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李牧如何自圆其说,他与域延门的人相互勾结也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只是的身份向帝都揭发这件事未必会有人信。也许没把李牧扳倒,就把自己和安月儿送进大牢或断头台了。
路远航从苏雯的妓院回来已经傍晚傍晚时分了,里面的人基本都救出来了,但是也有个别的被烧伤的砸伤的,也都送去医馆了。
“辛苦!”
堂堂禁军统领因犯错被贬黜随她来沂水很感激。只是她不知道路远航的贬黜是战长缨安排的,来沂水也不仅仅是保护郡主,还有更重要的事。
“这是我的职责。再说了我能眼看着徒弟被欺负吗?”路远航开玩笑说,“这事一定是域延门在背后推波助澜。就凭李牧那群饭桶怎么能找到包过药的纸。”
“苏雯虽然一心求死,但她是为了救那两个姑娘才主动承认的。可以看出她不想连累妓院里的其他人。她有足够的时间来对付李之宴,不会大意到把那么重要的东西留在妓院等着别人去搜。一旦坐实了她的杀人罪名也许其他人也会受到牵连。”
“就算你们两分析的都对,苏雯一死就很难求证了。哎呀!我这个皇帝姑父也真是老糊涂了,怎么会选李牧这种酒囊饭袋当官儿。”
申屠恺说话一向不讲规矩,恐怕也只有他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才敢当着别人的面说皇帝的不是。
“李之宴死了,李牧和我们也彻底撕破脸了,想要从他嘴里问出什么恐怕是不可能了。”
“像他这种人就该直接杀了!”
霸气的声音传来,战长缨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来。
“你不是在帝都被禁足了吗?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要想走,谁能禁的了我。”
“王爷!”路远航是战长缨的师兄,但也是他的属下,尊卑礼节从不敢忘。
“又没有外人,干嘛这么见外!”战长缨在路远航肩上轻捶一拳。
路远航笑了笑。师父曾经跟他说:“只要长缨肯争,这乾翼的天下早晚是他的,你们是同门师兄,兄弟之情可贵,可他毕竟是皇室子弟,若有一日他承袭天下,以往的兄弟情你便不能再提,你是臣他是君。”从跟随战长缨下山起,他就忘了他是战长缨师兄的身份。
“你们师兄弟就别在那儿矫情了!”申屠恺调侃了一句。
“你们是师兄弟?确定自己没听错,但还是想再确认一下。
“哦你还不知道呢?一个是师父一个是情人,好像有点乱辈分啊!”
“你闭嘴!”
三人很有默契的异口同声。
申屠恺撇撇嘴不再说话。
“小姐,路公子带回来的那两位姑娘求见!”鸣蝉在门外通报。
“叫她们进来吧!”
战长缨往屏风后躲着了,为了避免节外生枝,还是越少人知道他来越好。
鸣蝉推开门让两个姑娘进来后重新关好门在离门十几米远的地方守着了。
“你们找我什么事?”
两个姑娘看起来年纪都十七八岁的样子,身材窈窕,长得眉清目秀。身材略高的姑娘一直低着头跪着,另一个眼睛偷偷瞥见她并没有怪罪,就大胆的抬起头来了。
“小姐,那晚我并没有在房里陪李少爷,是有人顶替了我。”
“你接着说!”
与路远航在对方眼里都看到了震惊。
“那晚雯姐让我去陪客人,我正在房间梳妆,一个穿着黑色斗笠的人突然就出现了,我特别害怕就想喊救命,那个人速度特别快一下来到我身边用一块手帕捂住了我的嘴我就不省人事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我在李公子的床底下,我他听到外面有人喊着杀人了我跑出去一看李公子就已经从上面掉下去了。”
“看清来人的长相了吗?”
说话的姑娘摇摇头说:“他全身都在黑色斗笠后看不清脸。”
“对了,她在用手帕捂着我嘴巴的时候,我好像闻到她身上有香味儿。”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霜儿!”
“你呢?”
霜儿用手肘碰了碰旁边的姑娘,那姑娘才怯懦的抬起头来,但是眼神一直在往地上瞟。
“奴婢雪儿!”
“你没发现那晚在李之宴的房间里的人不是霜儿吗?”
路远航和申屠恺坐在一旁只听不语。
“没有!”
“那个霜儿有什么不正常的举动吗?”
“没有什么不正常,就一直在劝李少爷喝酒。”
“李之宴掉下去的时候,你和那个霜儿在哪儿?”
“雯姐送完酒说李少爷喝多了叫我去厨房端碗醒酒汤来,我走的时候霜儿帮雯姐把李少爷往床上扶呢,等我回来李少爷就摔下去了。”
“我知道了,你们先出去吧!”
霜儿和雪儿相继站起来欠了欠身退出房间。
霜儿是个大胆的姑娘,雪儿则显得有些胆小。从进门霜儿含羞带怯眼神频频往申屠恺和路远航的方向看,雪儿则一直低着头就连回答问题的时候眼神都没敢。
在那样的地方谋生,学的就是诱惑男人的本领,可人与人终究是不同的。有的人是迫不得已曲意逢迎,有的人则把那些当成立身之本。雪儿和霜儿就是最好的例子。
战长缨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坐旁边的椅子上。
“若真像霜儿所说,那晚有人易容成了霜了去了李之宴的房间,而且是个女的。”
“你怎么知道是女的?”战长缨反问申屠恺。
“霜儿说那人身上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