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李笑晨正在吃饭,接到聂苑西的电话,就知道大事不好,黎诗诗这个醋坛子又要打翻了。
果然,我们这边刚把一桌子的菜摆下,那边黎诗诗已经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我正担心这一桌子的食物就要被她毁掉的时候,却看到她怀里抱着的一束火焰般鲜红的玫瑰,我的心不由得紧缩了起来。
这不是我放在寝室里那束玫瑰吗,她怎么把这个带来了,我倒不怕她把这玫瑰给毁了,只是我还不知道这玫瑰到底是个什么来例,这玫瑰可是邪气得很啊。
李笑晨看到我不去管黎诗诗,而是两眼紧盯着那束玫瑰花,不由得也着急起来,他刚喊了一句:“诗诗,你……”
话还没有说完,黎诗诗手里的玫瑰花已经对着他那胖乎乎的大脑袋打了下去。
我的那个却,只见片片红瓣飞起,飘了一屋子的花雨,飘得我这个心惊肉跳啊,不知道是为那玫瑰担心,还是为李笑晨的脑袋担忧,只觉得眼前一片的通红,就象是见到漫天的鲜血一般。
也不知道他们吵了些什么,也不知道他们吵了多久,我的眼前一片的血红,身体慢慢地倒了下去,最后,一切都沉进了黑暗当中,我失去了知觉。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是白色的灯光,黑洞洞的窗户外面是一片的寂静。
“你醒了,可儿,都是我不好。”黎诗诗抹着眼泪坐在我的身边对我说。
“你还知道是你不好,你看你都做了些什么,可儿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别说我们,就是你表哥,恐怕再也不会理你了。”聂苑西站在床头责备着黎诗诗。
我抬起手来,想让她们都别说了,这事儿谁也不怪,就怪我不应该跟着李笑晨出去,虽然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可也应该想一想黎诗诗。
“别动。”王墨按住了我的手臂,我这才发现我的手上挂着点滴。
丫的,姐怎么就脆弱到这个地步了,怎么还进了医院了,我在心里暗骂着。
这时医生跟着两个男生走了进来,一个男生是李笑晨,而另一个是他们寝室的老大,身材瘦小的王吉。
医生告诉我,我只不过是太紧张了,并没有大事,休息一下,这几天别太累了,要好好休息一下。
在医生说这些的时候,我看到我们系的导员出现在门口,我心里这个乐啊,这回我不用再向他解释了,请假那是妥妥地。
果然不出所料,导员不等我开口,已经准我在寝室里休息两天了,虽然只有两天,这在军训时期已经是开格外开恩了。
可是今天晚上,我就只能住在医院里了,我们寝室全体坚持在这里陪同我,原因很简单,导员是男的,他在这里陪着我不方便。
导员没有办法,打电话找了个女老师来陪我,其余的一干人等都让他给哄走了,他可不想让我们寝室全体休假。
那位女老师很年轻,姓寒,叫寒恬哲比我大不了几岁,而且还是我们本校留校当教师的,我跟她很谈得来,跟她八卦的时候谈到了那个跳楼的学姐。
她一时兴起,告诉我那位学姐姓弥,叫弥念孜,大家都叫她啊念也是历史系的,她的男朋友也是历史系,学考古的,都说她男朋友毕业后又找了别人,她就去问他,回来后,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跳了楼了。
“她跳楼的时候就没有别人在场吗?”我好奇地问。
“应该没有吧,自杀的人总不会找个人在场做证明吧?”寒老师笑了起来。
我不由得也笑了起来,是啊,谁想自杀还会找个人在身边,那她也自杀不成啊。
可是,我知道,那个阿念学姐她可不是自杀啊,当时谁在她的身边那是非常重要的,那个人不是证人,那就一定是凶手了。
能进入她们寝室的,最有可能的就是她们寝室里的室友了,我便问起她们寝室的那几个女孩子现在都怎么样了。
寒老师告诉我,阿念是大三下半个学期的时候自杀的,她死后她们寝室的同学都搬到学校外面住去了,虽然当时学校已经重新给他们分配了寝室,可是谁也没有去住,后来她们怎么样了,她也不清楚。
我讨好地请她帮我查一查那几个学生都是谁,只说是好奇,她经不起我的软磨硬泡,答应了我,但是要我不要说出是她帮我查到的。
有人能帮我,我当然高兴,怎么会把她卖出去呢,我拉着她的手这个谢啊,还向她许愿,等以后她有事,一定会出手帮她的。
她倒是看着我笑了,看着她那明亮而清秀的双眸,我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觉,却又说不出在哪里见到过。
一夜很快就过去了,第二天一早我就回学校去了,寒老师很是负责任,一直送我到学校门口才离开,我感动得和她交换了电话。
刚到宿舍门口,就见一个陌生的中年妇女站在宿舍的收发室里,我不由得上前去问昨天的那位阿姨怎么没有来。
那位中年妇女看了看我,那眼神跟看个怪物似的,好半天才告诉我,说那位阿姨有事,已经不在这里做了。
那位阿姨不在这里做事了,这让我很奇怪,她为什么要辞职啊,昨天看她的样子也不象要离开的。
我心里想着,就来到了自己的寝室,一推门,只见一道白影从眼前闪过,我不由得一楞,心也跟着嘭嘭地跳了起来,这不会是李雨迟回来了吧!
我刚在床上坐下来,手机就响了起来,是李笑晨打来的电话,他让我马上下楼,他找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