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廷山的案子交由大理寺主审,战千慎督审。
自从进了大理寺后,唐廷山也已经过了好几种刑具了。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就连唐夫人唐磊也都被拉过来遭受了非人的折磨,以此来要挟唐廷山,想要他开口。
“我说过,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你们就是打死我我也还是这句话。”唐廷山挂在刑架上,低着头吐出这么一句话。
“骨头挺硬呀!难怪要去做叛国的逆贼了。来人,给我把唐磊拉出来!”
负责牢房拷问的是大理寺这次主审唐廷山案子,周大人的小舅子史金志。。
“你要干什么?”唐廷山抬起头看着笑的不可一世的史金志,有哀求有紧张,却无能为力。
“你不说,那我就只能那你儿子来祭我这些刑具了,他们可都有好久没见过如此鲜活年轻的血液了!”史金志抚摸着排开的一排排刑具。像抚摸着珍爱的宝贝一样。
唐廷山看着那一排沾染了不知多少人的鲜血发黑的刑具,从心底泛起阵阵恐惧与无助。
“爹,爹,救我呀!我不想死!爹……”
唐磊被两个狱卒从牢房里拖出来,赤着的双脚还滴答着鲜血。唐磊惊恐地哭喊让昏迷中的唐夫人转醒,看到自己的儿子像破布娃娃一样又被拖出去绑在刑架上,唐夫人发疯似的拍打着牢门。
“你们放开他,放开我儿子,有什么你们冲我来。你们这群没人性的畜生。”
“来人,把她的舌头给我割掉!”史金志愤怒的看着趴在牢门上的唐夫人。敢骂他,就要付出代价,在这里,他是老大,他说了算!
几个人拿起桌上一把刀,就朝关押唐夫人的牢房走去。
“我求求你,你们放过我夫人我儿子,有什么都冲我来!都冲我来呀!”唐廷山眼睁睁看着那几个人打开了牢门,将唐夫人按躺在地上。
史金志坐在一把椅子上,微笑看着惊恐地唐磊和唐夫人,还有绝望的唐廷山,心里有说不出的舒畅。他最喜欢听犯人们在遭受刑罚时时发出的惊恐的撕心裂肺的叫喊声。那让他觉得无比满足。
“啊……”一阵鲜血飞溅,唐夫人发出最后一声惨叫后再没了声响,只有“呜呜”的低吼声。
“大人!”负责执行的壮汉用托盘端着唐夫人的舌头来到史金志面前。
“丢去喂狗!”
唐廷山的世界随着那一声惨叫也陷入无声。他一生为了功名利禄奔波,不得已在各方游走,想要护得全家周全,可最后家人却因为他丧命的丧命,遭罪的遭罪。罢了,说不说都是死,至少还可以让自己的亲人少受些折磨,走的痛快些。
就在唐廷山发愣的瞬间,又一个人端了一盘子大小不一的道具已经站在了唐磊的面前。
“等等!”
就在那把刀要切入唐磊的脸颊的时候,唐廷山出声制止。
史金志一挥手,那人端着一盘子刀具退下。
“你若早说,也不必遭受这些罪了不是?”
两个狱卒又将唐磊从刑架上接下来扔回了牢房。
“如果你这次忽悠我,那么你的儿子将会遭受你无法想象的非人折磨。你给我老老实实的想清楚再说!”史金志揪着唐廷山的头发说。
“把他放下来!”
史金志重新坐回椅子上。等着唐廷山招供。
“大人,太子殿下来了!”
来通报的狱卒话音刚落地,战千寒人就已经进来了。
“下官恭迎太子殿下!”史金志一甩衣袖跪倒在战千寒脚下。
“史大人请起,本宫就是来看看史大人审的如何。”战千寒将史金志扶起来,然后再史金志耳边低语:“顺便告诉史大人,我给你安排了几个妙龄女子,在城西别院。”
史金志一听战千寒说给他安排了几个女子两眼直放光。
“殿下您请!”史金志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后淫笑着退出了牢房。
史金志退在牢房外面候着,将空间留给了战千寒和唐廷山。
“怎么这么不小心,把自己给暴露了呢?”战千寒站在离唐廷山三步远的距离,用惋惜的口吻说着。
“我当初鬼迷了心窍才会听你的蛊惑!”唐廷山抬起了无生气的脸,看着战千寒的眼神里是无声的控诉。
“唐大人,话不能这么说!怎么说你也享受了几年城主风光,若没有我,你以为凭你寒门出身可以进入三甲成为状元吗?”
唐廷山喘着粗气,垂下了眼睑。每个读书人都有过一腔报国热血,可是在通向政治中心的这条路上,寒门出身没有背景的学子,又有几人能真正出淤泥而不染,保持自身的高风亮节?想要进入权利中心就要选择一方作为靠山。于是他们就成了权贵们玩弄政治的棋子。如此状况,这国还有救吗?这国还能继续强盛下去吗?唐廷山叹了口气,仿佛看到了将来某天帝国大厦倾塌的惨景。
“就算我无法进入三甲,无法及第,我也认了。也好过成为人人唾骂的叛徒!”唐廷山此刻是真的后悔了。若早知今日他宁愿不来帝都赶考,宁愿待在乡下,与心爱的人共度余生,哪怕日子清苦也好过眼看着自己的子女亲人一个个在眼前死去。
“唐大人现在说这些不觉得太晚了吗?”战千寒在牢房门前踱了一圈又重新回到了唐廷山面前。
“唐大人好福气,两个儿子两个女儿,可惜呀……”战千寒看着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唐磊幽幽的说。
唐廷山突然抬起头,看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