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的!
她按了按空格键,屏保消失了。屏幕上出现了她先头写下的话:“亲爱的朱武:我写这封信是为了确认我的辞职。”
她的手在键盘上悬着。过了好一阵子,她开口说话了。“噢,真该死。”她说。
接着,她删除了这句话,改写道:“我想为我的粗鲁道歉...”
星期二早晨的太阳升到了米国八十号州际公路。
刘展开着车向旧金山驶去,车子的轰鸣声震耳欲聋,。
和将军的对决即将开始,刘展感到很兴奋。
他告诉自己,他应该感觉很好才对。
这就跟在东龙的时候样。
那时候,他总是到处惹事,赚钱,投钱,开派对,发起暴动。
后来他得到了一阵子的安宁。
但是有时候,他觉得生活过于平静了。
和将军的对决,让他找回了曾经的自己。
跟这么年的平淡日子相比,他现在觉得更有活力了,身边伴着美女,等待他的是一场斗智斗勇。
他夸口说自己可以让加州州长拜倒在自己的脚下,而且他承诺,要制造一场地震。一旦失败,他就完了。
他会失去自己珍视的一切。一旦被抓,他就会在米国的监狱里度过余生。
但是他不是普通人。他一直明白,自己跟其他人不一样。
社会的规则在他身上不适用,他会做一般人不敢想象的事信,他的目标已经达成了一半。地震振动器已经到手。
内华达山脉丘陵地装的一座荒无人烟的山谷里,今天,刘展出行的目的是要找出地震振动器该安放在哪里,才能制造地震。
当然的,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暗网的服务也不是白白提供的,阎罗的名号很响,以至于对方一见到是东龙那边的人,就暗自下了个赌注,将数据文件偷偷放在了大学城里,要刘展自己去拿。
至于在哪个大学,任莲那边会给他答案的。
几分钟后,刘展下了高速公路,进入了绿树成荫的大学城。
她引导刘展穿过十字路口,来到绿树成荫的大道,这条街上的别墅和公寓楼比较简朴,里面的租户应该是毕业生和年轻职员。
“我还是觉得我应该一个人进去。”她说。
“你是东龙的头,因为就连我,我也不确定有多安全。”任莲说的话,好似诀别。
暗网的人都是高智商犯罪,敢和阎罗挑衅的人,必定是要捉弄一下刘展的,现在刘展还有非常重要的任务要执行,任莲不希望在这方面出了差错。
但是刘展是个聪明人,当任莲说出这个地名的时候,他就知道了个大概。
因此,他第一次反对了任莲的提议道:“我们一起去,伺机行动,彼此好歹有个照应。”
任莲看着刘展的眼神既有感谢,也有疑惑,但还是道:“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也没什么话好说了。”
一个不悦的声音从门口对讲机传来。“谁啊?”
“任莲。”只听哔的一声,公寓楼的大门打开了。
刘展跟着任莲进了门,走上楼梯,二楼的一间公寓开着门,尚志根站在门口。刘展看到他的长相,吃了一惊。
他本来把尚志根想象成了那种孱弱的教授类型,可能秃着头,穿着棕色的衣服,结果发现,尚志根大概三十五岁,身材高大,像个运动健将,黑色的卷发短短的,脸上蓄着浓密的胡子。
他只在腰上围了条毛巾,所以刘展可以看到,他的肩膀很宽,肌肉很发达,肚子也是平的。
如果要不是任莲依然加入了东龙的话,他们两个肯定是郎才女貌的一对。
尚志根就说:“我一直好担心,你到底跑到哪儿去了?”
任莲说:“你就不能穿点衣服吗?”
“找不知道你还带了客人”他冷漠地说依然在门口站着,“你打不打算回答我的问题?”
刘展看得出,他基本毫不掩饰自己内心集聚的怒火。
“我就是来解释的。”任莲说。看到尚志根发火,她很满意。这是多么悲催的一段婚姻啊。
“这是我的朋友刘展。我们可以进去吗?”
尚志根愤怒地盯着她:“你最好给我带点好消息,任莲。”
他转过身,走进了屋里。
任莲和刘展跟着他走进了一个小走廊,他打开了浴室门,从挂钩上取下一件青布大褂,慢条斯理地穿了上去。
他把毛巾扔到一边,系上了皮带,然后带他们进了客厅。
这里显然是他的办公室,除了摆放着一张沙发和一台电视机以外,桌上还有一台外接键盘的电脑,架子上摆着一排电子机器,机器上的指示灯闪着。
对于刘展来说,就是那一堆不起眼的灰白色盒子里,其中某个地方有他要找的信息。
他感到煎熬,在没有人协助的情况下,他是不可能把信息弄到手的,他必须依靠任莲。
一张硕大的地图占满了整面墙。“那是什么啊?”刘展说。
尚志根什么也没说,只是盯着他看,仿佛在说,你他妈谁啊。
任莲回话了。“这是地震带的断层。”
任莲已经跟刘展解释过尚志根的工作。
他的专长是在地震断层沿线的不同地带测算压力,要做好这项工作,一方面要测量地壳的小规模运动,另一方面要估计上一次地震后逐渐的能量。
他的研究工作已经为他赢得了学术奖项,但是一年后的他从大学辞职,开创了自己的事业,成立了一家咨询公司,帮建筑企业和保险公司规避地震危害。
任莲是个这方面的高手,出了她惊人的行动力之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