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阴司来接我,车上还带着鬼王和弘语上人,他开着车又从阴间的黄泉路上走,这次我们看到的是盛开的彼岸花,而不是郁郁葱葱的彼岸花的叶子。
拦下我们车的马面要看看弘语上人从我头发里取出的那个符咒,我们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看,但是这是在阴间,把符咒拿出来并不是一件好事,那可是镇鬼的东西。
碍于情面,黑衣阴司还是让弘语上人把那道符拿出来给马面看看,弘语上人缓缓地取出那道符,小心翼翼地打开后,一道红光映了出来。
他从我头发里取下来看的时候,那道符上用朱砂画的东西可是没有发出什么红光的,此时,那道红光甚是夺目,看得我心里都乱跳,真怕在这里再出什么麻烦。
那个长着马脸的马面惊叫起来,就象他以前见过这样的符一样。
黑衣阴司侧着身体,一脸诧异地看着马面:“你见过这东西?”
“当然见过,这是上古时期的一种图腾,当时黎蚩族的祭坛上就有这种图案,怎么,你没见过吗,是你忘记了吧?”马面对黑衣阴司不认识这个图案感到奇怪。
“我一点儿也不记得,应该是从来都没有见过。”黑衣阴司还是想不起来自己以前见过这个图案。
“关于符咒的图案太多了,别说你们,就连我这个醉心天这些东西的人,一时间都想不起来了。”弘语上人说着,将那个符咒收了起来。
马面摇了摇头,那长长的马脸上露出不尽的叹息:“这道符,你可用来救人,也可以用来害人,你要仔细啊。”
这还用他说吗,我看着他那长长的马脸直想说他太爱管闲事了,弘语上人干这一行这么久,这样的事情会大意吗。
弘语上人却客客气气地对马面表示感谢,那样子还真象是他帮了多大的忙一样,我却感到他小题大做了。
鬼王却在一旁瞪着眼睛看着车外的马面,看得马面都有点儿发毛了,他对黑衣阴司摇了摇手,意思让我们的车走。
黑衣阴司也感觉他很是无聊,为了一张符也值得拦车,见弘语上人将符收了起来,懒懒地坐正了开始发动车子。
这时马面让开了挡风玻璃,站在了黑衣阴司的车窗外,喃喃地说了一句:“怎么会呢,黎蚩族的镇国之封怎么会出现,难道说有人找到了黎蚩族的遗物?”
黑衣阴司刚刚启动的车子一脚刹车停了下来:“什么,你说那是黎蚩族的镇国之封?”
“应该是,我看着象。”马面说着站起身来就要走。
“你等等,你能确定那是黎蚩族的镇国之封吗?”黑衣阴司是紧追不舍地摇下了车窗,一股阴晦的气息冲进了车子里。
“黎蚩族神秘地消失,关于他们的事情连阎王爷只怕都说不清楚,你问我,我怎么能确定,我只能告诉你,那个是黎蚩族的符是一定的,看上去很象是他们的镇国之封。”马面说着扭过头来,长长的马脸上带着鄙夷的神情。
“我却!”黑衣阴司也感觉到外面的空气对车里的活人不大好,摇着头将车窗又摇上了。
“那两个小鬼崽子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个东西只怕连阎王爷那里也没有。”鬼王学着马面的声调说着。
“阎王爷那里是没有,他没事儿弄个镇鬼的符放在阎王殿里做什么,他自己就足够镇鬼的了。”弘语上人苦笑着,同时用眼睛瞄了我一眼,那意味深长的目光里有一种让人说不出的苦涩。
“什么镇鬼的,那个时代的镇国封,那就是黎蚩族的女王玉玺大印盖在上面。”黑衣阴司说着再次启动了车子。
我看着他们三个一脸的困惑加不安,喃喃地问了句:“他们那个年代也有这样的纸吗?”
据我所以,能做得出纸张来的年代最早也得在汉朝,而弘语上人刚刚手里拿着的那张黄纸看上去还是挺新的,怎么看都象是现在的东西。
虽然我不是专业人士,可我怎么也在古董店里做过,能从古代保存下来的纸张就已经很稀奇了,能保存得这样完整,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弘语上人听到我的话,马上又将那张符取了出来,鬼王和黑衣阴司几乎是同时喊了出来,让他只看纸就行了,不要把符打开看。
死鬼李雨迟在玉蝉里冷冷地说道:“不用打开,我就能确定,那是现代人制造的东西,而且,还是吕连盛和王吉王真人,准确地说,更象是王吉一惯使用的。”
弘语上人瞪着眼睛看着我,缓缓地将手里的符又放回了衣服口袋里,鬼王和黑衣阴司都张大了嘴巴,象是想说什么,却没能说得出来。
女王的大印能盖在王吉王真人带在身上的黄纸上,那女王的大印又会在哪里,这不用他们说,连我也要问了。
“这个就只有天才知道了。”死鬼李雨迟感觉到我心里的话,低声地笑了出来。
“你还笑得出来,你知道,如果王吉拿到了黎蚩族那个女王的大印,将会有什么后果。”鬼王冷着脸对我说着,我知道他这是看着我对李雨迟说的,心里却感到了惶恐。
“黎蚩族的那个女王可不是凭着一颗大印闯天下的,想要象她那样掀起风浪,那也得有她那样的本事啊。”李雨迟不屑地说道。
“他是掀不起那样的风浪,可是,只这枚大印的出现,就足以让他闹腾一阵子的了。”黑衣阴司也感觉到事情不妙,他可是向来不会这样消极的。
“都别说了,快一点儿送可儿去学校,回头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