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蒙心中计量,正想向孙策提议回去商议。孙策却皱了皱眉头,道:“城中郡府可已清理打扫完毕。我厮杀良久,此下正需歇息。”
吕蒙听话,刚想说出话只能又憋回去,又见孙策确是神态疲惫,忙道:“回禀主公,城中郡府已然清理打扫干净,主公随时都可回去歇息。”
“好,那司马小儿没有烧毁郡府,那他烧了哪里?”孙策听话,神色一喜,不过却又很快露出几分疑色,向吕蒙问道。
吕蒙闻言,速答道:“司马小儿却是把城中粮仓还有一些早已废弃的民房给烧了。”
“哼!!看来他也知道我军辎重不多,加上前番粮队被川军的人马夺去不少,故宁愿把粮仓给烧了,也不留下一颗粮食给我们!!这小儿倒也精明!!”孙策闻言,冷哼一声,沉色谓道。
翌日,却说天色刚亮,吕蒙便已经在郡府的大厅等候。过了大约有一个时辰,孙策起来,听闻左右来报,整理一番后,便赶到大厅来见吕蒙。
吕蒙一见孙策来到,忙是施礼一罢。孙策摆了摆手,喊了一声免礼后,便在大厅正座坐了下来,并向吕蒙问道:“子明一大早就来了,莫非是有什么要事?”
吕蒙听孙策问道,速是一震神容,道:“回禀主公,眼下我军虽夺下了江州城,但据细作来报,司马仲达在不久前陆陆续续地又调来了大量的精锐集中在了德阳,刚刚又有细作回报,如今在德阳城司马仲达起码集中了近数万精锐。此番看来,司马仲达真的是要在德阳与我军决一死战了!!”
“哼!!这司马猾贼诡计多端,前番他也好几回集中过兵力,不过到头来还不是都被我军一举击破!!此人只会糊弄玄虚,我谅他也没有多少真材实料,不必在意!!”孙策听话冷哼一声,疾言厉色地谓道。吕蒙听话,不由面色一变,顿了一顿,很快又道:“主公,昔日大都督常与我说,所谓兵法,虚之则实,实之则虚,虚虚实实,乃诡道也。司马仲达名声虽不如大都督,但近年来,却声名大噪,就连那曹老贼也对他忌惮不已。所谓无风不起浪,末将以为对于这司马仲达,我等最好还是多些谨慎,以免酿成大错。”
孙策闻言,一板神色,看了一眼吕蒙,道:“好吧,既然子明如此在意,那你且说说你有什么打算。”
吕蒙听话,心中暗暗一喜,遂是作揖一拱,然后沉色道:“对于眼下局势,末将有两个建议。”
“好,哪两个建议?”
“第一,我军眼下虽是攻下江州城,但此下已身处西川腹地,若继续进军德阳,可谓是深入其军腹地之中。因此在进军之前,务必要做好准备,万莫操之过急,中了司马仲达的诡计。”
孙策听了,神色微微一变,却沉而不语。吕蒙遂是紧接又道:“其二,涪陵城被夺,我军可谓后路被断。幸好眼下川军在涪陵的兵力不多。因此末将建议主公应该尽快派一队精锐赶往涪陵,重夺此城。如此一来,我军也可无后顾之忧。否则一旦川军在涪陵城加重兵力,我军便陷入进退两难的险境了。”
孙策听罢,神色一连变化。其实,他心里是想要争取早一些与川军结束战斗。而刚刚他听到司马懿再次在德阳集中了大量的兵力后,更是蠢蠢欲动,想要趁此一举击溃川军的信心。而吕蒙刚刚的两个建议,无疑都是要拖延不少的时间。
吕蒙见孙策正在沉思,不由暗暗神色一变,似乎也猜到一些孙策的心思,道:“再者,眼下军中将士都是疲惫不已,就算主公有盖世之勇,也不可能凭一人之力,攻破有数万精锐把守的德阳城。反而若是主公如此勉强行动,恐怕是正中司马仲达的下怀。”
吕蒙此言一出,孙策脸庞一抖,沉吟了好一阵后,摇了摇头,站了起来,道:“罢了!!眼下也不急于这一时。好,就依你所说的,眼下先做好大战的准备,让将士们得以歇息,另外再让子义挑选一干精锐,赶往涪陵!!”
吕蒙听话,不由一喜,连忙震色领命。
话说两个时辰后,得到命令的太史慈,倒是颇为振奋,迅速地挑选精锐,整顿好人马,正要出发。可就在此时,吕蒙匆匆地赶了过来,并且神色很是难看。
“子明你来是有何事?莫非出了什么变化?”太史慈眼见吕蒙这般神色,不由面色一变,急是问道。吕蒙听话,轻叹一声,摇头道:“看来川军是早有准备,刚刚我昨日派出的斥候赶了回来,说他们发现由张任所领的人马昨日开始便往涪陵赶去。眼下就算太史将军赶过去,只怕也只能铩羽而归!”
“哼!!子明休得小觑本将军!!不过是区区张任罢了,从他手上取回涪陵,有何难哉!!你莫担心,本将军这就带这些精锐杀奔过去,将涪陵夺回!!”太史慈听话,反而一恼,纵声喊道,说罢作势便要上马领军而去。吕蒙见状,连忙拦住,沉色道:“太史将军千万不可意气用事。张任乃西川大都督,在司马仲达未成占领西川时,便是西川第一名将,虽然他的武力或者不如太史将军你,但阵前指挥,行兵打战的本领,可是连我们的大都督也颇为忌惮!!”
“你说得他这般了得,我却又不信!!再者,你此来可有主公的口令!!?”太史慈听话,更是激起了他的斗心,加上前番太史慈在张任的手上吃过亏,这次正想要找回场子。更何况他张任是西川第一大将,可他自己却也是堂堂江东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