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欺负我呀,我就隐宗里一个看大门的。”一直被迫仰起下颚的的闫诀,桃花眼中的平和多了几缕似有似无的笑意,女上男下这个方式。
“吼,欺负,就你,看大门的!”乌嫣松开手指,半拢着杏仁眼,揪着对方的内衫扯了扯,看大门都穿流云纹金锦衣,她骗鬼都没这般敷衍的好嘛。
看宅院大门是看,看宝藏大门也是看,闫诀不觉得看大门的身份不可信,只不过乌嫣对于看大门的档次,想象力似乎局限了不少,“我们的目的找到风水师背后的主事人,你,尤其是现在得到一个鬼煞,风水师那边一定主动派人找到你,主动送上门比没方向的寻找更方便不是吗?”合情合理粘着不放的理由,闫诀说服自己,就一定可以说通乌嫣。
“别多想!”乌嫣转身找到之前那把刻萝卜的窄小雕刀。
“干嘛!”这是唱哪出,闫诀觉得自己之前的话,没有一个字会让乌嫣出现拿刀逼向自己的理由,做事能不能有点逻辑,至少给点线索让自己猜行不行。
反抗等于受伤,他想的是乌嫣会受伤,闫诀不想努力到现在才惹怒对方,不动,任由乌嫣手里锋利的雕刀在身上为所欲为。
乌嫣一手揉着脖后颈,挑高眉宇,示意闫诀站起来,不然,难道让自己面对面直接坐在对方大腿上,老牛吃嫩草,她下不去这口。
闫诀盯着乌嫣头顶,起身是起身了,随着乌嫣的动作,不由得又加了一层厨房结界。
雕刀质量很好,乌嫣半敛着眼,少女天真,梨涡浅浅。
扯住对方的衣襟,刀刃轻划,绣了绫地花鸟的黑袍腰带断,敞开了。刀刃笔直向下,连着扣子边缘,继续划破卖了自己都买不到的金锦衣。只剩下最后一件莲花暗纹的丝衣,料子薄如蝉翼。
乌嫣鼻息间的呼吸,已经可以感受到,“你——”割自己衣服是几个意思。闫诀桃花眼眯起,少女脖颈传出沐浴后的淡香,他长袖下蜷缩起指骨,各种他从没看过的画面浮现眼前,倾城之容染了的一缕胭,不是闫诀想不想,他也不愿想那些个画面,这他控制不了的。
“嘘——”抬头,雕刀抵在唇前,乌嫣眼里含笑,示意闫诀乖乖的,小伙子千万不要此刻招惹自己,毕竟她没家教,下三滥的事干得可多了,即便对方治愈能力超乎想像,断子绝孙这招拜托,不够坏。毁掉男性自尊这点更狠,她能干的比切掉三条腿更极致的阴招,但目前为止,还没出现需要实施的对象,希望对方不要占着那配额。
“男女有别!”亏的不是自己,闫诀黯哑着声,善意提醒。
“那是当然,就当我摸尸体,你别瞎想。”雕刀考验手力,乌嫣很欣慰,在不割破对方凝玉肌肤,还能划破了这份丝衣。
看清楚了,雕刀被乌嫣顺手就扔在地上,她可没有武器在手。动粗?打架打不过对方,钱砸银子都没对方银票重,实力太悬殊,她就小小一枚驱鬼师,何必与这些个大人物玩,她拿玩命的架势拼,人家是拿喝茶的腔调耍人玩呢!
金属撞地面,这一声脆响,闫诀不受控制心尖一颤,不想俯视,但感觉温柔的小手在摸到他的腹肌,小手断断续续的游离肌肤,明白过来,惊得闫诀额头一片发凉,居然出了一层稀薄冷汗。
“瞧瞧这白洁如玉的肌肤啊!小人真是好生羡慕呀!”乌嫣悠悠的腔调,脸更贴着闫诀的胸膛,小手已经向闫诀后背摸去。
立刻,闫诀后退,背脊全抵在身后墙,做无谓反抗,纹丝不动,就是不让乌嫣的小手有摸自己后背的可能性。
对方猛的向后,乌嫣的脸连带着全撞在闫诀胸膛上,压扁的鼻子被精炼的体魄弄得鼻头通红,个子直到对方肩下的乌嫣没打算此刻看对方的表情,一手狠狠掐着闫诀腰上肉,额头干脆用力一撞,趁机小手向男人后背探去。
闫诀紧张万分,这次可不是之前乌嫣太过靠近的那种身体紧张,此时是心理上的不安。
乌嫣三根指尖同时掐着闫诀腰上最薄一层肉,这种疼痛感最大。
‘不能摸!’闫诀后背都要长在墙壁上。
腰窄是吧,乌嫣弯头,张嘴就是用力咬闫诀的腰侧,皮破,腥热立刻涌入嘴里,她才不管脏不脏,牙齿咬鸭脖子都没这样狠过。
闫诀绝美的脸不由蹙眉,腰上的疼痛忽略不计,为什么他此刻心口有针扎一样的疼痛感。
乌嫣用尽全力终于在闫诀凝思中,掰开他的后背,小手哗啦,直接将对方上身所有布料全撕成两半,寸衣不留。
乌嫣讥笑,摸到这一条又一条已经结痂凹凸的鞭痕,自己已经摸清楚看清楚,可别继续占权贵的便宜呦,“也对,小人给您的药膏的确配不上高贵的您用!”不屑呸出一嘴血沫子,乌嫣朝着水缸拎起木勺立即拿清水漱口,真脏!
‘您——小人——’闫诀心口的疼痛似乎在不断放大,他强硬撑着,大步走向乌嫣,自己伪装仵作既然也知道了,那听他解释行不行。
男人伸手,乌嫣巧妙侧身躲过,盯着十六岁少女的脸,已然恢复一张一切都没发生的模样。
“这天色也黯了,小人先行告退!”她累,瞧着外面天色都昏暗了,八道菜的人情还了就足够了。
心念口诀,桃木剑一招划破厨房的两层结界,乌嫣立刻冲了出去。
闫诀心口疼得捏着鼻梁定神,来不及思考乌嫣怎么能破掉自己的结界,无暇多想,紧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