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只要你听话,我不会伤害你的。”黑衣男子似乎微微思索了一番,停顿了一下后,接着说道,“对了,你家应该有金疮药吧!?”
“有,有,里屋就有——”女子颤声回答道,顺从地准备带着匪徒进入自己的卧房。她不敢有丝毫的反抗,脖子上那冰凉的触感,让她早已没了任何反抗的勇气。
进入到里间的黑衣男子,明显松了口气。但是,没等他喘上一口气,一阵开门的声音骤然响起。他立刻警觉了起来,只见,他迅速地只手捂住了女子的嘴,微喘着气,在女子的耳边低声警告道:“宝贝儿,别做傻事!”
然后,手中那把架在女子细腻颈项上的刀,正威胁地越抵越紧——
从脖子上传来的细细疼痛感,让女子除了浑身发抖之外,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只能惊恐地看着黑衣男子,挟持着全身僵硬的自己,慢慢隐蔽到了里屋的门边。
随着外间木门被打开,而后又关上,一名年轻男子缓步走进了来,同时在屋里叫着,四处找寻:“娘子,你在哪儿?娘子,我回来啦!娘子——”
原本安静的女子,在听到声响后,突然又不安分地挣扎了起来,“我告诉你别乱动,你听不懂吗?”黑衣男子口出威胁,当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只微微犹豫了一下后,便一把推开了身前的女子。
就在这时候,年轻男子走了进来,在看到女子的一瞬间,他愣了一下,然后惊呼了起来:“你,你——”
他不明白,地上的女子为什么对着自己狂使眼色?可,等他反应过来,只觉得胸口传来一阵剧痛,而后大睁着双眼,惊恐地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陌生男子,狞笑着将尖刀拔出,而后又有一次深深地刺了进去。年轻男人,这才意识到自己遇到了匪徒,想要强振作起精神来和他搏斗。但是,没等他有任何的动作,他的身体已经瘫软地倒了下去——
这一边,当他狞笑着,在眼前一脸茫然的男子身上,再次刺下尖刀的同时,只觉自己的脖颈处传来一阵剧痛。而后,随着尖刀被拔出,一股红色的血柱,带着血液特有的腥甜之气喷涌而出。勉强转过头去,是背后女子的一脸甜笑。
他不明白,先前还倒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女子,为何此时,会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且,从她镇定自若的表情,利落的手法看来,她应该是老手才对!
“哼嗯,蠢货,刚才他叫的是娘子!但,我可曾有说过,他是我相公?”在已重重倒地的黑衣男子,充斥着愤怒与不解,而圆睁着的双眼中,女子娇笑着用手中沾满鲜血的短小兵刃,拍了拍,他越来越僵硬的青白脸颊。
那是一柄类似飞刀大小,呈三角形的乌亮小刀。难道,难道,她是,是——
见着地上男子的双眼,慢慢地失去了所有光泽,女子脸上露出了轻蔑地嗤笑。
可,起身间见着自己身上,已经沾满血污的衫裙,她不由得又皱起了秀眉。看来,等一下,又要好好地梳洗一番了。所以,她才一向讨厌这见血的搏杀。
“也不知道,水还热不热!”退去已沾满血渍的薄衫,露出的是女子雪白的肩颈。可,转念间,一想到,楼上的浴桶里,还躺着先前没来得急处理的,被勒死的女人身体。再加上,眼前横躺在地的,等着处理的尸首,女子的心情再次烦躁起来。
不过,今天也不是全然太坏!至少,刚刚从这蠢货怀中搜出的东西,还不赖!
只要耐心地等到明天,对她来说,所有的问题都将不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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