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师兄已经身首分离,而这些魇居然像是还没杀够一般,又歪歪斜斜的奔着他追来了!
……决不能让他们追上,他还年轻,不想死的那么惨。
为今之计,只能用先另一样东西,拉走他们的注意力……
刘征一头冷汗,视线疯狂在周围逡巡,最终,落在了崖顶那道窈窕的身影上。
一个人是杀,两个人也是杀,尤其是看到那人打扮轻佻又惑人,周身魔气缭绕,明显是个魔修后,他心中大喜,最后那点犹豫和愧疚也消散了。
这魔修看起来实力不强,毕竟站在这儿这么久了,也不懂得跑……
刘征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手中凝出剑气,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直直朝白零一指,万千剑光猛地朝她席卷过去。
然而在灵力汇成的剑刃即将劈砍到她身上时,她周身忽的涌出一股令人心悸的气息,并非魔气,也并非灵力,而是种前所未见的,压迫感极强的力量。
白零身前无声的浮现出一柄薄如蝉翼,鲜红如血的灵剑,略微一挡,刘征发出的灵气就如冰入滚水,转眼间消融殆尽。
刘征愣住了,片刻后,骤然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不只是因为对方高深莫测的实力,更是因为那把剑……他认识!
……再没有什么事,比身后追着一群魇,身前站着一个本应死掉的亡者,更能击溃人的内心了。
他震惊的脱口而出:“这把剑……你,你是祭菲?!”
本命灵剑用修道之人心血锻造而成,主人死了,剑也会不复存在,可这把剑……
白零抬眸看了他一眼,眼里有点诧异,她看了看这人身上的服饰,想起来似乎是个同衡岳宗有些往来的正道门派。
一些门派中的小年轻争强好胜,总想在名头上压过年轻一辈的第一人文璟,他走到哪,都总有人要来切磋挑战。
祭菲当时看出他不耐烦这些事,就自告奋勇的把比试都应了下来,她资质不差,资源更是全宗顶尖,加上是衡岳宗掌门的独女,硬是打出了一些名声。
没想到“死”了一百多年了,居然还有人记得她。
白零抬手握住剑柄,随手往前挥了一下,动作轻盈灵动,剑风却冰冷而森然,如同一座冰山迎头压下。
刘征猝不及防下闷哼一声,整个人向下翻倒,堪堪落在了一座突出的石台上。
魇发出兴奋的嘶吼,跟着一只只扑过去。
他惊恐的叫了一声,猛地捏碎了腰间玉牌,一层直径两米的灵力结界倏地张开护在他周身,魇慢了一步,的爪子抓在上面,发出嘎吱几声令人牙酸的闷响。
刘征全身倏倏抖了起来,眼里终于露出绝望。
这玉牌是临行前,师祖给他的,只能用一次,而且结界不能跟着人移动。
不到最后关头,他绝不舍得动用这块能保命的东西,却不想才进来还没半个时辰,他最后的保命手段,就全都消耗在这了。
崖顶那个疑似祭菲的魔修,绝不可能救自己,他……他到底该如何才能从这儿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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