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森故意激怒他,幽幽的吐出两个字,“败类。”
在自己的地盘被人骂成这样,宋光跃也不在乎什么风度仪表了,直接挥拳解决。
饭厅里,佣人匆忙跑来,惊呼道,“不好啦,两位少爷在卫生间打起来了。”
方灼丢下螃蟹腿,赶到卫生间的时候,邢森和宋光跃已经被家里的佣人和保镖强行分开。
两人一个冷着脸粗声喘气,一个恶狠狠地啐了一口。
后者见方灼到了,还不忘讽刺,“陆浔,你这儿子可养得真好。”
方灼看向邢森,旧伤还没彻底好,又添了新伤,真能给粑粑搞事情。
不多时,宋陆两家其他人紧跟着赶到。
宋震庭盯着儿子训斥了几句,让佣人带着邢森去客房处理伤口,方灼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心里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想吃瓜的欲忘非常强烈。
他问系统,“到底怎么回事啊?”
233给他回放,方灼看得叹为观止,没想到平时斯斯文文的宋光跃,打起人来就跟疯子一样。
最奇怪的是邢森,明显在挑衅激怒对方。
方灼看得太过入迷,没注意路,一头撞上前面结实的后背,脑门生疼。
邢森给他揉着额头,“你在想什么?”
介于有其他人在,他没有过多亲密的举动,揉了几下就松开手,接过佣人手里的医药箱,“我自己处理就行。”
佣人点点头,泡了两杯茶进来,离开房间。
方灼没动手帮他,抱着胳膊坐在沙发上,满脸都写着“爸爸很生气,爸爸不开心”。
邢森没有任何解释,而是突然站起来,脱掉了外套。
方灼的表情一下子就崩了,莫名的紧张,“你要干什么?”
“你在这儿待着别动,任何人敲门都别开。”邢森说完,直接从窗户跳了出去!
方灼:“!!!”
不带这样玩儿的,粑粑我没真的生你的气,至于以死谢罪么!
他惊恐的扑到窗边,往下一看,虚惊一场。
邢森正踩着延伸出的窗沿,跳到楼二的窗沿上。
见男人低头看着自己,还不忘打了个手势,示意他把脑袋缩回去。
方灼不知道儿砸究竟要干什么,总之一定是大事。
他乖乖的坐回沙发前,想通了,邢森跟宋光跃打架是故意的,他想借机躲开大家的视线。
“三哥,能开直播么?”
233无情的拒绝道,“不能。”
方灼问,“主线?”
233没吭声,那就是默认了。
邢森的人生才到五分之一,而在这一段人生中,他最大的坎儿,应该就是失去家人。
想到什么,方灼的瞳孔猛地紧缩,“宋家难道跟邢森爸妈的死有关?”
233没办法透露,保持缄默。
方灼又换了一个问法,“宋家的到底是什么项目?邢森的爸妈以前是不是替宋家工作?”
233说,“是。”
这种一查就能查到的东西,系统不会隐瞒。
难怪当时他会觉得梦里那个江姓男人眼熟,一定是原主曾在宋家见过那个人……
这小崽胆子也太大了,竟然在仇人的地盘当蜘蛛侠,这是嫌自己命不够长么。
方灼站起来,踱步到窗边,担心被人发现,又只好把脑袋缩回去。
这么一来一去,心里的担忧不减反增,只能不停的往嘴里灌茶,企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陆二少爷。”门外响起敲门声。
方灼吓得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他下意识屏住呼吸,假装自己睡着了。
佣人又喊了几声,见仍旧没人答应,跟背后的人说,“二少爷可能在睡觉,或者是在卫生间,您看……”
“陆浔,是我。”
沉稳有力,慈中带严,不是陆炎是谁。
方灼急得打转,干脆钻到床上,用被子蒙死死蒙住脑袋。
下一秒,整个宋家突然响起尖锐的警报声。
方灼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光着脚刚冲到窗口,恰好看见邢森的头冒了出来。
少年的动作非常敏捷,两手抓着窗框,用力一撑就跳了进来。
方灼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咬牙切齿地问,“警报是怎么回事,你究竟干了什么?”
邢森被他揪得偏起脑袋,控诉道,“爸爸真凶。”
凶个几把,再凶有你凶?
大白天翻窗作案,把老子心脏病都要吓出来了!
方灼满肚子火气还没来得及发,突然捂住肚子,哎哟一声。
邢森攥住他的胳膊,“你怎么了?”
方灼痛的面部扭曲,好不容易蹦出三个字,“肚子疼。”
说完推开邢森,冲进了卫生间,大吐特吐。
门外,陆炎耐心耗尽,让佣人拿来钥匙,直接开门走了进来。
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顺着声音来卫生间,迎面一股难言的气味,熏得陆炎退了出去。
“怎么回事?”
邢森一点不嫌弃,温柔的给男人拍背,头也不回地说,“爸爸肠胃不舒服。”
方灼吐完站起来,气若游丝,“去医院,我快要死了。”
他两眼一翻,差点痛晕过去。
邢森二话没说,直接把人打横抱起。
方灼的腹痛,差一点点被这个举动给吓好了,羞耻得挣扎,“放我下去。”
少年最近似乎又长高了一点,腿也更长了,步子迈得又大又快,眨眼就到了楼下。
大厅里,宋震庭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