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战长缨睁开眼睛看了一圈简单干净的木屋,最后视线落在床边趴着睡着身上,眼神里的温柔早于春风温暖了整个清晨。
战长缨伸手抚的脸颊,心疼不已。
“长缨,你真的醒了?”
“歌儿……”战长缨的声音沙哑。
感觉到有人在轻抚她的脸颊,也从迷糊中醒了过来,看到真的是战长缨醒了,激动地从坐着的矮榻上一起,因为腿麻没站稳差点摔倒,战长缨起身一伸手扶住的胳膊。
“你快躺下,我去给你倒水。”
战长缨刚刚醒来,因为刚才快速起身,头上又开始冒虚汗了扶着战长缨重新躺好,然后去给战长缨倒水。
战重君下葬的日子很快就到了,是钦天监选定的吉日。
上好的紫檀棺木用明黄色的帐幔遮盖,装扮如雪的灵车从皇宫缓缓驶出。一众皇子、皇孙和文武百官跟在后面。哀婉的丧乐让人听着心里都发堵。
“等等!”
伴随着马蹄声,一个声音自灵车后传来,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你们难道忘了谁才是长子了吗?”
战千寒下马来到灵车前,将战千慎手中拿着的灵位一把夺过来。按理长子要手捧灵位送往皇陵,而历代储君又是立的嫡长子,所以也就只是太子才有资格进入皇陵。
“大哥你私自从东宫逃出来就是在公然违抗父皇的遗旨。”战千晨上前与战千寒对峙着。
“太子之位没废,我就还是太子,还是乾翼的储君。”
“父皇临终前可没说让你出东宫!”
二人谁都不退让,四目相对,火药味儿十足。
“太子殿下,陛下亲自下旨将你禁于东宫,如今你私自逃了出来,就是在抗旨!”
一个文官义正言辞地指责战千寒。
“是吗?”
战千寒冷笑一声。
一支利箭破空而出,直射那名文官的胸口,一箭毙命。
战千寒冷冷地扫视着慌乱地人群,敢说不字的人,就是这样的下场。
“我看谁敢放肆!”
兵部尚书费正徽出现,带人立刻将人群围了起来。
战千晨脸上的笑容还未散去,一个熟悉地声音再次响起:“老夫倒要看看谁敢违抗太妃娘娘的懿旨,在这里撒野!”
吴启英手捧一卷明黄布帛,上面的彩凤昭示着下旨之人的地位。
“你个叛徒也敢出现在这里,来人,将这个老匹夫给本王绑了!”
战千晨怒喝。
费正徽带领的兵部的人朝吴启英围过去。
还未到达吴启英的身边,一群黑衣人出现护在吴启英的身边。
“还不动手!”
战千晨再一次喝道,他就不信就凭几个黑衣人也敢跟兵部几万人对抗。
兵部的士兵与黑衣人交起了手。送灵人群四处逃窜,想要躲过这场厮杀,有好几个文官已经受到了波及,负伤倒地。
就在黑衣人的数量逐渐减少,渐露败势之时,进军统领萧文煊带着禁军将混乱的场面再次围了起来。
“萧统领,你来得正好,快讲这个逆贼拿下!”
萧文煊对战千晨的话充耳不闻,战千晨脸色微变,吴启英笑着走了出来。
“文煊见过舅父!”
萧文煊的母亲是吴启英父亲的私生女,这层关系很少有人知道。就连战重君都不知道,否则他绝不会让跟吴家有血亲的萧文煊做禁军统领。
战千晨此刻才明白萧文煊之前对他假意投诚,不过是为了迷惑他的视线。
“将这个弑父篡位的逆子拿下!”
战千寒的话一出,萧文煊的禁军立刻开始行动,而与战千晨一起的费正徽所辖兵部军队也毫不示弱的上前。双方在通往城外的主道上展开了激战。灵车上的白绫一遍又一遍地被不知谁的鲜血喷洒,送灵的队伍四散逃窜,路上死的死伤的伤,血流成河。
“都给我住手!”
文太师乘轿急匆匆地赶来。
战千寒战千晨同时看了一眼气喘吁吁的文太师嗤笑一声,一个没有实权的老太师来了又能怎样,这场战争谁都无法阻止。
“陛下的密旨和虎符在此,谁敢造次!”
文太师手执虎符,大声说道。
原本交战的人都停了下来。
战重君离世,虎符和玉玺也都随着一起失踪。正是因为没有象征正统皇权的虎符和玉玺,战千晨登基的行动才会一拖再拖,若非如此他早就拟了传位圣旨盖了玉玺登基了。
都想名正言顺的登上皇位,但是都没有虎符和玉玺。此刻却出现在了文太师的手中。
“虎符和玉玺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战千寒咬牙切齿,他太不甘心了。
“是我奉陛下的旨意交给文太师的。”左时如鬼魅般出现在文太师身侧。
在场的人都不认识左时这个人,但是看到他手指上戴着的云纹扳指都猜到了他的身份。
文太师举起手中的密旨,大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乾王战长缨自封王以来,夙兴夜寐,辅政有方,功勋卓绝,功莫大焉。是此,朕传玉玺虎符于乾王,册为新帝,钦此!”
文太师的话一出,众人哑然。一直以来所有的人都认为战重君对战长缨不甚待见,战长缨处处受到排挤。没想到这最后的传位圣旨却是给战长缨的。
“这圣旨一定是你们伪造的!”
战千晨怒吼,战千寒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太子,到头来却是为战长缨作嫁衣。他不服,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