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眸光紧缩,聚精会神于侍卫的伤口,一点点将断臂处的腐肉去掉,才止血上药包扎则一直跪蹲在旁边,等着老头子的吩咐。外围的人看着一老一小认真的神态均肃然起敬。
“好了!”
寒风凛冽,火光噼啪作响,所有人都如笔直的松柏站立在外围,自觉地围成了一堵人墙,替里面的人挡住了寒风。
老头子将最后一个结打好,揉了揉发酸的手臂和腰立刻扶着老头子站起来。身上披着的白色狐裘下摆沾染了雪化掉后的泥浆,那是她一直跪在地上弄脏的。
老头子扶着他站起来的行为十分赞赏,听侍卫们喊这个丫头为郡主,就说明她身份尊贵,却没有一点架子,甚至肯为了救那几个重伤侍卫,听他这个老头子差遣,蹲在地上几个时辰。
“多谢对老头子十分尊敬的行了一礼。
“哎呦,累死老头子我喽!”老头子摆摆手朝最好的那辆马车走去。
浮虞正要出声阻拦,那可是专门准备的马车。
朝浮虞使了个眼色,制止她出声。
老头子上了那辆马车就呼呼大睡。
“小姐,这个老头子也太不拿自己当外人了!”霜儿嘟着嘴望着马车,一脸不悦。
“我去其他的马车也一样。利索地跳上后面的那辆马车。
进了马车之后才掀开披风和棉裙,隔着裤子轻轻揉着膝盖。在冰冷的地上跪了好几个时辰的膝盖已经有了淤青。只是她一直忍着,没有吭声,也没有表现出来。
“丫头,这是去瘀伤的药!”
一个药瓶从车帘外扔了进来。
捡起药瓶,嘴角挂着微笑。
天很快一行人再次出发。老头子坐在准备的马车里,受伤的侍卫也都分批挤在剩下的马车里。
“不知前辈怎么称呼?”
“叫我老姜就行!”老头子呵呵笑着,不客气地吃着桌上的糕点。
“殿下,我们要跟上去吗?”
苏玹和决箫站在高处,望她们的马车自下面的官道路过。
“不必了!”
苏玹想象着现在的样子,一定是另一种美。
正要转身离开,苏玹却发现在前方的道路两边潜伏着很多弓箭手。
与此同时,坐在马车里也感受到了那种若隐若现的杀气。
“前面有埋伏!正色道。
“小丫头你这是惹了多少仇家呀,又是火雷又是埋伏的,我老头子跟着你们都得受牵连。”老头子话虽那样说,但是手上却没闲着,“拿着这些,趁他们不备撒过去。我老人家是医者,只救人不杀人,这些药粉也就只能让他们暂时失去战斗力。”
“多谢!霜儿你和姜大夫待在车里别出来,鸣蝉你负责保护他们!”
“小姐你要小心!”
点点头,就下了马车。
“各位有什么话不妨站出来说吧!藏着掖着算什么好汉!”
“不愧是灵烟郡主,有胆识!”一个戴了面具的男子站了出来。
“有什么就明着说吧!眼神冰冷,手已经抚上了腕上镯子的开关。
“好,那我们就挑明了说,还请郡主将凤玉交出来吧!免得大动干戈,只要你肯交出东西,我立刻放行!”
“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凤玉,要不你告诉是什么凤玉!”
“哈哈,那好,可能郡主不记得了,我就提醒一下郡主,我所说的是凤玉是你母亲留给你的凤形玉佩!”
心里微惊,为什么两拨人了都在跟她要凤玉,面上却不动声色:“我都不知道我母亲留给我东西了,不知道阁下是从哪听说的。”
“看来郡主是坚决不配合了!”带面具的男人语气已经变的不悦。身后的弓箭手已经准备就绪,随时待命。
手抚暗器开关,随时准备嗯下。俗话说擒贼先擒王的暗器悄悄对准的就是为首的面具男人。
“放!”
与此同时的暗器也发出,直奔对面男人的全身大穴而去。
万箭齐发站在最前面,成为最明显的目标。暗器发出后身子往后几个后翻,顺手接下几支箭,想要将老头子给的药粉随着箭一起扔回敌人的队伍里,奈何箭羽太密集,来不及她出手。侍卫们焦急地,想要上前替她挡下那些箭,但她却严令众人保护好受伤的兄弟和车上的药材。
灵活地躲过了箭羽,但是却没时间将药粉撒出去。
就在此时,苏玹从高处飞下,挡在面前,挥舞着手中的剑,将飞的箭矢砍成断支。
“快扔!”苏玹瞅准了时机告。
将手中带了药粉的箭奋力扔向对面,对面的士兵见有箭飞来,举箭就射。
“别射!”
蒙面男子扔来的箭上面带着的东西后立刻出声制止,却为时已晚。炸开的粉末落下,瞬间被吸入鼻腔。手持弓箭的人顿时觉得全身瘫软无力。而为首的蒙面男子在粉末炸开的瞬间将口鼻堵上没有受到波及,看到一个个软下去的弓箭手,男子迅速离开了。
放箭的人全被捆了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
“郡主饶命啊,我们是这附近的山匪。”
“山匪?”
反问,刚才为首之人知道她的底细知道的那么清楚,怎么会是山匪。
“草民说的都是真的,那个人突然来到山寨说有一笔大买卖要我们跟他来,到时候,钱财都归我们,他只要一样东西。都怪我一时财迷心窍,不知道劫得竟是郡主您的马车。”
后面的人也都齐齐点头。
之前的箭虽然是朝放的,但是准头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