翌日一早,赵旭就像是昨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照常将麾下的兵马集结起来,再度以一种排山倒海般的阵仗,向着不远处的轵县城便就扑杀了过去。
而见此,张扬的脸上也不禁因而露出了一抹难掩的疯狂。
“还有一日,还有一日。我只要再坚持下这一日,再坚持下这一日,我就便要让你们好看。”
张扬此时就像是癫狂了一般,嘴中不住的念叨着。而后随即也就不由抽出了自己的战刀,厉声高吼起来。
但他却不知道,他的败亡早已注定,他此时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无用功罢了。
“传我军令,令赵晆、马循、莫讷各领本部兵马攻城。此一战,务必要拿下轵县。”
“杀啊!!!”
一声令下,赵旭、马循、莫讷等三部兵马,立即也就不由率领着他们帐下数以千计的士卒,疯狂的向着轵县城扑杀了过去。
而这一幕,从轵县城的城墙上望去,更是只觉得城外的赵军好似组成了一道不可阻挡的钢铁洪流。他们抬着高大的云梯,挥舞着锋利的兵器,人群中还有着一架接着一架的巨大攻城战车,简直让人望之胆寒。
因而在这样的情形下,选择背叛张扬的杨丑也就不禁一阵庆幸。
所以眼见城外的赵军已然发起了进攻,杨丑也是立即便就向着自己的部下们使了一个眼色。
“动手,拨乱反正的时候到了!”
杨丑举兵高喝,立即便也就率领着自己的部下们,向着周遭那些毫无准备的同袍们亮出了屠刀。一时间,轵县城防大乱。
“不,杨丑,你这背主贼,你不好死,你不得好死!”
杨丑的突然反叛简直就像是一柄从张扬的身后刺来的毒刃。张扬还没反应过来呢,轵县城的西城门便就被杨丑部下从里面打开。
霎时间,轵县城便也就再无任何防御可言。
而张扬见此,眼前一黑,差点也不由栽倒在地上。
“将军,将军……”
周遭的亲卫忙不由扑到了张扬的身旁,硬生生的将张扬从地上架了起来。
但张扬此时,却已然是面如死灰。望着城外如洪流般涌来的赵军,猛然吐了口鲜血,便也就不由拉着周遭的亲卫,挣扎着道:“快,快走,快走!”
局势已然到了如今的地步,再留下来便就只有死路一条。
而张扬显然还不想死,所以等到回过神来后,一心想着逃命的他立即便也不由被帐下亲卫护着,忙不跌的便向着城东逃去。
然万不成想,却就在这个时候,曾被他视为左膀右臂的杨丑却是亲自带兵堵住了他的前路。
“杨丑,你这背主贼,我对你不薄,你何以叛我!”
见到叛徒挡路,张扬如回光返照般当下也就不由抽出了自己的兵刃,指着杨丑,那样子简直恨不能扒皮抽筋。
因而杨丑见此,下意识的也就不禁退了一步。
可一等他反应过来,先前脸上露出的那抹羞愧顿也不由化为了恼怒。
所以在这时他便也不再说什么,只是高喊了一声“杀”,便就率领着部下直接冲向了张扬。
而见此,张扬帐下的那些个亲卫士卒自也不由和杨丑的兵丁战成了一团。可奈何杨丑此时的兵马足要比张扬多出数倍,因而不多时,护在张扬周遭的兵丁也就不由被其斩杀殆尽。
只剩下了张扬,满身伤痕,被杨丑活捉。
“无耻小人,你必不得好死,必不得好死!”
张扬被捉,自是不由破口大骂不止,而且还是越骂越难听,直叫杨丑家中女眷全部问候了一个遍。
杨丑因而被骂的羞怒,便也不由用战刀的刀柄狠狠的砸在了张扬的脸上。张扬满嘴牙齿因此被砸了一个七零八落,再也叫骂不出。
“给我绑了,安身立命就靠他了,带走。”
杨丑也真的是无耻之尤。
背叛张扬,打开城门将轵县城献给赵旭也就算了。最后竟然连张扬这个老上司也不放过,非要以张扬的性命,来换取他自己的富贵。
所以等他押着满脸鲜血的张扬跪地膝行来到赵旭的面前时,护卫在赵旭面前的一众将佐也就不禁露出了一抹浓浓不屑。
甚至不要说这些将佐了,就连赵旭在这个时候看着脸上献媚不已的杨丑,心中同样不禁露出了一抹厌恶。
但不得不说,这杨丑的确帮自己省下了些力气,并减少了些伤亡。
故而即便脸上不屑,可在面上,赵旭却也并未显露出来。
“杨丑是吧,你能知道弃暗投明,这样很好。”赵旭违心称赞了一声,然后摆手让他从地上站起来,便也不由对其道:“从现在开始,你就继续做你的军司马,且张扬帐下的这些兵丁,全部交由你来统帅。本将希望你能继续为朝廷出力,你明白吗?”
“是,臣明白。臣谢明公提拔,谢明公提拔。”
当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赵旭才不过与他说了两句话,这家伙便就以赵旭的臣子而自居了。
所以赵旭也真的是懒得和他再说什么了。直接摆了摆手,便也就让其退了下去,省的在留在这里污自己的眼睛。
“张扬,你这蟊贼。你当初要是能够及时投降,又岂会落得今日的下场。如今你众叛亲离,沦为本将的阶下囚,可曾后悔,可曾服气?”
男人都有征服欲。而随着不断地南征北战,赵旭不自觉的便就有了极强的征服欲。
所以看着被士卒压在地上,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