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明月,这位美女是锦绣。”明月抢先一步。
“他们两是我的好兄弟,小北、阿……阿落。他们啊,都是有钱有闲的公子哥。”花白衣边说边指向自己旁边那两位。
明月嘻嘻一笑,看向应落歌。
应落歌也点头示意。
“阿落就阿落,你怎么结巴了?不过你们都是吃可爱多长大的吗?”怎么小白的朋友个个都这么俊俏的,明月想。
“可爱?多?”花白衣不明所以,他转而道:“她就是这样的,你们无需理会,总是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看起来你和这位明月姑娘很熟的样子啊。”应落歌道。
“不过这位姑娘呢?”他的目光看向了锦绣。
“我只是与明月他们有过一面之缘罢了。”锦绣道。
一来一回,便熟络了起来。
本来明月就是个很开朗的女孩子,而花白衣和应落歌也仿佛很善言谈。
就是应落歌身旁的应凌云,仿佛都没看他说过什么话。
好像很不好惹的样子。明月心想。
这世上本就有各种各样不同的人,聊得来就是缘分,聊不来也不需要强求什么,明月便是个很懂得满足的人。
锦绣心里却明白得很。
这哪里是什么普普通通的公子哥,分明就是凌云峰的人。阿落这个名字好像很熟悉,哪里听过的样子。
她突然想起了几年前自己还在落霞峰的时候,那个师兄师姐口中的魔教第一杀手应落歌。
可是另外两个,她确实不得而知了。
当下也算是老板娘有客人,自然添上了佳酿。
月下独酌自有一番风味,但与朋友相约,聊天、畅饮,也是酣畅淋漓的。
对,酣畅淋漓。
于归是锦绣的佳酿。就连慕容远行都只在他们成亲之时饮过几杯。
于归是酒。
酒。
美酒。
烈酒。
入口甘醇,然而却醉人于无形。
就好像一位美人站在你面前,难免不会对她动心。但是你一旦动心了,她可能会在不经意间要了你的命。
若说生活中最不能缺少的是什么,大概许多人都不会想到酒。或许应该是真情?或许是金钱?反正放在头一位的,当然不会是酒。
除非这人是个酒鬼。嗜酒如命,爱酒如命。
锦绣并不是这样的人。
她也不过是一个平凡的女人,或许是一个命运多舛的女人,但是她却有一双能够做得出于归这样的酒的手。
这可能是上天对她的恩赐也说不定。
桌子上坐的人,应该没有一个是酒鬼。
应凌云是个从来不会醉的人,但他也不是一个酒鬼。
用花白衣的话来说“少主只是对酒有独特的感情罢了。少主爱酒,落歌爱女人,只有我花白衣,最爱探寻真相。”
这话说来,既然应凌云爱酒,他应该对于归甚至锦绣感兴趣的。可是事实上,他的目光依然放在那个鹅黄色衣衫的女孩子身上了。
这个女孩子好像很爱笑,又好像很会满足自己,她纯净如水的眼中没有那么多复杂的东西。
“锦绣姑娘,不对,该叫老板娘啦。”临走,花白衣不忘念叨。
“以后啊,我一定是这里的常客,老板娘可要多关照呀。”
念叨着念叨着,仿佛他已经醉了。
可是他醉了,却又不忘一把拉过明月。
“她到底什么来路?”花白衣问。
看来他并没有醉。
“锦绣说她是抛弃丈夫,出来讨生活的。”明月道。
“啊?”花白衣满脸惊讶。
“这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简单的人,不像你,最好和她保持距离。那什么,你今晚留在这里,我明天来接你。”
“接我?去哪里?”明月问。
“你总不能一辈子呆在客栈吧。”花白衣道。
“我去安排地方给你。”
“想不到你还有这本事。”
“那是,这里可是我的地盘。”话一出口,花白衣就觉得自己露馅了。
“我早就看你不对劲。什么来看热闹?你还要骗我?”明月不满。
“我,我不是故意。”花白衣小声嘀咕。
四月的风很温和,柔柔的。明月的话也并非很严厉。她知道要不是小白,自己也许早就陷于危难之中了。
这随云镇地处边境,人口稀少,现在他们两站在客栈门口几十步之外。除了打更的人,什么人都没有。
应凌云和应落歌早就离开了。
“我是凌云峰的人。”花白衣干脆告诉了她。
“你是凌云峰干什么的?”明月问。
“你早知道我是凌云峰的人?”花白衣对于明月平静的语气有些震惊。不过他早该想到的,明月这么聪明,什么能瞒得过她呢。
“我想,你不会是护法吧?我看长老不太像,教主,你肯定不会是的。”明月道。
“你!”怎么又被她说中。还记得第一次在帝都城郊,就被她猜中了自己的名字。
花白衣不回答,算是默认了明月的猜测。他接着又问:“你当真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对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明月道。
“今天那个被他们顶替沈小姐的姑娘还在凌云峰呢,她口里还说着明月,好像是认识你的。”花白衣道。
“啊?”明月当然不知道以前的明月会认识谁,但是她确实很想见一见这个人。这应该是除了沈应霖之外,第二个知道“她”过去的人了。
“我可以见见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