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长大靠着他赚钱身活,自己平日除了睡觉喝酒,吃鸡鸭鱼肉都是田妮宰杀烧给自己吃,他杀人或许或者可以吧,可是二牛那尸体,他是真的真的不敢动手。
“怎么着,卖了儿子被剥皮死了就怕了,别忘记你喝的每一口酒可都是二牛送命赚来的。大牛我就问你最后一句,干不干,找到找不到最后一把火把这房子烧了,你我离开去别的地方过日子。”田妮找东西捂鼻,当然,她想好了。
火里要放一男一女一小孩三具尸体才合理,她彻底受够了伺候这废物,从摸到李姐手上的金镯开始,她就已经决定彻彻底底一步到位,自己一人拿钱离开。
分钱?拜托长的是猪脑子啊她怎么可能和大牛分钱。孩子可是她辛辛苦苦十月怀胎生的,废物可没疼过一次,自己才二十岁阴雨天身子骨疼还不是月子没做就服侍废物洗衣烧饭,自己生的孩子赚的钱本该全部都是她的。
在屋檐看了一场黄雀在后的大戏,这田妮的反转乌嫣细想也是人性变化的合理。压抑久的反抗,爆发起来更加惊人。
可沈镜月面露凶光,拈花不耻一脸,那如果自己有情魂会不会直接杀进去?乌嫣抓紧沈镜月的手,就怕接下去对方把瓦片给捏碎了。
她也真是,最近老想有情魂这事干嘛,没有才好,没有反而比身边二人淡定,想得更多。
楼下一番话内的意思,二牛从九门总督出来就被李姐带走,还将分给自己的两颗金珠也给了亲爹亲娘,当夜二牛这小乞丐就被带卖走去别的地方,之后就剥皮死了,这李姐是关键人物。
沈镜月就着月光望着浓妆少女没有喜怒的侧脸,此刻眼有思索她比自己还要冷静,她看问题比自己想得更深,或许说人性善恶她居然比跑过杀场看过横尸遍野的自己看得更多。
那嚣张到不行的罗俪去了宛水城就再也没有回来,自己得到的线报就是衙门中揽下所有罪名的妇人死罗俪与宓家老爷私下做了协议,最后就在结束案件的衙门里,总督大人剥了罗俪的职位。
后来,罗俪就再也没有消息。
但她认识的罗俪,倾慕总督大人野心又重不会无故消失,她想查找却被总督大人那一句死了,结束。
直到她陪着宓家唯一的活人唯一的继承人,想尽办法的谈话,光头小妮嘴可真严,等自己一遍又一遍后面直接画像给宓嫙看,也得到异于小孩的冷漠‘死了’二字,其余的话就再也没有多一字。
而宓嫙,饱受虐待的身子痕迹虽越来越淡,但夜里睡觉必须盏灯的习惯,还有床榻的纱幔被其一次又一次扯掉,零零种种都是被关封闭环境的心魇。
那消失的宓家,强塞给总督养的孩子,怕这背后全是乌嫣的举动。
沈镜月用力阖眼才再度睁开,轻轻拍了两下乌嫣的手背,死太简单了,她控制自己的杀意,一个都不会放过。
拍自己干嘛?乌嫣眨巴眼,却见没了杀意的沈镜月朝着自己微笑点点头,神经。继续眯着眼往瓦片里面看。
大牛探手,从棺材里抱出尸体。他避开脸将尸体放在地上,起身。
捋好袖子的田妮又找到几把刀往地上一丢,“你去哪?”跑不掉的。
“瞧你,我还能去哪。”大牛刚才是把二牛的灵牌背对墙壁放,或许是酒意全散,他整个后背一月冰霜般的刺冷,手中鱼际处不停擦着鬓角的汗,双膝下跪尸体边他也不知接下来要怎么做。
“废物,一脸眼力见都没有,给我两手按住腰。”田妮本想让大牛开第一刀,就这怂样平时喝酒吆五喝六的狂妄怎么就没了,让他动手肯定弄的一沓糊涂,但还让对方按着腰,就是让对方心慌,没时间想旁边那堆钱的事,越恶心,对方越奔溃,找不找得到金珠反正都有利于自己之后放火逃走。
下面多的灯盏,让乌嫣的视线更加清晰。
只见那算瘦小的亲娘,竖起刀刃,一刀直接捅进满是污血绷带的胸腔。换上更大的菜刀由着匕首戳出的第一口子往下哗啦。
沈镜月秉着呼吸,控制自己,但下面三人必须死,惨无人寰的死。不说别的,这就是畜生好不好,不对畜生还知道虎毒不食子。这可是亲爹亲娘,亲身自己的孩子啊!
拈花听着下面切尸的声音,媚眼望着上空深黑的苍穹,还真做的出来啊。
杀鸡杀鸭杀鱼不就和自己现在做的一样,就是面积大了一点,田妮探进去手开始从浑浊黏糊的内脏里面各种摩挲。
李姐一直拿口水浸着馒头往肚子里面吞,吃完了,她大声嚷嚷还有喊人的机会,可听着毛骨悚然滑溜的噗嗤声阵阵,胃里上涌才吞下的馒头,赶紧在地上翻转身子哗哗,口里的馒头也被这急喷的污秽吐了出来。
流了满手血还有黑的透明的乌七八糟的液体,终于忍不住的大牛离开,赶紧离开尸体直接双手爬远点朝着地哗啦啦的大吐。
耳边两人惨吐声与涌入鼻子的尸臭味,交汇的恶臭熏得田妮眼睛疼,她直接抽出滑溜的肠子一寸一寸的摸。
沈镜月牙床都要咬碎了,眼角有点泪花,实在忍不了直接跳下屋檐,这到底是不是人。
乌嫣朝着拈花抬抬下颚。
拈花也不想看,立刻去陪沈镜月,但看着没有表情的乌嫣,拈花第一次敬佩乌嫣内心的彪悍,就这忍耐力什么事干不成,立刻飞下屋檐。
还好尸体够小,肠子够短,终于摸到肠子中的硬物,田妮两眼冒着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