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代的变迁,历史的车轮也驶上了一条宽阔的大道,作为一个年轻的国家却拥有着悠久的历史和雄厚的资本,人们的眼界和心胸也随之宽广。可是人又是一种奇怪的动物,社会作为一个大熔炉融汇了无数的奇怪动物,文化和文明的交汇之下,走进了一个追求物质的死角,大时代的年轻人们不论来自何方都向往着自己能拥有一份可观的资产和身份,在这前提之下,他们踏入了大城市寻求出人头地的机会。当然了,作为村里的有为青年夏佐也义无反顾地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就像广为流传的俚语: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一没有背景二没有志向三没有毅力四没有资本,夏佐刚出来的热情被磨砺地粉身碎骨。无奈之下,拜托村里的老叔找了一份工地上的工作。
“啊呸,什么玩意儿,下次再敢这么对爷说话,不把你栽花盆里种花爷都不姓夏!”对着趾高气昂的工头离去的背影狠狠的吐了口浓痰,尽管这句话说了七八次都没付出行动,可不妨碍夏佐的雄心壮志。看了看面前堆放的泡沫砖无奈地摇摇头,撸了撸袖子开始弯腰分拣码放。额头的汗水不要钱似的滴在地上迅速被烈日蒸干,谁让他摊上这么档子倒霉事,至今都不知道爹娘姓甚名谁,被个孤寡老人捡回家养到现在好不容易念完九年义务教育就掏空了老人家的家底,在老家砸了好几年石头差点落下矽肺的毛病,老头子舍下老脸弄了这么个活计,就为了让自己不再受他的苦,这份期盼没得说,捡了两件破衣服来了魔都。
抬头看了眼西边只剩下一点红晕的太阳,锁好简易的铁门走向了最喜欢的步行街。
“老板,一大份小龙虾两瓶冰啤酒!”
来这里两年,他也已经二十多了,老头子一年前就去世了,那个坚强了一辈子不弯腰的古稀老人最终也离开了他,长这么大唯一的遗憾也就是没为老头子送终,听老叔说临死的时候还念叨着他的名字,他一想到这个心脏就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攥着似的疼。灌下一杯混合眼泪的啤酒畅快的叹息一声,咧着嘴呲着闪亮的大白牙再次没心没肺的笑着。
隔壁不知道怎么的,乒哩乓啷一阵打闹的声音传来,拎着酒瓶子咬着龙虾的夏族去看的时候,那个小小的烧烤店铺门口已经围满了人,靠着一身沾满灰尘的破烂工装很容易就扒拉开挤的水泄不通的人群看清楚了里面情况:一伙几个头发五颜六色的年轻小伙子穿着干干净净却到处是洞的衣服和胖老板起了冲突。
“老范,你他妈给脸不要脸了是吧,一句话,给不给吧!”其中一个鹦鹉头斜叼着香烟拎着胖老板油腻的衣领。
“二毛哥,上个月不是已经交了吗,怎么今天还得交啊”胖老板满脑袋汗小心翼翼的问道。
“废话,你今天吃饭明天就不吃了吗?再说了,大家都发工资,你老小子是不是也要随一份子?”鹦鹉头理所当然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