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少征脸上的神情变化没有逃过季瑶的眼睛。
“我知道你们的大限之期将至,如果不举行这祭血仪式,他们将活不了几日。我也知道你们曾跟随蒋信将军,是凌沛源的部下,想要继续追!不过,请明统领想一想,你们去追随一个视你们为眼中钉的人与在这里等死有什么区别?”
大家都看向明少征。如果能活着,谁愿意去死?
“太妃娘娘说的是有道理,但是我们在这深山里苦捱一年,为的就是心中的忠义二字。若是为了能苟活于市,我们也不会在此了。”
季瑶眼眸微冷。她费尽心思拿到了这羽令,这个明少征竟还如此冥顽不化。
“既然你们要做这忠义之士,那么这羽令,也就不需要了!”
季瑶说着举起手中的羽令就要捏为碎片。
“等等!”
“付京,你……”
“付京感谢明统领这一年来的照应,但是,若羽令毁了,无法祭血认主,我们要么就是死,要么就是生不如死。可我还不想死,更不想生不如死地活着。”
付京朝明少征鞠了一躬,转而面向其他人说:“大家想活命的就跟着我祭血认主。”
明少征叹了口气,往后站了几步。他带他们逃离乾翼为了生,今日他们选择祭血认主同样也是为了生。最是人心无法强求,他不会强留大家随他一起。
“统领,我们随你!”
十几个人站在明少征的跟前,其他人全都站到了付京的身后。
季瑶扫了一眼明少征那边的十几个人,心里冷笑。既然不知好歹,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愿追随太妃!”
“愿追随太妃!”
付京下跪,其他人也都下跪高喊。
季瑶收回目光到跪在一旁的付京等人身上。不过十几个不明情势之徒,待会儿再收拾他们。
“识时务为俊杰,各位愿意祭血认主,那我现在就成全各位。”
季瑶说着,划破手指将血滴入羽令。其他人也都纷纷划破手指,高举过头顶。季瑶将另一只手一抬,如漩涡般的气流流过众人头顶,一缕缕红色的鲜血飞落至羽令之中。鲜血相融,而羽令未见有任何变化。原本隐隐流淌于其中的那一丝真气也消失不见了。
不应是这样子的呀!难道这羽令有假?季瑶脸色大变,好,竟然还是给了她一枚假的。
以付京为首参加祭血的众人也在疑惑,为何感觉体内真气涌动,好似变得不安分起来,压都压不住。
“季瑶,你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吧?”
清脆的声音响起。众人望向声音来时的方向,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娇俏少女走来,发丝有些凌乱,脸上微汗,眼神如水,柔中带刚,望向季瑶的眼神是睥睨一切,傲视群雄的自信与从容。
,你居然没死!”
“你都还没死,我怎么会死在你前面。”
“树下明少征参见郡主!”
“参见郡主!”
以明少征为首的十几人,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神情,语气洪厚而恭敬。
“请起!”
付京等人看看季瑶,再,羞愧地低下了头。他们选择了为生背义。
“季瑶,你很好奇,这羽令为什么会是假的吧?”
季瑶望的眼神安静而深沉。这倒有些佩服这个女人的定力。
“这枚羽令原本就在我的身上,那个取羽令的地方也并不是姚元告诉我的,而是我事先选好是方便就姚元的一个地方。”
“你是如何做到瞒天过海的?”
在一进入洞内,他们就搜过了,她身上根本就没有带这枚羽令。
“自然是藏在我的身上的。”
战长缨依然是扮作苏玹,站身侧,微笑回答。
“是蒋寸心帮你们的?”
“是我!”
蒋寸心的到来让季瑶眼神一凝,冷意顿生。她一直以为蒋寸心已经心生怨恨成为了她手里的一把刀,却不想到头来反伤了自己。
“你杀了我父亲,还想让为为你卖命,简直是做梦!我投靠你只是为了找到你的老巢,替我父亲报仇。”
季瑶此刻才想明白,蒋寸心带苏玹一起回来原本就是为了里应外合,为她设局。蒋寸心在她之前去山洞说要救苏玹出去,是从他身上拿走羽令,而她的那场打斗也是为了顺利地将那枚羽令交。
“早知你如此健忘,我就该让那些人将你凌辱致死!”季瑶嘴角噙笑,掌底生风,就朝蒋寸心的胸口打去手臂一抬,暗器朝季瑶全身飞去。季瑶挥袖一拂,撤回掌底的气旋,将暗器尽数收入袖中,继而再一甩衣袖,暗器全都飞去。
蒋寸心脸色煞白,原来,原来是她!那些肮脏的人是她派来的,又假惺惺地救她。她毁了她,又利用她!
战长缨往前一步,挡身前,同样掌底生风,将暗器全数收入手中。
季瑶眼底微讶,他怎么会这一招。
就在走神的刹那,战长缨的一鞭一剑已至身前。季瑶身后之人上前,接和战长缨的兵器,交战在一起。
“还我珑儿命来!”
蒋一鸣突然出现,剑锋朝季瑶的面门而去。
“二哥!”蒋寸心大惊。
季瑶的功力她是见识过的,就是苏玹联手也未必是她的对手,他就这样上去,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果然,还未到季瑶跟前,胸口就受了季瑶一击,跌落在地。
“二哥!”蒋寸心上前扶起蒋一鸣。
“心儿,你怎么会助纣为虐啊?”蒋一鸣眼底的痛苦之色让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