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醉而归的我们换了铺位,没想到黎诗诗对此是大动肝火,她是不喜欢别人睡到自己床铺上去的,而这回王墨算是正撞在枪口上。
被黎诗诗喊醒的我是满心的无奈,有这样奇葩做室友也只能是忍了,看着摔门而去的黎诗诗,王墨是无所适从,她想给黎诗诗买一套被褥,好让事情平息下来。
可是她的床铺也被黎诗诗睡过了,是不是黎诗诗也应该给她来一套新的呢,这又找谁说去,我和聂苑西都感到了黎诗诗的可恶。
这时我听到那个童女的声音,说黎诗诗一会儿就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我的心里不由得一动,这会是真的吗,不会是她去做什么手脚吧。
我这里还在幻想着童女怎么整蛊黎诗诗,就听到公用洗漱间那边传来喊声,说黎诗诗晕倒了。
我忽地一下坐了起来,向下面看着,聂苑西和王墨也瞪大眼睛看着我,然后我们三个跟离弦的箭一样冲出了寝室。
急诊室里,黎诗诗的头用雪白的纱布缠着,看着她那憨憨的笑脸,我们三个的脸都绿了,她自己撞在洗漱室的门上,怎么还撞得这样狠,把自己都撞傻了。
李笑晨手里拿着一叠诊断书走了进来,看着痴傻了的黎诗诗暗暗地叹了口气,对我们三个低声说道:“轻微脑震荡,没有什么大问题。”
“可是她不认识我们了呀。”王墨焦急地对李笑晨说。
“那是暂时的。”李笑晨将手里的诊断递给我们,这才低头看着对着他傻笑的黎诗诗。
“那她什么时候能好?”王墨有一种自责感,她觉得黎诗诗是在跟她吵完之后出的事儿,怎么也是跟她有关系的。
“不知道,也许很快就好了,也许就这样了。”李笑晨说着脸上掠过一丝坏笑。
“就这样了!”我们三个尖叫起来。
黎诗诗一脸茫然地看着我们,痴痴地问道:“你们怎么了,你们不是说是我一个寝室的吗,为什么要喊啊,我耳朵被震得都痛了。”
我们不由得都叹气了,可是黎诗诗却又柔声地问道:“你们叹什么气啊,我不是挺好的吗,到这里来是给我看病的,是吧?”
我们三个都要哭了,她这也算是挺好的,王墨拉着她的手,带着哭腔对她说:“诗诗,我给你买新的被褥,好看的,你喜欢的,你要什么样的都行,你再想一想,看看能不能想起来过去的事情。”
“被褥,我的被褥怎么了,你为什么要给我买新的,我没有被褥吗?”黎诗诗奇怪地看着王墨,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说。
“不是,你有,昨天我们出去玩,喝多了,回来我睡到你床铺,你不生气了,说要换新的。”王墨嘟着嘴说给她听,希望她能想起来一点儿什么。
“什么,你睡到我床铺去了,那我睡哪里了,你们不会把我一个人扔在洗漱间了吧,刚才不是说我倒在洗漱间了吗?”黎诗诗担心地看着我们。
“没有了,你昨天晚上吐得好厉害,我扶着你回寝室后,你就倒在我的床铺上睡着了。”王墨慌忙解释着,她真怕别人误会我们将黎诗诗一个人丢在洗漱间。
“是这样啊,那就是我喝醉了,睡在你的床铺上,你就到我那里睡去了,是这样吧?”黎诗诗那温和的目光让我们好不习惯,我们宁愿看到她凶神恶煞的样子,也不想看到现在温顺得跟只猫儿似的她。
“嗯,是这样的,我们两个都喝多了,我睡在可儿那里了,她到我床铺睡的,反正昨天都乱了。”聂苑西试图用手摸摸黎诗诗的头,王墨忙用手挡住,说什么也不让她碰。
“这样啊。”黎诗诗微笑起来,她那温婉的一笑让人陶醉,而我们看着却感觉心碎:“那我是不是把你的床铺弄脏了,我都吐了,身上的气味一定也不好。”
看着她那自责的样子,王墨连连摇手:“没有,你吐在洗漱间了!”
刚说一个洗漱间,王墨就一拍自己的嘴:“我怎么又提到洗漱间了,那里再也不要提了。”
我们都笑了起来,洗漱间就是洗漱间,不叫洗漱间又给叫什么,王墨这也太过了,现在连这个词都不想提了。
黎诗诗转向李笑晨:“你是我表哥对吧,我现在想不起来什么了,你知道我现在有没有钱,够不够给王墨买套行李的,要是不够,你先借给我一点也好?”
我却,她现在连自己有多少钱都忘记了,看来以后食堂打饭都要成问题,我们能不着急吗。
李笑晨笑了起来,我感觉他看黎诗诗的眼神跟以前不大一样了,再不是那凶巴巴的,多了一份喜悦与疼爱。
黎诗诗要住院观察几天,我们寝室集体陪护,下午我给刘笑笑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我今天去不了她家了。
一想到那个童女说的,她现在养了一个小鬼,我这心里就七上八下的,总是想着怎么才能让她罢手,一时却想不出一个好办法来。
李笑晨的嗓子已经好了很多,他拿了吃的给我,问我什么时候能再去弘语上人那里一趟,他还没忘记给他大哥招魂儿的事情。
我手里拿着吃的,感觉有点儿沉重,我一心想逃离与鬼打交道的生活,现在李雨迟不在我身边,却感觉空落落的,心里有点儿什么话也没有人去说。
这时有人给李笑晨打电话,说他的车修好了,有时间过去把车提走就行了,李笑晨忙说一会儿就过去,然后,他让我在这里照顾一下就匆匆地走了。
李笑晨回来的时候不仅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