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刘笑笑去取她为我定制的小金老鼠,准确地说,那是我的小金老鼠复制品。
当我们走进那家店的时候,我看到一个身穿淡驼色长衫、上嘴唇留着浓密胡子的人,他手里拿了一个玉嘴紫色烟斗。
我对他十分好奇,对他手里的烟斗更加的好奇,在临走的时候随口问了一句,想知道那是一个什么人。
这个年代还穿着长衫,留那样的胡子,看上却就让人感到好奇,更何况我本来就有着强烈的好奇心。
这回真是好奇害死猫了,刘笑笑和那个赫老板却说他们是什么也没有看到。
面对他们那两双怪异地看着我的眼睛,我真是无语了,只当他们是不想告诉我,想想人家这里是做什么的,应该是有什么不好说的吧。
可我又是谁啊,难道还会举报他们这里做假不成,我这是怎么了,连这一点信任感都没有,这让我大为恼火。
刘笑笑忙拉着我向外走,一边走还一边对那赫老板道歉,怕那赫老板对我有什么意见。
我心里这个气啊,难道姐还怕他生气不成,可那赫老板犹豫了半天,就在我要拉开店门出去的时候喊住了我。
“来,让你家妹妹看看这个东西。”那赫老板说着向着里面屋子走去。
“怎么了?”我没好气地扭过头来看着他那高大的背影。
刘笑笑轻轻地捏了捏我的手,示意我别乱说话,我也不好扭着她,便嘟着嘴巴,跟着她走了回去。
那个赫老板拿了一本旧相册出来,那大眼睛后面的眼睛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我毫不在乎地走了过去,看着他那光秃秃的额头,不明白他这是想让我看什么,难道这还要让我看照片认人吗?
那个人却看着我,郑重地将旧相册送到了我的面前,指着上面的一张旧照片,用眼睛问我,我看着那那严肃的面孔,想他这不是在跟我开玩笑,便也板着脸向他指的照片看去。
一个身穿浅色衣服,留着浓密的短胡子,还戴了副黑边眼睛中年男子的黑白老照片映进了我的眼帘。
这不就是那个人吗,还说他这里没有别人,没别人让我看这照片干什么?
我正想点头确认,却忽然头皮一麻,只见那照片的右上片写了一行白色小字“1929年北平留念”。
我却,1929年的照片,那时就已经是中年人了,这人现在得多大岁数了,怎么也得一百多岁了吧,可那人怎么看上去还是那副样子,怎么一点儿也没变老啊。
我指着那照片看着赫老板,一脸迷茫地问他这人是谁?
“这是我爷爷。”赫老板肯定加确定地看着我回答。
“你爷爷,他现在还活着,怎么不见老啊?”我惊讶地看着赫老板问。
赫老板那光秃秃的额头上浸出汗来,他就那样站在那里看着我,嘴唇微微颤抖着,已经还始发紫了。
我见他这样子,心里更是发毛了,暗自企盼着我想错了,姐绝对不会那样的倒霉,又在大白天见了鬼了!
让我恐惧的是,那赫老板却还在那里看着我,一声也不出,这不是摆明了在说,姐是真的大白天见了鬼了吗。
“不对,他、他手里还拿着一个烟斗呢。”我努力在大脑里寻找着我看到的那个人与这旧照片上不一样的地方。
可除了那个玉嘴紫烟斗,还有哪里不一样啊,这长相他就是一模一样啊,姐现在都盼着是自己眼睛出问题了,如果是我的眼睛出问题,那一切就都好解释了。
那赫老板什么也不说,转身就又向里面走去,我跟刘笑笑也只能站在那里看着他,不知道他这回会取什么奇怪的东西给我看。
我感觉到刘笑笑拉着我的那只手已经开始渗出汗来了,我不由得悄悄地看了看她,轻声地告诉她用不着那样的紧张,这不过就是巧合罢了。
可刘笑笑却还是那样瞪大眼睛看着赫老板,那眼睛是连眨都不敢眨。
见她这样子,我的心也越发的紧张起来。要知道我可是见过鬼的,就算这里有鬼,我也是没有那样怕的,倒是他们这样的紧张,让我惶恐不安。
没过一会儿,赫老板从里面走了出来,这回手里拿了个紫檀匣子,那匣子也就巴掌大小,上面弯弯曲曲地雕刻着许多的花纹,象是很珍贵的样子。
赫老板将那紫檀匣子放在我面前的桌案上时,我才发现他的手上戴了一副白手套。
这样的小心翼翼让我不得不对这匣子看重了,紧张地看着他将那紫檀匣子轻轻地打开,只见那里面放了一个白玉嘴儿的紫色烟斗。
那烟嘴看上去细腻莹润,而烟斗本身的紫色却显出金属的质感,只是颜色很深,发着幽暗光泽。
“这烟斗是金属的?”我轻声地问着。
“这是紫砂金的。”赫老板低声地说着,现在他连鼻子上也渗出细密的汗珠儿了。
“金的?”我惊讶地看着赫老板。
“是的,我爷爷最爱吸雪茄,这不,将雪茄插在这里就可以抽了。”赫老板指着那烟斗对我说着。
我还不至于土到这个份儿上,烟斗和烟袋分不清楚,当然知道烟斗是将烟插在上面来抽的,可用金子来做烟斗,他们家是不是太富了一点儿。
别说是紫砂金的,只是镀金的烟斗,对于一个百姓来说,已经是很贵重了,真不知道他家祖上这是富到什么程度。
而这位赫老板哆哆嗦嗦地将那金烟斗从紫檀匣子里取出来的时候,我看到那烟斗出了微弱的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