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当然知道他拿不出什么“证据“,忍着笑道:“东方公子,证据呢?”
所有人都眼巴巴地望着,想要看看东方轩轾能拿出什么有说服力的东西。奈何把唯一证据亲自销毁,东方轩轾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感觉无比憋屈。
“你这贱人,你分明是故意的!”东方轩轾指着柳倾歌道,“证据已经被她毁掉了!”
“东方公子含血喷人的功夫,我等果然万万不及。”唐安冷笑连连:“不如让我来给大家捋一捋,大家听听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唐安咳嗽一声,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自己身上,缓缓说道:“东方公子你垂涎柳大家的美色,可惜表白失败,于是怀恨在心,就拿飞雪悦兰阁上下几十条性命做威胁。倾歌心地善良,不忍心让姐妹至亲因为自己而遭受无妄之灾,便忍痛答应了。可惜唐安今日前来,坏了公子你的好事,还让所有汴京城的百姓都看清了你的丑恶嘴脸,所以东方公子羞怒交加,就编织了凤大家是齐国奸细这种大谁也不会相信的谎言,想要转移大家的注意力,从而减轻自己强抢民女的罪名。唉,今天的头脑好像特别清醒,一不小心就把东方公子的奸计给看破了,实在不好意思。”
老百姓们想了想,都觉得唐安的分析丝丝入扣,果然不愧是皇上看中的人才。
一旁的程采和不住点头,喃喃自语道:“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这唐安总是喜欢抢我风头,唉!”
柳倾歌两只眼直冒小星星,在如此不利的情况下,男朋友硬是扭转局面,把黑的说成白的,为什么他这么聪明呢?
不仅仅是他们,连一帮护院也暗暗点头,有一个甚至情不自禁地赞叹道:“思路好清晰啊!”
“清晰个屁!”东方轩轾气的哇哇大叫,一把推开那口不择言的护院,哆嗦地指着唐安,道:“你这卑微的奴才少在这里含血喷人!”
“含血喷人这个词用的好,今日唐某就要讨一个公道!”唐安踏前一步,道:“你绑架我妻子,目无法纪,唐某先要替柳倾歌讨一个公道!”
“你诽谤诬陷凤大家,将一个远道而来为我大唐付出了清楚的女人身上泼脏水,到底是何居心?唐某不才,也要替凤大家讨一个公道!”唐安再踏前一步,怒声道:“你一口一个‘贱民’,将我们最勤劳可爱的大唐百姓置于何地?须知没有根和茎,花朵的娇嫩也只是无根的浮萍。这第三嘛,我就踢被你侮辱的大唐百姓讨一个公道!”
所谓失道寡助,说的便是东方轩轾了。一开始就把自己推到了老百姓的对立面,此时如同离水之鱼苟延残喘。
所有人都是面带厌恶,“骗子”、“流氓”、“斯文败类”等等恶毒的语言扑面而来,就算堵住耳朵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许大哥!”唐安不打算就此打住,道:“强抢名女、栽赃诽谤、侮辱百姓,按我大唐律历该当何罪!”
许先知道他这是要靠自己立威,当即道:“理应问斩!”
我靠,看不出这小子这么斯文,居然比我还狠!
唐安咳嗽一声,道:“你贵为相国公子,却为了一个女人用尽各种卑鄙的手段,实在是为人不齿。不仅如此,你还撒谎蒙骗我们所有人,你这么淘气,相国大人知道么?”
“我没撒谎,撒谎的是你!”东方轩轾气急败坏道。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东方公子说话可要小心一点哦。否则就算有相国大人撑腰,我一样告你诽谤!”唐安笑道。
“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凤之岚就是奸细!”东方轩轾嘶声道,“那一晚我派人绑架柳倾歌,恰巧见到她打开窗户放出飞鸽,所以才…”
话没说完,他自己先怔住了。他妈的,怎么一不小心把实话给说出来了?
“噢——那晚!”唐安打了个指响,皱眉道:“方才他还说什么…”
“绑架!”许先补充道。
“哦对对,绑架!”唐安一拍脑袋,道:“东方公子,你也太不小心了。这么难以启齿的话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呢?我都替你感到害羞!”
柳倾歌冷哼一声,总算知道他为什么会拿到凤之岚的把柄了。“东方公子,我一向敬重你的为人,熟料却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倾歌真是瞎了眼。”
“无耻之徒!丢尽了你家的颜面!”
“不错!没想到这家伙看着斯文,内心经如此险恶!”
“有钱人没一个好东西,就知道盘剥我们!”
话是东方轩轾亲口说的,这肯定做不得假。老百姓们义愤填膺,纷纷破口大骂。
飞天门众人也是相视而笑,对唐安的认识不禁又抬高了几分。能迫的足智多谋的东方轩轾自己说漏嘴,自己今后一定要多加小心:防火防盗防唐安。
“你…你们…”东方轩轾脸色煞白,知道自己的丑闻一夜之间必定会传遍汴京的每一个角落。对于一个爱惜羽毛的人来说,颜面扫地无异于取他性命。
东方轩轾怒火攻心,终于喉头一甜,“噗”地吐出一口鲜血来,整个人晕了过去。
见恶人有恶报、有情人终成眷属,所有人都是击掌相庆,像是赶上了热闹的节日一样。
唐安吐出一口浊气,若非东方轩轾蠢得自毁证据,怕是这一仗就不会这么轻松了。东方远行英雄一世,竟然生了这么个草包儿子,真是可悲。
眼下功德圆满,唐安没工夫替东方远行考虑要不要再和小妾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