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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明知道今晚的情况会险恶异常,但伊凡·洛维奇这么早就翻脸,却是令**天戈有些意外的。(..)
不过,这也从一个侧面说明,他是真的着急了,以至于更改了一贯的行为模式,趋于急躁。
从概率学上说,一个人越不想发生什么,就越会发生什么,所以才有了赫赫有名的“墨菲定律”——只是,伊凡·洛维奇没有想到,他一向还算信任的安德烈竟然会在自己的身后放了冷。
看起来,褚冬妮的死,对他的影响要比估计得严重得多。
这难道就是血浓于水吗?可既然如此,他怎么能对自己的亲生父亲下手?简直是大逆不道!
权力的**,也许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抗拒的。
“就算你一打死我,你也挽回不了颓势。‘铁翅营’的人虽然多年来听命于德尔科切夫家族,但是他们却根本不信服你,认为你只是一个坐在高位发号施令的家伙。可你的儿子就不同了,他虽然有高贵的血统,但却是在泥淖中摸爬滚打,起于微时。相比于你,他更有人气,不是吗?”
明知道伊凡·洛维奇正在用对着自己的两腿之间,可**天戈还是在最短的时间内冷静了下来。假如真的拼体力,拼法,他或许不是别人的对手,但如果论谋略,论理性,他却不会随意服输。
“哦?你连‘铁翅营’都知道了?”
伊凡·洛维奇一挑眉头,看起来有几分意外。
闻言,**天戈不仅不害怕,反而将上半身更加向他凑近,小声说道:“不要以为我对你一无所知,事实上,我对你的了解程度,绝对要比你想象中的深多了。还有,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褚冬妮的确是双面间谍,你多年来的疑惑可以到此结束了。”
他的话果然令伊凡·洛维奇神色一凛,他薄薄的嘴唇向下抿了抿,似乎正在努力克制着某种不欲人知的情绪。
“你是怎么知道的?连我都不能确定。”
半晌,他才怀疑地问道。
但因为**天戈已经提到了更为隐秘的“铁翅营”,所以,伊凡·洛维奇几乎已经相信了他刚才所说的话,他本人也怀疑了很久,只是苦于没有足够的证据。褚冬妮虽然是个女人,而且资质一般,可做事几乎不露马脚。假如当年不是遇到了棋高一着的伊凡·洛维奇,或许她并不会暴露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她应该也没有想到会遇到你。或许,你应该也没有想到会遇到她。总而言之,你们的相识改变了她的人生轨迹。如果不是因为给你生了一个儿子,或许她会成为一个出色的情报人员。”
**天戈压低声音,一针见血地指出了褚冬妮这一生中犯下的一个重要错误。
“我一直很小心地避免对任何一个女人动心,过去是,现在也是,只是我当时被她一时迷惑住而已,才允许她生下安德烈。我没有马上杀死她,已经是最大的仁慈。”
话音刚落,伊凡·洛维奇将手上的向前逼近了一些,似乎已经有些不耐烦。
“我对她的事情已经不再感兴趣了,因为她已经死了,一切好的坏的,统统与我无关。就算一切重来,我还是会选择这么做,我不允许她影响到我的人生,甚至是我儿子的人生!”
**天戈向后靠去,表情闲适地看着他。
亲眼见到一个个性冷冽的人发火,其实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例如此刻。
耳机里传来栾驰的声音:“我过去,一干掉他。你可以相信我的法,绝对不比他的差。放心,为了你后半生的‘性’福,我会格外小心的。”
**天戈刚要阻止他,坐在对面的伊凡·洛维奇再次开口:“叫你的小伙伴先离开,就是坐在台背对着我们那个。”
他的话,栾驰也能听见,那枚窃|听器就黏在了**天戈的领带背后。
见**天戈没有说话,而栾驰也坐着不动,伊凡·洛维奇狞笑着,他直接挪了一下位置,从**天戈的对面换到了他手边的那把椅子上,手上的一直保持着瞄准。
一把抓起**天戈的领带,伊凡·洛维奇恶狠狠地低吼道:“听到没有?假如不想他的命|根子马上被我打爆,就马上给我滚!”
**天戈被勒得有些呼吸困难,他只好低声开口:“栾驰,你先走。”
虽然心有不甘,但鉴于自己所处的位置已经暴露,在伊凡·洛维奇已经做好了准备的情况下,栾驰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偷袭成功,继续留在这里也就没有了什么作用,他只好起身。
从**天戈的身边无声地走过,栾驰前往酒的后方。
这个时段,酒里的客人还不少。
栾驰一路走到经理办公室,让经理将侍应生们全都喊回来。
很快,十几个侍应生全都返回到办公室。
“请你们马上去每一桌通知客人,就说今晚暂时无法继续招待他们,如果已经点了吃的喝的,就一律免单,带他们悄悄离开。至于那一桌的客人,不要去打扰他们。”
栾驰一把拽过酒经理,隔着一道玻璃门,向他指了指**天戈和伊凡·洛维奇所在的位置。
因为知道那是老板,所以经理没有半分犹豫,马上点头,并且吩咐手下的人立即照做,就按照栾驰的说法,让他们想办法带着其余的客人离开这里,尽快清场。
虽然他们的行动进行得很小心,不过,敏感多疑的伊凡·洛维奇还是察觉到了周遭的异样,他朝着**天戈微微一笑:“你开始清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