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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觉得这事儿很灵异?”吴星宇问,“我当时差点吓死了——傍晚七点多,山上阴森森的,他们家的别墅前后都是大树林子,连个鬼影都没有!我刚醒那会儿还不知道具体日期,以为自己就睡了一会儿,等到家给手机充上电才发现隔了两天!”
他拽住萧肃的衣袖,小小声地问:“好端端的我为什么会在车里睡那么久?你说我是不是中邪了,还是他们家周围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鬼打墙什么的?你下午陪我去积善寺上柱香成吗?”
“……”萧肃开始相信他说的是真的了,吴星宇只是有点无厘头,还不至于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不过作为一个科学工作者,萧肃从不认为世上有什么鬼鬼怪怪的东西:“等等,你真的在山里睡了两天?你会不会是突发什么急病,正常人怎么可能睡这么久,你别是昏迷了自己不知道吧?”
“啊?”吴星宇讷讷道,“不会吧?我这身板儿壮得跟头牛似的,怎么可能忽然昏迷?”
“你昨晚去医院就治了个感冒?医生给你做检查没有?”
“就查了个血常规。”吴星宇说,“我当时醒来真没觉得有什么异样,就是饿、发烧打喷嚏,我就当感冒治的——山里那么冷,我穿着西服衬衫睡了两天,肯定得感冒不是?”翻了翻口袋,找出医院的单据,“你看,结果没什么异常啊,医生打了个吊瓶就让我回家睡觉了。”
萧肃接过单子一看,白细胞有点高,属于感冒常见症状,但红细胞也很高,就有点说不通了:“医生怎么解释红细胞超标的问题?”
吴星宇:“我说我睡太久没吃饭,他说可能是脱水导致的,输完液就好了。”
“不对啊……”萧肃仍旧觉得不对头,没病没灾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睡这么久?“你把衣服脱了。”
“哦。”吴星宇脱完外套,手一顿:“干什么啊?为什么要脱衣服?”
“你别是被麻醉了吧?”萧肃现在只能想出这么一条了,三下五除二扒了他的衬衫,“手抬起来,我看看有没有针眼……你有没有哪里皮肤淤青或者出血的?”
“啊?没有啊。”吴星宇索性把裤子也脱了,上上下下检查一遍,除了昨晚打吊瓶的针孔,没有任何异常,“麻醉我干什么啊?偷肾吗?我肾还在啊,肝和角膜也没丢,又没有刀口……”
萧肃疑惑地道:“你再仔细想想,你上车的时候有没有闻到什么不同寻常的气味,像烂苹果之类的甜香。”吸入式麻醉剂也有可能让人几分钟内陷入昏迷,尤其在密闭的汽车里。但这种药品一般都有明显的气味,要达到麻醉浓度肯定会让人闻到。
吴星宇想了半天,摇头:“我不记得了,你知道他家别墅在林子里,到处都是花草果树,即使有奇怪的香气我可能也察觉不到。”
萧肃记得张婵娟家那个别墅,依山傍水,花木葱茏,再说吴星宇当时注意力都在即将跑单的合同上,很难意识到其他细节,“那你记不记得你上车的时候,车窗是关闭的还是开着的?”
“关着的吧?”吴星宇说,“我熄火的时候一般会关闭所有车窗,再上车肯定还是关着的。”
萧肃将衣服丢给他:“走,去车库看看。”
ooper停在一楼车库里,下半截脏兮兮的,前后轮都沾满了泥土。吴星宇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没给你洗车,不过我把油箱加满了。山里好像下了雨,我回来的时候有一段路很多泥。”
萧肃打开车门嗅了半天,没察觉什么异味,不过这么长时间,即使有麻醉剂也挥发光了。
“雨挺大啊?”萧肃抹了一把车顶,被雨水冲刷得很干净,“这么大雨你睡车里没听见?”
“真没有!”吴星宇苦恼地挠头,“被你一说我现在也毛毛的,张婵娟该不会对我做过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吧?”
萧肃张了张嘴,想说不可能,但这事儿太诡异了,他也找不到更靠谱的可能性:“要不,我陪你去医院采集一下生物信息?”万一他被奶奶迷|奸了呢?
吴星宇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他认了真,瞪着他激灵灵打了个冷战,说:“不,不必了,你还是陪我去趟积善寺吧。”
天呢噜,他宁可被鬼日了。
萧肃拿这个逗逼没办法,只好真的陪他去了一趟寺庙,烧了贼粗一炷香,还请了个方丈开过光的护身符。吴星宇有了佛祖的安慰,精神慢慢放松下来,等周一上课的时候感冒已经全好了,又是龙精虎猛好汉一条。
萧肃中午下课收到了老妈秘书发来的“巧颜”资料,先在umbra上给荣锐发了一份,然后才回住处吃刘阿姨给他打包的爱心饭。
微波炉转了两分钟,“叮”地一声,同时门铃也响了。萧肃端着卤肉饭、趿着拖鞋去开门,只见外头站着两名便装男子。
年长些的那个问:“请问你是萧肃萧老师吗?你名下是不是有一辆黑白间色的ooper?”说着报了他的车牌号。
萧肃一听他说话的腔调就觉得腿肚子转筋——怎么跟民警老王一个味儿?
话说他这车也真该换了,三番两次招来警察,再抠下去说不定还能招来武警、国安、特种兵什么的。
“我是。”萧肃无奈地说,“车就在地库里,请问有什么事吗?”
“请你跟我们走一趟。”那人态度可比老王冷酷强硬多了,掏出证件给他,“我们是靖川市局的,有一桩杀人抛尸案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