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车的后排,李然兴坐在副驾驶上,那个律师开着车,他跟那个律师有说有笑的,看来他们对这次来我家办事很满意,一点儿悲伤的感觉也没有。
我坐在车上默默地盯着车外,我知道那个一心想要报仇的国师一定会来的,他等了这么久,怎么会放过任何一次的机会。
在上高速公路的时候,我感觉到一阵的寒意袭来,虽然不知道那是从哪里来的寒意,却能明显地感觉到那是一股阴气造成的。
我把大衣的领子向上拉了拉,李然兴马上注意到了我这个小小的动作,他问律师是不是空调不好用了,律师看了一眼,说车里二十度,这应该是很好的温度了,再高了,下车容易感冒的。
“调高点儿吧。”李然兴低声对那个律师说道。
那个律师回过头来看看我,默默地将温度向上调了调,可是我还是感觉到好冷,这种冷不是用温度能解决得了的,那是从心里向外冷,是阴冷的感觉。
死鬼李雨迟感觉到我这种感觉,马上吼了起来:“你丫的找你自己的仇人去,找我们做什么。”
我马上明白了这寒意的出处,心里不由得打开了鼓,他还真就来了,只是,我仍就看不到他,而且这回连那旋风也看不到,只能感觉得到他那沉重的阴气。
“你们跟着来就没安什么好心,我不找你们找谁,识相的马上从车上下去,别在这里碍事。”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我听得出这就是那个被车裂了的国师。
“下车,这荒郊野外的你让我们下车,你疯了吧。”李雨迟愤怒地吼着。
“不下车,一会儿你们可别怪我心狠手辣。”那个声音说着嘿嘿地笑了起来。
他们两个吵着,我没有作声,只是静静地看着前面的两个人,李然兴和那个律师仍就是有说有笑,一点儿异样的感觉也没有。
车眼看就要到西林河山口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别人没开口,那个国师先急了:“他们停下来做什么,我要在这里结果了他的。”
“在这里?”李雨迟奇怪地问他:“为什么一定要在这里,反正你是报仇,在哪里不一样?”
“你知道什么,当初我就是在这里被车裂的,我当然要他死在这里,要不然怎么能消我心头之恨啊。”那个国师喊着。
这里离随莫族人生活的地方很近,那个时代,一个部族能占有多大地方,这里应该就是去随莫族人居住的通道了。
如果是在那个女国的地盘杀了这位国师,我并不会感到奇怪,可是,她为什么要在这里找借口杀了自己的国师呢,她这不会是拿这位国师来祭天吧,我心里想着,眼睛不由得向外看去。
缥缈的山峦时隐时现在远处,弯曲的山路眼前不远的地方转了过去,如果不是进过这山里,真的不知道这转到山里去的山路是一个什么样子,一切看上去是那样的神秘莫测,让人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忐忑不安。
我心里是这样想的,嘴上却没有说出来,李雨迟的嘴快,感觉到我的心思马上就对着那个国师喊了起来,问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当时都发生了什么。
那个国师还没有回答,就见一辆满载原木的拖车向我们这边驶了过来,那车头从我们的车旁边开过的时候,我感觉到自己好渺小我们车在这辆大拖车的旁边,就象一只小甲壳虫一样,连它的车轮都要比我们的车高一点儿。
“好、好可怕!”死鬼李雨迟结结巴巴的话让我心里一翻个儿,他这是在说什么?
“不,这不是我做的,我只是想让他被车裂。”那个国师也叫了起来。
我感觉到事情不妙,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随着一阵轰鸣声,我看到捆绑原木的那些钢绳象面条一样滑了下来,那些原木带着可怕的轰隆地向下滚落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