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浩躲在角落,听着这对老夫妻的对话,忽然一阵脸红,想不到居然打劫了一对老人的衣服。
他自责的想着,我不能白拿你们的,他翻了翻自己的衣服、口袋、储物袋,终于找见了几锭银子,还是之前书华宗那个倒霉鬼遗留的。
他眼光扫了一眼这对相互搀扶的老人,瞬间人如阴影一般穿过屋子,将银子放在了桌子之上,然后悄然远走。
“老头子,老头子,我眼睛花了么,桌子上怎么会有几锭银子?”一进门,就看到桌子上的异常,老婆子急叫道。
“可能是上天知道可怜我们老两口吧。”老头子双眼昏花的扫了一眼外面,笑道。
就在这时,村落外传出了一阵喧哗声。
似乎有马匹的嘶鸣声,还有嘈杂的吵闹声。
“小白,咱们过去看看!”王承浩低声跟小白说了声,悄然远遁,藏到了一颗古木的树冠之中。
这是一座不大的小村落,也就几十户人家,村前是一个木制的栅栏,一人高,简陋的包围着整个村落。夕阳下,几处屋前青烟袅袅,正是做饭的时间。
一伙马贼从树林中冲来,纵马挥刀一刀劈开栅栏,一行人冲了进来。马贼各个脸上带着兴奋,呼哨着甩着马刀,大声吹着口哨,从村东头一直冲到村西头,一边冲嘴里还嚷嚷着:“打劫拉,打劫啦,所有人都他妈给老子滚出来!”
村里玩耍的小孩惊慌失措,他们的妈妈一脸惊骇的从屋里冲出来,抱了孩子就冲进屋里藏好,狠狠的关上了木门。
不大一会,所有的马贼下马开始一个一个屋子的一脚踹开,凶神恶煞的冲进去。值钱的东西被这群劫匪统统塞进了怀里,每户人连着孩子都被赶了出来,屋子里鸡飞狗跳。
一个劫匪闯进一家子,看到饭桌上还有只鸡,就狠狠的撕了条鸡腿,放在嘴里嚼着,不一会就旁若无人的将整只鸡都吃饿了下去。
那家的女人眼睛里泛着仇恨的泪水,“那可是给我儿子养身体的鸡,你们这群qín_shòu,老天爷会要了你们命的!”
话还没说完,正嚼着鸡骨头的那名马贼三角眼一横,挥刀一砍,女人整个头颅抛飞出去,落到院子里,滚了几滚,双眼圆睁的望着天上。
一腔鲜血pēn_shè出来,女人的无头尸体应声倒地,鲜血流了一地。
“妈!”一个少年露出绝望的眼神,冲到女人无头尸体前,抱着她的尸体狂吼道。
“噗!”那马贼斜睨了一眼,将鸡骨头一口吐到那少年脸上,道:“嚎丧啊,再嚎,老子一刀剁了你,滚,出去!”说完,他一脚将少年踢到了院子里。
少年身体有些羸弱,这马贼一脚就将他踢出血来。少年失魂落魄的爬起来,只是仇恨的望着那马贼。
马贼不管他,无力四处搜索了下并无财物,顿时恼怒起来,又是一脚将少年踢的滚了几滚,“妈的,怎么这么穷,银子呢,钱呢?”
这样的一幕幕发生在这座小村落里,那对老夫妇被马贼赶着气喘吁吁的走到村门口。全村上下老老少少八十多口人全部都被赶到了这里。
八十多双眼睛,八十多道仇恨的眼神盯着马上一位黑脸精瘦的汉子,恨不得吃他的肉,拔他的皮。
那精瘦汉子浑然不觉,只阴冷的扫了一眼所有人,悠闲的道:“你们这,谁是领头的?”
那名颤颤巍巍的老头上前一步道:“这位大爷,老朽就是这座村的村长,张富贵,不知道各位大爷有什么要求?”
那精瘦汉子瞄了一眼张富贵,道:“老鬼,告诉你们全村所有人,所有的钱老子收了,所有的人,老子都要了。从现在起,你们这村子就没了。”
这一下这八十多口人都炸开了锅。
“吵吵吵,吵什么吵,再吵老子剁了你!”精瘦汉子神色一冷,发狠道。
人群这才安静,所有人都被吓住了。
就在这时,一个小弟模样的凑上前来,拿出几锭银子,道:“老大,这是从这老家伙家里搜到的银子!”
那精瘦汉子拿着银子抛了抛,笑道:“哟呵,还是足足的雪花银,看不出你这老家伙还存了不少货。”
那精瘦汉子神色一冷,道:“说!还藏了多少?”
老头低头道:“老朽不知道大爷您说什么,家里就那么点值钱的,全让大爷们给……拿了。”
“还想骗我,你这银子上有细微的黄斑,这分明是封存太久之后才有的痕迹,你当老子是傻子啊?说,其他银子被藏在哪里?”精瘦汉子双眼凶光大盛。
老头无言,只得继续道:“老朽真的不知啊,还请大爷饶命!”
“不说?好,老鬼,年纪大了,嘴巴就硬了是吧,老子送你上西天!”说完,那精瘦汉子杀心大起,拔刀就砍,眼看那老头就要被劈做两半,横尸当场。
“天哪,为什么会这样!”全村八十多口人都露出绝望的眼神,很多女人都不忍再看,跌倒在地,嘤嘤哭个不停。
“吱吱!”小白站在王承浩上急得直叫唤。
王承浩躲在树冠之上,看着老头被人摇晃着压倒在马下,一头白发凌乱。他甚至担心这么大年纪,这么摇晃两下,会不会就让老人丧命?想着原本是好心赠银,想不到居然是害了人家。
眼看老头就要被一刀毙命,王承浩大喝一声“住手!”,同时抓起龙灵剑,奋力掷去。
龙灵剑破空而去,瞬间而至,将那堪堪落到老头头顶的砍刀撞碎,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