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的布兜遮人,杀手扛着昏迷的乌嫣,脚步成风,路过墙角放起来的车夫,拦腰挽在手臂处,纵身飞屋顶,脏身也要弄个地方让两人活动活动脏吧。
想到这东郊怎么可能没窑子,杀手立刻往他以为的方向冲去。
“你还真站着不动是吧!”打得越来越远,沈镜月杀红了眼,回头看着那站在一圈人包围中,简单还手的乌嫣,难道是在和鬼聊天?
连砍二人,没听到乌嫣回话的沈镜月,再回头一看,乌嫣还手的动作怎么跟刚才一样的,心觉不对,立刻挡住一刀,一脚尖踹身边的膝盖骨,踩着对方坠身的肩头,一脚弹起,纵身往乌嫣的位置飞去。
染满血的大刀砍过围堵乌嫣的一人。
可刀刃无阻,也不见血,就连后面紧追沈镜月的人,全相互拦臂,齐齐向后退。
“人呢!”再定眼一瞧,包围乌嫣的五人,以全都嘴唇发紫倒在地上,而刚才包围的中央,根本就是空无一人。
“我问你们人呢?”沈镜月大声质问,砍了半天人,都没这一瞬间心颤,她握着滴血的大刀。摇头,再看,还是空的,那自己刚才看见的是什么,幻觉?
刚才还和自己拼杀的刁民们,与自己一样,用错愕的眼神,不清楚沈镜月一刀砍下去,那少女不见,其余人看上去是死了有一下的状态。
“刚才这里,是不是和我看见一样,一圈人包围那姑娘在打!”沈镜月提着刀问。
“嗯嗯嗯嗯,看见了,是有人啊,怎么就消失了!”杀人不过头落地,刁民们互看彼此,证明不是一个人的幻觉这就好,但立刻,全都咽下口水,又向后退了几步,邪门,太邪门。
“还楞着干嘛,赶紧找啊,尊主要那活的姑娘,这沈镜月的尸体算了屁啊,找那姑娘,尊主要的是年轻姑娘!”有人掐着脖子,提醒杀红眼的众人,什么更重要。
“妈呀,忘了,尊主要那姑娘怎么忘了!”有人摸着发凉的额头,沈镜月早死晚死以后再说吧。大门口还有一堆人,她能活着出去?
但尊主要人,他们送不去,全玛德不想活了!
“啪——”看上去这群人带头的一个耳光甩给身边人,“你不早说抓那姑娘,杀了这老半天。”
“大哥,刚才不是我说话!”小弟捂脸委屈。
一群人盯着对面的沈镜月,让别人要这功劳好了,带头大哥挥袖,领着没死的众多小弟先抓到刚才那更年轻的姑娘要紧。
沈镜月也不管其他,赶紧蹲身,翻看地上嘴唇发紫的尸体,撕碎几人的后袍,看见每人的后腰都有一点芝麻大小的针刺痕迹,毒死的!
刚才是幻象?还是阵法?沈镜月不是镇魂司的人,她皱着黛眉,伸手摸着额头,满眼全是无措。
“楞着干嘛,还不去找人!”满脸横肉的二刀子揉着刚才假声说话有点疼的嗓子,从暗处走到沈镜月身边。
“你们尊主为什么要她!”起身,沈镜月向后,利落的插回带血大刀,这人刚才不是已经溜走了吗?
“你一路上,看见年轻的姑娘没?”二刀子抬头,盯着之前依白袍姑娘所说,满是黑雾厉鬼怨念的天,驱鬼师,阴阳眼,说的究竟是不是自己真的。
“你这的姑娘,全被这的尊主祸害了?”沈镜月盯着眼前的满脸横肉男人,门关处他无耻流氓色心很龌蹉,乌嫣为何放过他?他现在怎么反而帮自己。
“祸害!抬着进去的姑娘少几百,就没见一具尸体出来的。”二刀子斜眼审视满身是血,狼狈至极的沈镜月,“今天这东郊死的数量可比两年前你们来镇压时大门口多的多。”东郊‘老人’,二刀子两年前,其实在防守的人堆中,见过沈将军身边,戎装盔甲的沈镜月,那时,她没今天这般狠。
“你!”沈镜月伸手盖在腰间软刀刀柄处,眯眼盯着眼前的二刀子,眼睛越眯越小,将面前的男人身子也缩小不少,额头纹都要挤出来,“你就是当初门关那屠夫,往我们这边扔人头的人,怎么胖成这样!”近墨者黑,脱口说完,沈镜月才发现自己怎么和乌嫣一样嘴毒了。
“现在上位的尊主,你们走后出现的,当初,整个东郊全死光了,也比现在好!”所以,二刀子看见沈镜月出现,其实是高兴的,但看着只有两人,私事而来,只希望沈镜月死在这东郊。
“别给脸不要脸。”死了整个东郊,好过现在,到底什么意思?沈镜月看着二刀子眼里的认真。
转身,二刀子翻开衣后领。
沈镜月看见一个圆圈烙印,中间一个字——亡。
扯好衣领,二刀子盯着沈镜月,“尊主的意思,只要进东郊,出去的只能是尸体,所有东郊活着的人,除了十六以下的少女还有出生的女婴,其余人身上都有这烙印,当然,两年下来,剩下的就一些老朽和妇人,这东郊哪还有什么少女。”
沈镜月一时无言以对,小乞丐肯定不在这,但这里的尊主的行径,真有必要查清楚。
“这的尊主到底是谁?”不寻常的厉鬼怨念,沈镜月在想,要不要找镇魂司的人来。
“没人知道,只是你们走后,原来领头的被弄瞎的眼睛,服侍现任尊主,传达尊主的意思,没人见过,进去地宫的人,从来就没活着出来,也没食物运送,只送十六以下的女孩或女婴进去过!”
“这些,都两年了,怎么外面一点消息都没有,你们不是亡命徒,跑啊!”沈镜月听的头皮发麻,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