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大迭眼界的是,这次困住我,要带走那个婴孩儿留在阳间一魂一魄的竟然是秦锋家的保家仙儿,一只成了精的老鼠。
好在黑衣阴司及时赶来,我被解救出来,可是黑衣阴司却象是专程来救我的一样,危险一解除,他就带着那只黑狐狸离开了。
而我回到弘语上人那里才知道,学校那边聂苑西没能给我请假,看来我这学校要挂,这让我好不懊恼。
三天之后,我带着一大束鲜花去参加秦锋为他那个还没有出世就夭折的儿子补办的葬礼,我很好奇,这样的葬礼会是一个什么样子。
然而,那天去参加葬礼的人并不多,除我和弘语上人以及王吉王真人之外也就李笑晨和秦锋家的那位老保姆。
还有两个象是秦锋公司里的跟班的,在这里帮忙,看着他们穿一身的黑衣服,我的心里就不舒服,总是将他们与无生老祖的那些打手们联系起来。
那个婴孩儿葬在了他母亲的墓旁,这也算是让他们母子团聚的意思,只是没有照片可以放在墓碑上,而且墓碑上也没有写什么字,因为这个孩子连名字都没有,也就写了秦锋之子四个字。
从草地很回走,我和弘语上人坐在王吉开的车上,一路上我都在纳闷,这样就行了吗,那个小孩子就算是入土为安了,我怎么感觉少了点儿什么。
弘语上人和王吉都不说话,他们大概是各有心事吧,特别是王吉王真人,那一脸的黑线,让我感觉给那个小孩儿下葬,让他感觉很不舒服。
到了市区,秦锋打电话通知我们一定要去吃个饭,因为人少,要是我们再不去,那就只有他自己去喝闷酒了。
饭店不是上次那家烧烤,我们也没再问这家老板是不是秦锋,感觉气氛好压抑,不只是秦锋给我的感觉是这样,王吉给我们的感觉也是很压抑的。
正在大家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气氛缓和下来时,秦锋的手机响了,他先还坐在那里接电话,后来脸色一变,由阴转晴,接着一边听着电话,一边站起来向外走。
看着他出去了,那个老保姆轻轻地推了推手边的杯子,问王吉王真人是不是不舒服,怎么看他的脸色那么难看。
王吉摇摇头没说什么,也站起来向外就走,弘语上人向我瞄了一眼,我感觉事情有点儿复杂,忙跟着走了出来。
一到外面,就听到秦锋对着电话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嘴里还说着:“宝贝,你好好休息,这个孩子我不会亏待了他的。”
我当时就是一拍额头,我这是听到了才能,才埋葬了一个,现在又来到世上一个,秦锋原来在外面还有女人啊。
王吉瞟了我一眼,低声对我说:“他妻子都死了三年了,就算是再婚,那也是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点了点头,觉得他说得有理,只是几次去他家,都没有看到他家里有女主人,不象是再婚了的样子:“可是,他家里只有他和那个老保姆啊,这怎么又出来女人了,还有一孩子?”
王吉一拍我的脑袋:“说你笨,你还真是笨,女人一定要娶回家来吗,再说了,他只有那么一套房子吗,你知道什么啊。”
他说完转身走了,将我一个人留在了那风里,天呐,这水是不是太深了,有女不一定是娶到家里的,有房子也不一定就只有那么一套,我怎么感觉我对这个世界一时间陌生起来。
秦锋乐呵呵地拿着手机走了过来,见我一个人站在这里发呆,问我在这里做什么呢。
我默默地看着他,好半天才问他:“秦老板,你在外面还有家啊?”
秦锋楞了一下,马上笑了起来:“我不只那么一栋房子,怎么了,小丫头,你这小脑袋瓜里又在想什么呢?”
他还真是在外面另有金屋藏美人,我不能相信地晃了晃脑袋:“我一直以为你就那么一户房子呢,看来我真的是遇到大款了。”
秦锋笑得更灿烂了:“大款谈不上,有两处房子也不算什么稀奇的,走吧,回去吃饭。”
我一撅嘴:“这顿吃这样也就算了,不过,你是不是又有小孩子了,要请客的噢,要吃好的。”
秦锋笑得眉眼都聚到一块去了:“小鬼丫头,你还真是激灵,不错,我刚刚得了一个儿子,现在还在医院里呢,一会儿我得去看看。”
看着秦锋大步地向包间里走,我心里有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一个人的喜怒哀乐是可以因为场合而改变的吗,他刚刚的表情还是那样的悲痛,现在,却是这样的高兴,这变化也太快了一点儿。
加学校的路上,李笑晨问我为什么不高兴,我说没有不高兴,就是对人生的感觉产生了质疑。
“对人生有质疑?”李笑晨惊讶地看了看我。
“对了,你说葬礼上那么悲伤的一个人,转身去看望新出生的小孩儿,马上就会笑得眉飞色舞的,他这是出于真情流露呢,还是应付了事?”我仍就陷在秦锋的那副表情变化里,感觉他一下子陌生起来,和我认识的那个秦锋一点儿也不一样。
“你想得太多了吧,应付也好,真情也罢,那又有什么重要,人们只在意事情办得怎么样,办得好,什么都是好的,办不好,你再真情流露,那也没有什么意义。”李笑晨一脸老成地对我说着。
“也不是啊,你刚才就没有那么悲伤。”我看着前面开车的李笑晨,他始终都是那副平静的表情,就不象王吉和秦锋那样。
“我悲伤什么,又不是我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