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让gōng nǔ手现在都给我对准城门方向,绝对不能让他们这么轻易的就攻破城门”
“诺”
“来人,再给我传令庞德,让他们领五百人立即下城,守在城门洞外。他在城墙上的防线由我亲自接手,让他给我用塞门刀车堵住城门,如若城门被攻克,也要将叛军堵死在城门洞外”
“诺”
传来兵再度答应一声,赶忙也就不由将赵旭的命令传达了下去。
这一次的局势却是比上一次都要更加危险,叛军们就像是疯了一般,猛烈的攻势近乎一刻也没有休止。
“砰,砰,砰”
城门下,叛军硬顶着如雨一般的箭矢,用他们那沉重无比的撞车一下接一下撞击着陈仓城那厚重的包铁城门。
在这个时候,这些个叛军勇悍早已经杀红眼了。
热血上涌,这个时候他们根本就无惧死亡,而是满脑子想着要攻破城门,杀光城中所有的守城士卒。
“砰,砰,砰”
足有上千斤重的巨大攻城锤在这个时候真的也是一刻不停,就仿佛只要攻破这道城门,胜利就近在眼前了一样。
“啊”
“嘭乓”
城门被攻城锤击破了,终于在不知付出了多少伤亡,不知砸了多少下,这两扇厚重的包铁城门终于还是被他们砸开了。
“冲啊”
叛军们疯了,在这个时候,他们好像看到了城中无数的财宝美人正在向他们招手,等待着他们的蹂躏。
所以他们不由欢呼着冲了进去,可接着传来的却是一声接着一声的惨叫。
“塞门刀车,是塞门刀车”
叛军这回却是直接撞到刀尖上了。
塞门刀车,这是在城门被攻破时专门用于堵塞城的守城器械,它的前面装着几十把锋利无比的钢刀,就像是一个大号的刺猬,将城门堵得死死的。
方才也就是这些钢刀,一下子击杀了十几名被推攘到刀刃上的叛军士卒。
“该死,用破城锤,用斧子,砸碎它,冲进去,冲进去”
区区十几人的伤亡,还不至于让叛军畏缩不前。
故而只见那些个身披甲胄的叛军悍卒一拥而上,仅仅只是用了片刻功夫,再又付出了二十余人的伤亡后,这些人也就不由顶着塞门刀车后面那些个汉军枪矛手的攻势,将这塞门刀车给砸成了碎片。
“将士们,杀贼啊”
终于,到了白刃相交的时候了。
奉赵旭之命,率领五百名披甲悍卒在这里守备着的庞德,在见到他们的塞门刀车被叛军砸成碎片的时候,也就不由一声高吼,直接带人杀了过去。
城门洞空间狭小,施展不开马槊长枪。所以庞德这些人都是一手持铁盾,一手持钢刀。整整五百人,真的也就像是一群勇不可挡的下山虎一般。
“死,死,死”
三军之中,若论勇武,作为赵旭帐下假司马的庞德绝对也是一等一的存在。
即便是在这个时候,叛军之中也根本没有人是他的一合之敌。现在的他就像是一匹不可阻挡的猛兽,根本没有人能从他的手下逃脱。
“呀”
“砰噗”
又是一颗好大头颅冲天而起,喷溅而出的鲜血一下子溅了庞德一身,已经是浑身浴血的他也不禁越发像是一个恶鬼猛兽。
“来啊,来啊”
浑身浴血的他怒吼高呼,那狰狞的神情端的也是让人望而生寒。
而见此,城门洞对面的叛军竟也不由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勇猛的人,就像是不知疲惫一样,一连杀了他们十几人,还龙精虎猛。
而且除了眼前这个如猛兽一般的男人外,他所统帅的这些汉军士卒也是勇猛的很。要知道从城破到现在,他们已经在这里厮杀了两刻钟了,伤亡了上百人,可却依旧连这小小的城门洞都没能冲出去。
因而在阵后督战一员叛军司马在深吸了一口气后,也就不由迈步从队伍中走了出来。
“庞德,庞司马。我记得你乃是汉阳郡狟道人,这般说起来,咱们两个也算是同郡的乡亲。不得不说,你的勇武让我敬佩。
你有这样的本领,又何必一心为汉室卖命,屈居人下,做一个小小的假司马呢大汉气数已尽,这是聪明人都看得出来的事情。
以你的本领,若是能做一个识时务的俊杰,还有什么东西是你得不到的”
“哈哈哈哈,招降我,就你也配。将士们,给我杀光他们”
“杀啊”
“该死,该死,该死这都已经半个时辰了,苏攀那废物,为何还拿不下汉军一个小小的瓮城”
苏攀,即方才想要招降庞德的那个叛军军司马。
韩遂下令,让他统帅本部两千兵马夺取城门攻占陈仓瓮城。
可足足半个时辰过去了,苏攀竟然依旧没能夺取城门,也就更不要说夺取瓮城了。
“苏攀这无能废物,我一定要重重的惩处他”
战场之上讲的便就是争分夺秒。没有了临冲,仅仅依靠攻城云梯根本就拿不下陈仓那固若金汤的城墙。现在,叛军最大的突破点也就是城门了,苏攀迟迟拿不下城门,韩遂怎能不气。
“报,将军有传令兵”
终于,好像有消息了。因而听到这话,韩遂也不禁焦急的摆手道“快,赶快让人过来,定时苏攀哪里有消息了。”
“诺”
亲卫赶忙答应,然后也就不由连忙将那传令兵带到了韩遂的眼前。
“快说,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