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你还小，谁也不愿意在你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你爸妈才会瞒了你一切。”龙夫人睨着她笑了笑：“你能来找我问当年的事，是为了证明你还有一丁点信任我么？”
柯凝心摇头：“我并不相信你，但我妈已经不在了，除了你我不知道该问谁。”
“问你爸啊。”
“他如果肯告诉我，早就说了。”
“你爸不肯告诉你也是为了你好，不希望你怨恨自己的母亲。”
“怨恨？我为什么要怨恨她？是她把我抚养成人的，就算她真的出轨了那也是我的母亲。”柯凝心睨着她冷笑：“反倒是你龙夫人，你怀上龙商商的时候，我爸跟我妈都还没离婚呢，你这明摆着是趁虚而入，抢夺别人的丈夫。”
龙夫人气结，不过最终还是忍了下来，点头承认道：“我承认我对你爸一直不死心，但你妈有错在先，如果不是她出轨在先，我不会有机会趁虚而入。”
龙夫人说完，紧接着又道：“凝心，我现在不想跟你争执这个问题，毕竟都已经过去了，你只要知道你爸是真心爱你的就行。还有，还有一件事情你爸不准我告诉你的，但看到你对他的态度，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柯凝心盯着她，耐心地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你爸为什么突然要求你回家，为什么逼你嫁给龙飞么？因为他不放心你，他怕他走了之后龙氏集团会被龙飞和商商彻底霸占。她怕你被人欺负，怕你再嫁一次又是姓成那样的人家，龙飞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除了龙飞，他不放心把你交给任何男人。有一点也许你不会相信，不管商商怎么努力，他最疼的人始终是你。”
柯凝心沉默着，鼻尖又开始有些酸涩起来。
“所以，如果你心里还有这个父亲，那就听他一回，嫁给龙飞，让他可以走得安心。”龙夫人突然流下泪来，哽咽道：“你爸他已经是食道癌晚期了，没有多少时间去为你的事情操心，去请求你的原谅了。”
“你说什么？”柯凝心怔了一怔，愕然地盯着她：“你说我爸……得了癌症？”
龙夫人脸上浮起一抹责备：“你爸处处为你着想，可再看看你自己，前些天跟你爸也吃过好几餐饭了，你有留意到他的碗里永远都只有一碗稀粥吗？你有发觉到他变得又瘦又苍老吗？你心里对他只有恨，大概什么都留意不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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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龙宅出来，柯凝心感觉自己的心脏似被什么东西堵住般难受，难受得喘不过气来。
她当然留意到父亲比以前苍老了许多，只是没有想到他会得了癌症，而且还是晚期。
坐在车上，握着手机，她迟疑了半晌才拨通父亲的手机。手机响了半天都没有接，她如是改为拨打他的办公电话。
电话是秘书小姐接的，语气礼貌而恭敬地问她是谁。
她沉默了一下，才答道：“我是柯凝心，请问龙董有空么？”
“柯小姐您好，董事长正在开会，有事情需要我转达吗？”
“请问他午餐有安排么？我想请他吃饭。”
“不好意思柯小姐，龙董今天跟和创公司总裁有约。”
“那算了，就这样吧。”柯凝心说完挂上电话。
柯凝心挂上电话后，启动车子往医院的方向驶去。
刚回到医院门口，她的电话便响了，既然是龙赫打来的，语气听起来还算清爽：“怎么，气消了？想请我吃饭了？”
“是啊，不过既然龙董有约，那就下次吧？”柯凝心说完便要挂电话。
龙赫忙道：“别，难得你约我吃饭，我怎么着也得有空啊。放心吧，我已经让龙飞代替我赴约了。”
“这样……不太好吧？”
“过来吧，我在旺月餐厅等你。”
柯凝心赶到旺月餐厅时，龙赫已经找好位置等在那里了。
龙赫将手中的打印订单递给她说：“我点了这些东西，你看下行不行，不行再另外加点。”
柯凝心扫了一眼餐单，都是她小时候喜欢吃的东西，不过有很多她都已经不喜欢了，毕竟人会长大，口味也会改变。
不过她并没有多点，将单子摆回一侧：“就这些吧。”
不等龙赫多问，柯凝心便开口说道：“刚刚我去找龙夫人问我妈的事情，她把我妈说得很不堪，我妈她当年真的把你伤透了吗？”
龙赫没料到她会问起这件事情，讶然了一阵后浅笑道：“你小妈跟你妈毕竟是情敌，多少肯定会骗你的。说到底是我和你妈没有感情基础，婚后一直不和谐，然后相继出轨，我们双方都有错。”
“是我妈先出轨的？”
“是。”
柯凝心暗抽口气，看来成夫人并没有说谎。
半晌，她才盯着他问道：“那么你呢？现在还有在怀疑我的身份吗？”
“当初怀疑过，但后来你长大了，并且越长越像我。”龙赫笑盈盈道：“无需质疑了。”
龙赫接着说道：“当初我跟你妈都属于各有各心上人，迫于家里的压力才结婚的，婚后你妈跟她以前的男朋友偶断丝连，我忍无可忍，争吵也越来越多，最终发展到分房而睡，直你妈那位男朋友离世后，她才决定回头，但那个时候商商都已经八岁了。”
“我妈并没有用假怀孕逼你娶她对么？”
“没有，是双方父母逼的。”
柯凝心嗤笑，龙夫人的话果然是不完全可信的。
龙赫点的东西陆陆续续地上来了，龙赫一样一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