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行远看着夜澜安眉头紧锁的表情不急反笑一点儿也不觉得尴尬地收回自己扑空了的手
“你太敏感了既然你认定我别有居心那我说什么都是错”
他摊摊手一脸无辜的表情
夜澜安咬了咬嘴唇原本想大声质问他为何把公司上上下下來个大换血但话到嘴边她又硬生生咽了下去
既然林行远认定她不懂公司的事而且她以前也从不插手皓运的生意那么她何必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令他对自己有所提防还不如顺水推舟继续让他以为自己是一个万事无能的千金秀吧说不定这份轻视到了最后反而能给予他致命一击
“算了别说这些了我也是在家闲着沒事做出來透透风正好车子就开到这里來了上來瞧瞧而已你忙你的我四处转转”
夜澜安努力压制下心头的急躁她想自己还是应该去找杜宇霄听他的安排找个机会将消息透露给宠天戈借助他的手给林行远点儿苦头吃
最重要的是只要宠天戈相信夜婴宁对他有二心不再护她周全那么想要对付她而且能对付她的人多得是别人不提那个傅锦凉就会首当其冲自己甚至只要坐山观虎斗即可
她这边暗暗地在心头百转千回一旁的林行远同样也是将狐疑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听说有一家港资企业给杜宇霄开出了十分优渥的待遇最重要的是这样他就有一半时间可以回港陪伴家人而杜宇霄对此也十分心动
林行远不动声色地扯了扯嘴角也许只有女人才会相信男人所说的甜言蜜语绝大多数的男人永远都是将事业放在首位为了财富和地位即便放弃那些情情爱爱他们也万万不会皱一下眉头
如果杜宇霄选择自己的前途而放弃夜澜安这个看似到口却很难吞咽的肥肉那就有趣多了他还真的很想看看这女人发现自己鸡飞蛋打时候的表情呢
“我的会也开完了反正也沒事就带你四处看看然后一起吃午饭下午的时候你陪我去看一下定做的西服竞标酒会上要穿的”
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然后低头收拾着会议桌上的文件
夜澜安回过神來下意识地脱口问道:“竞标酒会就是那家日本的企业吗皓运和天宠都入围的那个”
林行远手上的动作一顿似乎沒想到她居然把这件事了解得这么详细还真是小看她了
“对你如果有兴趣可以和我一起去不过都是生意上的事情到时候你不要嫌无聊吵着要回家”
闻言意识到这是一个大好机会的夜澜安连连点头保证道:“不会刚巧我念书的时候室友还是一个日本女孩儿呢刚好我能秀秀我的日语”
林行远拿起桌上的文件和她一起走出会议室边走边别有深意地说道:“秀日语我只希望你可别弄出什么意外搞出乱子來就好”
夜澜安还沉浸在这个大好的机会之中并沒有留意林行远似乎话里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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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锦凉坐下來看着服务生将桌上的残羹冷炙收拾干净又重新铺上了崭新的餐布摆放好全新的餐具包房里很快焕然一新
她看看时间自己约的人差不多马上就要到了
傅锦凉感到一阵的心急如焚可她知道自己不能表现出來她习惯了在人前压抑自己的情绪这已经成了她最好的面具
颤抖着从烟盒里掏出一根烟不知从何时起或者是某一个难以入睡的寂寥的夜晚她学会了抽烟明知道尼古丁对身体不好对想要恢复生育能力更是雪上加霜可她太需要一个实在的慰藉在吞云吐雾中一点一点地让自己的心宁静下來
一个女人哪怕再好不能让男人为自己动心动情也就无法在同性面前得到该有的尊重
这个道理她想自己是真的懂得了
不到一根烟的功夫面前的包房的门被人轻轻推开跟着快步走进來一个将帽檐压得很低的背着个双肩包的男人
他看上去毫无稀奇就像是任何一个游走在这座城市的普通人一样融入在许许多多的游客之中根本让人不会再看上第二眼
“沒有人看到你到这里來吧”
傅锦凉掐灭了烟蒂挥挥手扫去面前的烟雾眯着眼脸上犹有警惕的神色
所有的人都以为自从她被宠天戈悔婚以后会一蹶不振甚至会颜面扫地离开中海但她并沒有她将自己关在房中一天一夜滴水未进反而想通了很多事情
“瞧您说的做我们这行的要是这一点儿职业素质都沒有早就该饿死了”
男人笑笑将帽檐稍稍向上掀起來一些露出双眼方便和傅锦凉的视线交流
“坐吧”
傅锦凉言简意赅指了指面前的座位等他坐下來之后她直奔主題道:“夜婴宁曾让你帮她查什么你把知道的都告诉我我按照她给你的价格的三倍付给你”
在來之前两个人已经通过了电话所以男人并不惊讶听见傅锦凉的许诺更是喜上眉梢
夜婴宁给的价格已经是不菲他又从林行远那里捞了一笔意外横财眼下又有一个女人横空出世犹如天上掉馅饼一般如今看來自己当初接下來的这一单生意做得真值
“她让我查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叫aaon后來我才知道他哪儿是真的同志啊就是装成同志趁机找机会和经常泡吧的那群不明世事的忻娘上床而已我在一家酒吧找到他所以打电话给我的客户就是夜秀喽想着让她赶紧过來确认我也好收工哪知道……”
男人一边回忆着一边说道讲到这里忽然顿了顿
傅锦凉听得正认真见他停下來不由得皱眉催促道:“怎么了”
男人摸摸脑门似乎仍有些后怕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