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此言一出,曹昂和曹丕一对眼色,遂不怠慢,遂是把这些日子发生的细要一一禀报给曹操。
好一阵后,曹操听曹昂、曹丕说罢,摸着下巴,沉思了一阵,遂凝色道:“以你俩兄弟的年纪,能做到如此程度却已经是十分了得了,甚至换了是为父,在你俩这般年纪恐怕也没有你俩这般出色。”
曹操却也不吝于赞词,曹昂和曹丕听了不由都是心头暗暗窃喜不已。
“不过!首先是子桓你!”曹操忽地点了曹丕的名字,曹丕吓了一跳,连忙单膝跪下,喊道:“孩儿愿听爹爹教诲!”
“哼,你的计策未免过于冒险,并且有许多地方也不够谨慎,尤其在料敌方面,你实在是太小觑那鲁子敬了!若是那鲁子敬更是心狠一些,早命人发作,把你哥擒下并加以威胁的话,我军岂不是士气大损,并且难免处处受阻!!”曹操厉声喝道,眼神极其可怕,如具有锋芒一般,曹丕把头低得紧紧,甚至连一眼都不敢与曹操对视,听罢,急应道:“爹爹教训得是,此番孩儿实在是太小觑那鲁子敬了,但若大哥有所万一,孩儿难辞其咎!!”
“爹爹!二弟也不过是一心想要为爹爹出力,并且他此番表现也十分出色了,爹爹这般未免是有些苛刻了!”这时,却听曹昂忽地喊了起来,却是替曹丕鸣不平。并见曹昂眼神坚定,更不惧与曹操对视。曹操听了,顿是露出几分怒色,扯声喝道:“他若是这般忠孝,为何不见他留下来做这人质!!?”
曹操此言一出,曹丕顿是心头猛地一揪,眼睛瞪得斗大,甚至露出了几分怨恨和失望之色。
“比起我…爹爹果然更在意大哥…”曹丕身体轻轻颤动,却又怕曹操发觉,引起他的不喜,强硬忍住。
“二弟不如我强壮,若为俘虏,只怕受不了孙家军的折磨,并且当时局势难料,谁也不知会发生什么。自然理应由更为骁勇的我留下来!更何况,当初我俩兄弟本是约定留在这里,却是我强硬要二弟离去,爹爹你这是错怪二弟了!!”岂不料曹昂并不领曹操的情,并且极力为曹丕辩护。
曹操听了更恼,忿声喝道:“你这混小子!!就是因为你仅有匹夫之勇,才不应该留在城中,你二弟倒是不同,他随机应变的能力比你出色多了,但有万一,他定能想出更好的对策来!!”
曹操瞪目喝道,似乎对于曹昂的顶撞极为恼怒。曹昂见曹操满脸的暴怒之色,这下也不好反驳,但一看他脸色,却毫不屈服,气得曹操脸色也红涨起来,指着曹昂又骂:“你这混小子别以为立了一些功绩,就轻视天下英雄,你可知那蔡瑁本是为父一颗极为重要的棋子!?我北方人不熟水性,军中更为善于水战的将领,为父早闻这蔡瑁训练水军的能力极为出色,本想待攻下荆州之后,便命此人筹备水军,好他日取下江东!!再说,这天下善于水战的统将,此下几乎都集中在那孙伯符的麾下,这一将难求,善于统率的将领,如今天下更是万中无一!!这蔡瑁对于我军的真正价值,甚至胜于千军万马~~!!!别以为你俩兄弟助为父取下襄阳,重挫孙伯符那小儿所立的功绩十分出色,折了一个蔡瑁,将功抵过,你俩兄弟什么都不是!!!”
只听曹操厉声喝叱,神容严厉,骂得曹昂、曹丕兄弟不敢做声,唯唯诺诺。
“诶,烦煞我也!都给为父滚出去,这些日子军中一切都无需你俩烦心,你俩给我好好反省!!”曹操轻叹一声,遂是摆了摆手,示意曹昂、曹丕兄弟两人离开。
“爹爹这!”曹昂听了心里一急,他自己倒无关系,他却是为曹丕感到不值,毕竟曹丕此番绞尽脑汁,可谓是费尽心思,才得到如此成果,可眼下在曹操嘴中却说得什么都不是。
殊不知曹昂话还未说出,便被一旁的曹丕一把扯住。曹昂不禁望向曹丕,却见曹丕面色难看,轻轻摇头,眼里并还有几分哀求之色。
“怎么!?曹子修你还不服气!?”这时,正听一道爆响,正见曹操猛拍奏案,瞪圆细目,怒声喝道。
“爹爹息怒,我和大哥都知犯错,此番回去定会好生反省。不过我俩兄弟毕竟在襄阳也有一段时间,处理起一干要务起来,有我俩兄弟在旁协助,定能事半功倍。还请爹爹莫要气恼我俩兄弟而误了战事,我俩兄弟随时听候爹爹的吩咐。”曹丕拱手肃色而道,比起曹昂,此下却是更显他的器量!
“好小子,受了如此大的打击,还能保持冷静,并且不忘争取立功表现的机会,果真是像我!”曹操听话,眼神一亮,对曹丕不由是欣赏几分,转即又望向曹昂,不禁露出几分恼色,又是暗道:“倒是这混小子,脾性像极了他的生母,处处只会为人着想,还以为自己无所不能,蠢得要命!!”
曹操想到这,心里又恼几分,怒色喝道:“为父自有分寸,快给我滚出去!”
曹操喝声落罢,曹丕不等曹昂反应,便是先叩首而拜,然后硬拽着曹昂离开。曹昂忿忿不平,但还是没有发作,兄弟两人转身离开走到门口,却见一人早已在等待。两人见了那人,连忙毕恭毕敬地喊道:“我等见过先生。”
“呵呵,两位公子此番表现出色,此役之后定将名扬天下。你俩也别把主公适才的话记在心里。所谓玉不雕不成器也。”却看那人一袭白衣,风度翩翩,手扶美髯,正是荀攸是也。曹氏兄弟两人听了,微微震色,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