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老五说他是御兽门的灵兽,这番话听得李伏目瞪口呆。
“足下此言何意?”
钟老五穿回了衣服,默默坐在了地上,叹口气道:“此事说来话长,二位有心听么?”
白冉道:“我不想听你那些旧事。”
李伏道:“白兄,就听这位钟老哥说吧,弄清了根由,才能找到破解蛊毒的方法。”
白冉无奈,也坐到了地上,对钟泉道:“那就劳你说说,到底你怎么就成了御兽门的灵兽?”
钟老五道:“我学艺之时,因天资不济,屡遭恩师训斥,一怒之下,去了后山禁地,在那里遇到了一条火龙驹,这条火龙驹,你在马员外的宅院里也曾见过。”
白冉道:“说的可是火玄么?”
“正是,”钟泉点点头道,“她自称和我祖师一并修道,后因祖师亡故,她便隐居在后山之中,只等有缘人前来,再与之共修仙道。”
白冉道:“她说你就是这个有缘人?”
钟泉点了点头。
白冉道:“你连一只灰仙都驾驭不了,这火龙驹凭什么就能看得上你?”
钟泉道:“现在想来,也是我没有自知之明,可我学艺多年一无所成,正是年轻气盛之时,哪能挡得住这种诱惑。我与火玄订下了盟约,火玄助我打通了经脉,从那以后,我先后收伏了五路仙家,同门艳羡自不必说,就连恩师也高看了我一眼,传授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秘法给我。”
李伏道:“既然传授了秘法,想必尊师有意让足下继承掌门之位。”
钟泉紧闭双眼,脸上有说不尽的留恋与回味:“想起那段岁月,如同美梦一般,只是这梦醒的太早,有一日,火玄传讯,约我往后山一聚。那一夜,火玄打扮的甚是艳丽,那时我对男女之事一无所知,看着俏丽的佳人,只觉心动不已,再添美酒佳肴,又逢人生得意,多吃了几杯,却忘了方寸,在火玄的诱导之下,与她做下了苟且之事。”
李伏愕然道:“足下与仙家……”
钟泉闭目长叹道:“冤孽,冤孽!入门之时,恩师曾千叮万嘱,切不可与仙家欢爱,否则将酿成大祸。起初我不以为意,屡次与火玄幽会,哪曾想火玄借着我的元阳,修炼出妖法,破解了封印,逃出了后山。”
“逃?”白冉道,“难道之前她是被困在后山的?”
钟泉道:“火玄因嗜杀成性,被恩师封印在后山多年,恩师得知此事,大为震怒,几番追查,终于查明了真相,恩师下令将我处死,我借仙家之力一路逃亡,却在山海关被恩师生擒,本以为必死无疑,没想到火玄又来救我,带我逃出了山海关,来到了京城。”
白冉点点头道:“看来她也是个痴情之人。”
钟泉面露红晕,又道:“起初我与火玄相依为命,靠着领先出马的手段为生,日子过得也算富足,可没想到有一路仙家背叛了我,利用通灵感应之术将我的行踪告知了恩师,恩师率领同门,又来京城追杀我,火玄一怒之下,诛杀了所有仙家,带我逃到了江南。没有仙家相助,日子过得穷困潦倒,火玄暗地里做起了杀人越货的事情,我发现之后,一怒之下与其分道扬镳,浪迹于村落之间,靠为别人做些短工为生,哪成想,只分开不到一个月,我突然失心发疯,杀了一户人家老少十几口,被官府缉拿,本应凌迟处死,又被火玄救了下来。”
白冉道:“她救了你两命,你肯定要死心塌地的跟着她。”
“就算不念及恩情,也得跟着他,”钟泉叹道,“她说她是御兽门的术士,因体质特殊,既修炼了妖道,也修炼了仙法,最终修成了妖仙之身,我已经中了她的蛊毒,今后若再敢离她而去,她就让蛊虫入脑,把我变成杀戮狂魔。”
李伏闻言,一脸疑惑道:“火玄既然是个妖仙,怎么还能成为御兽门的术士?”
钟泉道:“这位兄台有所不知,御兽门与仙家山一样,都讲究众生平等,他们虽然待灵兽如奴仆,但在御兽门的门规里,人也可以成为灵兽,而灵兽也可以成为术士,就看谁的法力更加高强。”
李伏恍然大悟道:“说到底,还是适者生存的规矩。”
钟泉道:“从那以后,火玄带着我来到了马家村,隐姓埋名,在马员外的宅院里潜心修炼法术,因为御兽门的门规过于残酷,有道行的生灵皆避之不及,为此,火玄逼我打着仙家山的旗号,四处为她募集灵兽,等这些灵兽学会了一些仙术,便在宅院里替她行凶害人,她又逼着我编出一套谎言,说这些人都是罪大恶极该死之人,殊不知这些无辜之人都被火玄拿去炼了丹药,助她法力突飞猛进……”
“等等!”白冉道,“你刚说了一件事情,我好想没太留意。”
李伏道:“我听得很仔细,这火龙驹做下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当真罪不容赦。”
“我说的不是这件事,”白冉对钟老五道,“你刚说你杀了人?”
钟泉低声道:“因为蛊毒发作,我杀了一家十几口。”
“蛊毒发作却要杀人!”白冉起身道,“若是黄芙发了蛊毒,岂不要害了我家人!”
李伏道:“白兄勿急,以小弟推断,这蛊毒至少要等到两天之后才会发作。”
“推断,推断,哪来恁多推断!”白冉推开李伏,“你之前还推断说有一个月,转眼之间却已经到了火烧眉毛的地步。”
李伏没再作声,白冉对钟泉道:“钟老五,种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