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铜镜里随莫族的族人骂得晕了,缩在地上不想再起来,我的心里好后悔啊,自己的逞强,竟然害了一族人的,我都做了些什么啊。
这让我连我的师父弘语上人来找我都不想回应,当我听到吕连盛对弘语上人敷衍的时候,情绪更是低落,一心只想在这里缩着,化成雾,随风飘散。
一根小树枝却在我的面前晃动起来,在这片森林里,出现什么古怪的事情都不需要奇怪了,树枝成精也没什么好惊讶的。
我没理那根小树枝,仍就想将头埋进手臂里,在这里等着化成雾,随风飘散,再也不入这轮回,受这样的痛苦。
没想到那根小树枝却敲了我的头一下,这让我不得不抬起头来看它,让我惊得目瞪口呆的是,地上竟然写了一行的字:“笨蛋,你被迷惑了。”
什么,我被迷惑了,我激灵打了个冷战,难道说,我上当了吗,可是不会吧,我怎么会上当,我又能迷谁迷惑呢。
见我一脸的惊讶,不知道它指的是什么,那根树枝在地上又划出两个字来“铜镜”。
我楞了一下,马上意识到它说得很有道理,就算我在这里化成了雾,已经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唯一补救的方法,那就是让还没有发生的,即将发生的阻止下来,我不能看着我的同伴们在这片危险的森林里奔波,我们要想办法离开这里。
想到这里我,忽地一下站了起来,马上又蹲了下去,我在这里蹲得时间太久了,猛地起来头很晕。
我慢慢地活动了活动身体,缓慢地站了起来,从背包里取出矿泉水来,慢慢地喝了两口,我要想办法,我不能在这里等死。
如果我在这里等死,那无疑于看着我的同伴们在这里等死,这是我的责任,我不能一错再错。
如果说对随莫族的族人我的心里有所愧疚,那么我不能再对我的同伴们有所愧疚,想到这里我来了精神。
就在我抖擞精神的时候,我听到了一声惨叫,象是什么东西从我的身后冲了出去,我扭头看时,只见一团白烟消失在雾气里。
那又是在闹什么鬼,我在心里暗暗地骂了一句,用手里的铜镜向那边晃了一晃,正在向我靠过来的浓雾一下子向后退去。
我抿着嘴笑了笑,这些家伙还真是有本事,竟然将我给迷惑了,要不是那根小树枝,我还真就死在这里了。
可是再低头看那根小树枝时,它已经毫无生机地倒在一堆乱枝当中,并没有什么机灵可爱之处。
我向地上看了看,那字迹倒还清楚,我看着那些字,我不由得笑了,这一定又是那位仙儿给我指点迷津呢。
可是,我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上次那位仙儿怎么就没给我写字呢,这是他想开了吗,可是哪里不对啊,这字,怎么都是现代的简化字,那位仙儿也是写简化字的吗?
我低下头去仔细地看着那地上的字,好一会儿,我嘴角一翘,微笑了起来:“李雨迟,你这个死鬼,你还有点儿胆子,老娘还以为你这辈子就躲在玉蝉里什么也不做了呢。”
骂完我又想起来,他这辈子已经过完了啊,在玉蝉里的那是他的魂魄,想到这里我这由得笑了起来。
我竖着耳朵听了听,弘语上人的声音在还隐隐约约地能听得到,他应该走得还不算远,我得先将他找回来。
他这样的拼命找我,我怎么能忍心不去追他,再者说了,我是什么也不懂,有他在身边,我这些东西也许能发挥更大的力量。
我一边走着,一边喊着,他刚才可是说过,要勤喊着点儿,应该是在这雾里,只有声音还可以听得到吧。
可是,我心里奇怪的是,吕连盛为什么和弘语上人分开后,就没喊几声,他现在又去了哪里,在哪个方向,连我这个旁观的人都弄不清楚。
大概是听到了我的声音,弘语上人的声音开始向我这边靠拢过来,这让我感到了小小的激动。
山里的路很难走,虽然听得到声音,可是要想看到人,而且是在这样的大雾里,那就更难了。
我正向前走着,忽然听到玉蝉里的死鬼李雨迟大喊了一声:“当心。”
他的声音还没落,一只大手按在了我的肩头,我扭头看去,只见吕连盛正一脸诡异地笑着。
“大师兄,你要吓死谁啊!”我喊了起来。
“这就害怕了,一个人走怎么就不怕啊。”吕连盛说着很不自然地笑了起来。
我看了看他,他手里的火把已经熄灭了,只有一节烧得乌黑的树枝,我不由得指了指:“怎么,你的火把也熄灭了?”
“是啊,早就灭了,不过,你手里这是怎么,看上去象是一盏古灯啊。”吕连盛说着低头看着我手里的幽冥神灯。
“是啊,这是我在河底的石棺里得到的,应该是一件古代的东西吧。”看着他那不寻常的表情,我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紧张。
我没敢说那就是随莫族的王矫叔的墓地和随莫族的族人的合葬地,他找个遗址都跟疯了一样,要是让他知道那里还有一个基葬地,他还不把西林河给排干了。
如果那是一个正常的墓葬也就算了,让他开发去好了,那里太诡异了,连弘语上人都拿那里没有办法,只怕就算是他去了,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河底有石棺?”吕连盛惊讶地看着我。
看到他那两只放光的眼睛,我更不敢说实话了:“是啊,我们下去过,就有一口石棺,我是坐着那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