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了野心,做起事情来自然也就有了动力。
所以等到第二天一早,这数以万计的白波贼也就不由联合着前来河东掳掠丁口财富的匈奴人一起,浩浩荡荡的向着临汾城杀去。
然后,时辰还没到晌午呢,在临汾城十里开外,两支大军也就不由在一条东西流向的汾水支流处撞上了。
这条支流,被临汾人叫做北家河。但北家河的河面宽才不过五丈。
若不是在河两岸的滩涂地上长着大片大片的芦苇,这条河还真的一点都不起眼。
可在现在,这条河却注定要出名了。
因为就在这条河的北岸,两军数以万计的兵马已经展开了对峙。
“他阿母的,这白波贼,人还真多”
大军的阵前,已经被提拔为校尉的赵晆正在这里坐镇。所以在这个时候,他也不由清清楚楚的看到了白波贼此时所组成的庞大阵型。
不过到底是久经战阵了,故而赵晆也并没有感到什么紧张。
他只是习惯性的喝骂了一声,接着也就不由举起了自己的佩剑,用更大的声音吼道“给我听好了,服从命令,旗令一旦下达,便要立即执行。违令者,斩”
“违令者,斩”
“违令者,斩”
怒吼声一浪高过一浪。
而在汉军这样的怒吼声下,对面的白波贼却也不由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喊杀声。
他们的声音虽然没有汉军这边听着整齐,可在人数的加持下,声音却要大得多。
“将军,杀吧。这里的汉军兵马,估计连七千人也没有,他们这是在找死”
“对啊,将军。这么点兵马,还在大冬天的玩什么背水一战,还列一字长蛇阵,也太不把咱们放在眼中。杀吧,让这群汉军尝尝厉害”
伴着一阵阵的喊杀声,如胡才等白波贼将也不禁被激的杀意大增。
所以他们纷纷向作为主帅的郭太请起了战,一个个都叫嚣着要给汉军一点颜色看看。
而见此,作为主帅的郭太终也不在犹豫了。
“传我军令,进兵,杀光汉军”
“杀光汉军”
“杀光汉军”
喊杀声同样也是一浪高过一浪。
而伴着这样一浪高过一浪的喊杀声,这数以万计的白波贼军也就不由呼啸着向着对面的汉军杀去。
“大王,咱们要出兵吗儿郎们一个个也都等不及了”
看着白波军在这个时候已然发起了进攻,那边,更加残暴的匈奴人也不禁被激起了心头的杀意。
所以在这时,匈奴人中的一员千夫长也就不由来到了他们的单于大王于夫罗的面前,向于夫罗请起战来。
“怎么,你很着急”
伪南匈奴单于于夫罗用自己那狼一般的眼睛看着这个身穿兽皮,梳着鞭发,满脸横肉,脸上还涂抹着厚厚油脂的雄壮千夫长,也不由冷眼问出了这样的话。
“没错。属下现在已经等不及要斩下他们的头颅,痛饮他们的鲜血了。”千夫长勇力的拍打着自己的胸膛,自己迫不及待想要在于夫罗的面前展现自己的勇武了。
“很好,不亏是草原的勇士。”于夫罗赞了一声,可接着却是不由道“不过,还要等一等。”
“为什么”
“因为捕猎之前,总是猎犬先动。明白吗,我的勇士。”
这般说着,于夫罗也就不由将目光转向了前方,冷眼看着白波贼在雪地中对汉军发起了冲锋。
“杀啊”
两军之间的距离不过三四百步,因而也就是片刻功夫,疯狂怒吼的白波军也就不由冲杀到了汉军士卒的眼前。
而见此,汉军这边立即也不由展开了猛烈的还击。
箭矢如雨一般向着白波军铺天盖地的射去,可即便是如此,却也没有丝毫阻挡白波军前进的脚步。
他们依旧疯狂,就像是一群野兽,一下子便就杀到了汉军的阵前。
“杀啊”
更加响亮的喊杀声猛然响起。
白刃相接,双方顿时便就展开了疯狂的搏杀。鲜血喷溅,双方的士兵就像是稻草一般不断的倒下。
然后,或许也真的是白波军的兵力起到了优势,因而两军厮杀不过片刻,“背水一战”的汉军也就不由被压的步步后退。
“哈哈哈哈,什么狗屁汉军,不过如此。儿郎们,随我杀,一个不留”
“杀啊”
白波军的士气变得越发高涨。现在,好像胜利就在眼前,因而一时间,所有的白波贼也都不禁变得争先恐后起来。
不过却也就在这个时候,就在所有的白波贼争先恐后的向着汉军涌来的时候,忽的一阵悠长号角声响起,数以千计的汉军士卒却也一下子不由从滩涂地上那大片大片的芦苇从中冒了出来。
“杀贼”
“杀贼”
“杀贼”
四面八方,汉军的喊杀声就像是一阵接着一阵的海浪。
那些个冲在最前方的白波军见此顿时懵了,他们万万也没有想到,汉军竟然会埋伏在芦苇从里。
所以下意识的,这些个自知中计的贼军也就不由打算后退。可偏偏在这时,后面的白波军却还是疯狂的向前涌来。
因而还不等埋伏在芦苇从中的汉军冲出来呢,白波军那边就已经自乱阵脚。
如此一来,面对着猛然发起的猛烈攻势,前线的白波军自也不由被杀的大溃。然后,溃败也就不由像是天底下最为猛烈的传染病一样,疯狂的开始在白波军中传播。
“逃,快逃,快逃啊”
前线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