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彭羕语气里带着几分激动和亢奋,眼神赫赫,不少人倒都不禁被彭羕的语气带动起来,并纷纷望紧了彭羕,并开始猜彭羕口中那旷世奇才到底是何人。
这时,廖立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想着这彭羕把牛皮吹得这么大,日后自己可要谨慎一些,万万不能丢了脸皮。
殊不知,接下来彭羕所说的话,令廖立顿是整张脸黑沉起来,变得还是难看。
“此人正是法孝直也!”彭羕此言一出,司马懿却是哈哈笑了起来,道:“本都督对此人却也颇为期待。只是要此人投入我军怕是要费上不少功夫。”
“这点,大都督倒是不必多虑。某与那法孝直曾有几分交情,愿去当这说客,为大都督招来此人。”彭羕听话,震色而道。司马懿听了,不由大喜,眼里猝是射出两道精光,道:“如此可好。若永年能为我招揽此人,当记大功一件!”
“诺!”彭羕闻言,肃色作揖应诺。这下,一切都是顺利,司马懿也欣喜不已,遂又令宴席继续。众人都是欢乐,宴席一直持续到夜里三更,众人都是喝得尽兴而归。
次日,却说正是晌午时分,此时在平州城一处大宅里面,正见四周有不少将士把守巡逻。这四处守卫森严,各处门窗都是封闭,看来好像囚禁着什么大人物似的。
此时,却见彭羕的身影出现在一处院子的门前,两个将领看得彭羕来到,连忙施礼。
“不必多礼,那位大人可有动静?”彭羕神色一肃,问道。
“回彭大人的话,那位大人从昨夜开始就呆在房间里面,毫无动静,我等送了几回饭菜,他却也没吃上一口。我等试探过他,有什么要求,他却都默然不应。”其中一个将领听话,不由震色答道。原来在这大宅子里囚禁的正是法正。
话说,这用囚禁两个字来说,却也不合适,毕竟司马懿对法正却也十分地看重,当初法正被擒回来后,更是司马懿亲自为他松绑。法正一声不吭,司马懿却也不相逼,并且安排了这处大宅子供他歇息,又特别吩咐众人不可冒犯法正。
只不过法正似乎并不领情,自从他被擒到平州城后,便不曾吭过一声。
“我明白了。你俩且在外头守住,我进去和他说些话。”彭羕听话,沉声说道。那两人连忙领命。彭羕旋即走进了院子,然后走到院子里面的厢房面前,打开了大门。却见房间里面,略显昏暗,而彭羕很快就发现了盘腿正坐的法正。此时,法正正是闭目养神。彭羕见了,却也不做声,走到了法正的对面,然后坐了下来,竟也闭目养神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却看房间里面的光线变得越来越是昏暗,不知不觉,竟已经快是日落山下了。
这时,却看有人睁开了眼睛,竟然是法正。法正眯了眯眼睛,道:“你这彭永年,还是如此烦人,一旦沾上了,就肯定是纠缠不清。”
彭羕听话,旋即也睁开了眼,笑了笑道:“孝直此言差矣,你的性子比我要急上一些,若不用这方法,如何惹得你来张口?”
“哼,我若不张口,只怕你要在这与我耗上三天三夜,我可不愿意和你一起闷臭在这房间里!”法正一听,不由一竖眉头,忿忿喊道。
“呵呵,竟然如此。孝直何不与我出去走走,也好散散心。”彭羕听话,淡淡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
“别想赚我。你那小心思,我岂不知道?再说这外头,尽是不知廉耻,无法无天的反贼,我不屑与其为一丘之貉!!你却也不看看你自己,和这些反贼一起待久了,也浑身臭气哄哄的!!”法正一脸不屑的恼色喝道。
“孝直此言差矣。刘季玉的为人和能耐想必你是清楚,巴蜀一日还以此人为主,迟早还是会沦为其他诸侯窥视的猎物。如今幸好各路诸侯的大军未至,战火还不至于铺盖整个巴蜀之地,众多巴蜀百姓也能暂且免于水深火热之中。”彭羕忽地肃色而道。法正听了,不由面色一变,一下子却不知如何反驳。这时,彭羕紧接又道:“再说,那刘季玉素来任亲唯用,又看扁我等寒门之士,想必你也清楚,此番若非巴蜀之中真的无人愿意来担当这军师之位,并且又有人在背后支持你的话,恐怕你是万万不可能坐稳这军师之位的。”
彭羕此言一出,法正不由又是面色一变,正如彭羕所料一般,当日在蜀中时,刘璋问一干大臣,谁愿担当,却无人肯是答应。这一来是因为司马懿怪才之名,已然传到了蜀中,众人都珍惜自己的名声,不愿输在司马懿的手上,再加上这些人大多都是出自于世家,享受惯了,不愿前往战场。这可惹得刘璋勃然大怒,最终在黄权与张任的竭力推荐之下,刘璋才好不愿意地让法正担当军师之位。
彭羕眼看法正面色一变,顿是心头一震,然后笑了起来,又问道:“若是此下我家大都督施以仁义,把孝直放归,那又如何?”
法正听话不由面色一变,彭羕却是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不紧不慢地道:“若我所猜无错,那好脸的刘季玉恐怕是饶不过孝直你。毕竟此番如此大的失利,总是要人来背这黑锅。再说刘季玉那人素来没有大志,毕竟眼下临江已经取回,巴西虽失,但对于地域广阔的巴蜀来说,也不过寸土之地罢了。当然,巴西乃巴蜀屯粮之所,失去巴西倒还是令他雷霆震怒的,不过却也不至于会方寸大失。这时,孝直你的性命,不但可以让他一泄心头之怒,并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