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你这是双目失明眼瞎了吧!”铘衾气得眼角直抽搐,抬手捂着自己半边脸赶快冷静一下。肌肤顺滑有弹性,他横算竖算往死了算,面皮都不是会超过三十的人。
“少废话,让你现在和他道歉,我与他的关系你算个什么东西。”乌嫣眼神更冷,一下没了要了解对方身份的需求。声调里提了一把揶揄,背后这位正主再不出现,她可要赶人自己歇息去了。
“你既不是他子嗣,奴才也好暖房也罢那都是外人,此地都轮不到你来插嘴,滚下去!免得小爷今日连你一起杀了。”邛玉也不是脾气好的主,本就来这杀铘衾这渣一刀,谁碍事他今日就夺了他的命!
“杀他,还是连着全杀一个不留?”乌嫣侧头询问,顺便将双手从口兜子拿出,撸起全额碎发至顶成啾。
铘衾同样冷冷瞧着少年眼神中露骨的愤恨与鄙夷,还有一种认定事实的坚定。
古怪!
即便外界皆知霓澜现任太师大人是年过六十多的老者,可自己这副年轻人的身躯与脸,来者没一个惊奇也就罢了,甚至比外界还要认可他年纪其实颇大,更认为他能有乌嫣这般年纪的子嗣。
依据呢?
“杀干净,连魂不留。”铘衾负手而立,面无半丝嬉闹。
久居高位者可以对任何事无动于衷,也可以对任何人阴狠毒辣,今日闯入者的背景很有研究价值,但与自己更高利益相撞,死了反而省事。他已经找到自己要忙的事不需要画蛇添足者。
乌嫣这种计划外的异类,存在一个,已经够了!
“遵命。”乌嫣睇看少年眼角一下有了湿润。她丧着眼尾撇下嘴角,往面具大汉那处朝上空扬扬眉。她需要贴身不离保护太师的安全,上面这些家伙总要找人围着,免得出现漏网之鱼。
他和她又不熟!歙青被乌嫣迎面直视瞧得很不爽。想着主人没让他离开,自己的身份乌嫣知晓就知晓吧。一记锐尖的哨声从歙青口里传出,声音不大,但能刚好传播于整个太师府。
下一秒,歙青连着流血挂伤一群残兵直接从众人视线前面凭空消失。
闯入方有序警惕也开始严阵以待。当然,他们行动还是要等待自己主人的示意,主动进攻或者迎面攻击。
太平静了!即便对方知晓他的属下用的是隐身术不惊奇,可消失下一秒会在哪里出现,这些人举止与眼神冷静得似乎早就有了解决办法。
铘衾审视这群人态度有恙,他虽狂妄,自大起来也有分寸。抬手朝前一把握住乌嫣右腕,指尖稍微用力示意对方稍等。
手指正要碰到脖颈‘即灭’被打断,乌嫣准备扭头瞧瞧铘衾的表情。
“啊...啊啊啊...”
噗嗤、惨叫声在四周此起彼伏。灯笼晃荡,光亮乱了一地。
手起手落,血光频频。凭空浮现的人影被狩猎者一招致命。
一把推开,从屋顶斜坡纷纷滚楼坠下,或者被提着分离的头颅,从高处或者四周,往铘衾二人面前接连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