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焕此言一出,在周遭的将士不由都被吓了一跳,霎时都是迟疑起来。马休见状,不由冷笑起来,讽刺道:“就凭你也想造反,却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众将士莫忘了此时谁才是军中统将么!?尔等莫非要抗令不成!?”鄂焕霎是面容黑沉起来,扯声怒喝。这时,几个将领忽然震色领命,听有人接令,不少人也紧接应和起来,并朝着马休逼了过去。马休瞪大眼睛,看了此状后,不由咬牙向鄂焕喝叱道:“鄂焕!!这般一来,你我的梁子可算是结下了!!”
“休公子你行事冲动,又不听号令,鄂某却也是忍无可忍,在大军尚且还未造成更大的损失时,唯有出此下策了!”鄂焕目光冷厉,震声喊道。马休见鄂焕决意坚定,不由也吓了一跳,同时也想起来前自己二哥三令五申,让他不可胡闹,违反军纪,但有丁点盛气凌人的举动让其得知,必严惩不饶。想到这,马休不由强压怒火,并僵硬地露出一抹笑容,道:“鄂将军何必这般认真,我听你的便是,诸军听令,速速撤回,莫在空费力气了。”
鄂焕见状,眉头一皱,沉吟一阵后,还是不愿使自己与马休的关系变得更是恶劣,轻叹一声,点了点头道:“竟然休公子愿意听令,那就最好了。想必休公子一夜在此指挥也是累了,接下来交给鄂某便是。”
“你!”马休听话,不由面色一变,但见鄂焕板着一张脸色,不禁一咬牙关,便是忍了下去,遂是策马离去。眼看马休离开,不少将领都暗暗松了一口气,毕竟如今任谁都看得出马休只是一个虚有图表,并且心胸狭窄的贵公子,这种人最好是躲得越远越好。
“诶,没想到主公这般英雄人物,竟有一个这般不堪的胞弟。此人若不加以管教,迟早会坏了主公的大事!”鄂焕默默地看着马休从一旁策马冲去,不由在心中满怀忧虑地腹诽想道。
却说关中大火烧至次日辰时末,终于渐渐地减弱。鄂焕听闻,遂领大军前往扑灭火势,在晌午之前,把火势扑灭后,鄂焕遂引兵前往追击。
另一边,却说此时在乐海城的文聘,经过这五、六日间主动出击后,成功地折损了不少乐进的兵部,并且还逼得乐进屡屡把营地撤后。
这日,文聘忽然听闻乐进竟然撤军而去,还未反应过来,左右便先祝贺起来。陈到似乎也颇为振奋,拱手道:“恭喜将军,贺喜将军,此番奏以奇兵,终于成功逼退了那乐文谦。如此一来,待消息传开,庞将军便可趁机发起反扑!”
比起颇为振奋的陈到,文聘这下倒显得有些冷淡,或者更贴切地说,应该是疑惑。
“嗯?文将军莫非另有疑惑?”陈到见状,不由微微沉色,向文聘问道。文聘听话,点了点头,遂道:“以我看来,除了日前叔至你和那乐文谦一战,逼得其措手不及,那乐文谦不得不与我军作战外,接下来的那数战,乐文谦好像都似在故意示弱,因此我以为乐文谦此番忽然撤走,怕是有诡。”
文聘此言一出,陈到神容一紧,遂是沉起了神色,道:“经文将军这般一说,我倒也有几分怀疑。那文将军觉得眼下如何是好?”
“且先静观其变,然后再速发细作,四处打探,务必要掌控那乐文谦的行迹。”文聘震色而道。陈到听了,不由也是把头一点,应道:“文将军所言甚是,末将这便亲自去办。”
“叔至你要亲自前往?”文聘听了,不由神容微微一愣,问道。
陈到闻言,肃色点了点头,道:“末将觉得这大有端倪,兹事体大,还是由末将亲自前往去办是好。”
“呵呵,叔至才能出色,为人又是勤奋,难怪主公对你是赞誉有加。”文聘闻言,遂是笑了起来。原来在文聘来前,马纵横曾特别向文聘提及陈到,说陈到年纪虽是不大,但统率能力出色,处事稳重机警,定可为之大用。而正如马纵横所说一般,陈到的出色,此番可替文聘减少了不少的负担。
陈到听话,不有抖数精神,拱手作揖,毕恭毕敬地道:“正因主公对陈某如此器重,陈某才不敢有丝毫松懈,唯恐会辜负主公所盼。所以说,陈某有今日的表现,全赖主公的支持。”
“呵呵,若叔至能保持此心,文某几乎可以断定,叔至他日必成大器也!”文聘听话,笑着点头,并斩钉截铁地喊道。陈到听文聘对自己的评价,心里欣喜不已,连忙单膝跪下谢过。文聘又对陈到吩咐几句后,陈到遂是退下。
当夜,正见陈到一脸惊喜之色地赶来见文聘,神容振奋地喊道:“文将军果真料事如神,陈某领命后,一路仔细搜索,果然在北面数十里的山林外,发现一丝蛛丝马迹,遂命随性从骑都下马探查,进入山林之后,竟发现乐文谦的兵部都藏在山林之内,而且人数还不少,恐怕乐文谦把他的兵部全都留了下来。”
文聘闻言,不由神容一震,扶须道:“好个乐文谦,看来他是假装撤走,好把我等诈去,再来突袭乐海城!”
陈到听了,也是十分认同地颔首应道:“末将也觉得如此。”
“呵呵,辛苦叔至你了,此番你可谓是立了大功。再有那乐文谦素来谨慎,你此番打探恐怕是困难重重,幸好你够机警非但没有被敌人发现,还成功地把消息带回来。”文聘灿然一笑,对陈到是愈加地赏识。陈到听了,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文将军谬赞了,末将不过运气好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