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不知道这架要怎么打:他不能杀人,砍人又不能太重,砍坏了咧,那边又给治好了,简直就是在玩笑。
努阿达王子的实力不弱的,至少他的身体素质相当不错,龙之介的剑法非常之强,而能承载这份剑法,他的身体素质在万罗洞这个妖怪群里,也是名列前茅的,可是这位王子在这方面并不落下风。
虽然力量上差很远,但是动作迅猛快捷,进退有序,只不过花哨的动作多了点,那杆长矛来回翻飞,明明是一杆硬矛,非要抡出来花儿来,好看是好看,弱点多到龙之介不知道挑哪一处砍下去比较好。
好在章晋阳的要求比较低,伤着就行了,所以龙之介就专挑上臂下手,来回只几个回合,王子就不干了。
没法干,这边龙之介给划了一刀,他正疼着呢,当然,入肉不深他忍得住,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发起反击,可他刚一动作,伤口就换成了麻痒——那边给上药了,伤口愈合了!
偏偏龙之介的剑无孔不入给他的压力很大,到现在这个粉妆玉砌的青年连位置……不,除了挥剑的手,连姿势都没换过,简直欺人太甚。
他恨恨的正要说些什么,龙之介已经先开口了:“真的很抱歉,这不是我的本意,因为你和公主共生的关系,就只能这样了,要么你投降接受关押,要么……你稍微的坚持一下?”
那边章晋阳信心满满的沉声嘱咐:“不必了,我知道怎么回事了,巴洛王果然是个老奸巨猾的家伙。
他在自己的女儿身上下了诅咒!根本就没有什么王子!”
理所当然的,所有人都陷入迷茫:人还在这站着呢,啥叫没有这个人呢?
章晋阳从袖子里掏出一沓符咒,一抖手扬上了天空,手中剑诀一引,这些洋洋洒洒的黄纸片儿被无形牵动,彼此之间头尾相衔,搭建成一条黄龙。
角须皆在,尾爪俨然,姿态蜿蜒矫捷,如同活物一般,在公主的头上转了两圈,猛然扑下,如同巨蟒捕获猎物,把公主缠了个严严实实,只留着两只眼睛在外头。
符咒上的朱砂散发着淡淡的红光,在昏暗的地窟中并不显眼:主要是这地方的光主要是靠那些构装体的胸腔散发出来的岩浆色光芒,到处都摇曳着铜红色的光影,符咒上的微光也是红色,又很淡。
符咒满身,努阿拉一动都动不了,章晋阳并没有善罢甘休,从袖口里,暗调把她捆下来的银链嗦嗦的又垂了下来,沿着地面爬行,在她的周围来回穿梭,摆下了一个七芒星阵,在星芒的尖端,和内部线条的交点,各自有一个圆勾连。
不但如此,这些锁链在地面上如同波浪般翻滚,星芒点和交点又跃起了几条,在公主的头顶交汇又垂下,又有锁链横着拉起来,一个双层七面金字塔的笼子将公主罩在了里面。
在头上的发髻里摸了一把,一个鸽卵大小的明珠拿在手里,章晋阳念念有词,举手托起,明珠似缓实速,咻呼间飘落到金字塔尖,离着塔尖寸许,漂浮着缓缓转动烁烁放光,照的周边一片光明,恍如白昼。
别的人也还算好,只是被太过专注被吓了一跳。但是王子却流下泪来,这个光来的太突然,他被晃住了,公主却安然无恙,只是眨着眼很好奇周围发生了什么——精灵是地底和林下生物,属于微光视力,很少有机会直面光源,公主是因为光就在自己头上,并不刺眼。
从脖子后面把拂尘拿下来,来回的挥了挥,章晋阳淡然无比:“动手吧,杀了那个矮子,我保这公主无事。”
努阿达王子还在揉着眼睛,闻言立刻做出戒备,长矛竖在身前,盯着龙之介,嘴上却问这章晋阳:“你干了什么?”
龙之介眉头一皱:“不要走神啊!”
话音一落,一道寒光乍起,眨眼之间在努阿达的颈肩一绕,王子毫无反应的看着龙之介缓缓的归剑入鞘,嘴里还说着:“真是无趣的对手,明明实力不错,却没有相应的手段发挥,连战斗经验都那么挫,居然还是活了数千年的,实在让人失望。”
努阿达一挥长矛:“你说什……哎?怎么……回事,我……”
他一动,一条细线在他的颈肩处显现,连肩带背居然分做了两段。
可是他并没有出血,只是干巴巴的,仆倒在地溅起一蓬灰尘,从伤口处向外蔓延,迅速的石化,随即又如同风干一样,一点点的崩碎,散落了一地,如同被岁月瓦解的雕塑。
全场鸦雀无声,只有还在滚动的锁链哗棱棱的响,章晋阳是不在意的,龙之介也没觉得王子怎么样,就像他说的,是个让人失望的对手,但是prd的这些人,却都吓着了。
他们都是在王子身上吃了亏挨了揍的人,红男爵还被一矛差点扎死,结果在这位异乡剑客的手下连一个照面都没过去,难道实力差距真的有这么大?
其实并不是,龙之介的点评还是很中肯的,努阿达的身体素质相当不错,但是这个手段实在低劣,也不知道这几千年都干嘛去了:但凡有点战场经验,就不会把长矛使成那样,硬矛一点弹性都没有抡出花来有什么用?还不如抡起来砸人有效果。
看着动作矫健,但实际上全是花架子,攻击一次捅一下就蹦一下跳的老远,跟猫摸火盆似的,打架哪有这么打的。
估计当时红男爵是真喝多了,不然就这个货一桌子就拍死——当然,不能下狠手也许是失败的重要原因。
等到众人回过神来,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