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贾赦为国而战的份上,哪怕最后一句有点那啥关门放狗的既视感,他贾珍貌似沦落为打手,但此刻打手又如何?!
贾珍气场全开,毫不掩饰自己个身上的杀伐之气。锐利若鹰隼的双眸带着警告看了眼跟随而来的哈城官吏,瞅着人当即像是被人掐住喉咙的小鸡仔,紧紧闭嘴,才收回了视线。
解决完内部忧患后,贾珍眸光带着杀气逡巡了一圈在场的罗刹众人,最后停留在面红耳赤,气急败坏的罗刹使臣身上,掩藏在袖子里的手当即快速将观赏台周围的空气聚集。非但从视觉上,从事实上也造成令人窒、息的感觉。
浑然不知贾珍还有如此作弊之能,台上,非但是罗刹众人,便是大周官吏们也忍不住胆怯的吞了吞口水,整个人往后退了好几步。作为历经过不少大风大浪,自觉闯过刀山火海的汪将军感受着一瞬间的窒息,不由得脑中一片空白。待回过神来,便是不由得害怕恼怒与嫉恨。苍天为何如此不公?!
他出生低微,靠着自己奋斗,奋斗一生才有三品威化将军爵。可是贾珍呢?原来一个纨绔放、荡子弟,靠着祖宗荫庇,便有三等威化将军爵,然后又一时改邪归正,还说有什么天生神力。只是之前懒得用。为什么有的人轻轻松松就能够比别人奋斗一辈子还获得的荣耀多?
汪将军眼里带着抹嫉恨,眼角余光不由得飞快扫了眼罗刹使臣。他知晓的,早已约定好了,罗刹方面会先出手杀贾珍。
被寄予厚望的罗刹使臣迎着贾珍望过来的视线,感觉自己恍若一片雪花,随着猛烈的狂风飘荡,毫无反抗之能时,不由得浑身僵硬,一时忘却所有,不知所措。
“其实,依着我的性子来说,你们压根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贾珍一字一顿,待字正腔圆说完最后一句话时,控制着将风直接对准罗刹一行,一掌送过去。
当即众人只觉忽然一股强风来袭,观赏台上桌椅板凳被吹得砰砰作响,端坐的罗刹一行旋即摔个四仰八叉。
贾珍瞧着鸡飞狗跳的一幕,拍拍手:“啧啧,这风真是大得闪腰啊。”
他在乐宾馆用“神功盖世”劈过门了,如今再使一回,也是没啥好怀疑的。这推个把椅子而已,又不是把整个观赏台给拆了。
对啊,他为什么不直接把观赏台对半给拆了?
贾珍不由的陷入检讨之中。他为啥那么低调呢?
哦,是因为激将法。
恩。
贾珍远眺了一眼,转眸重新直勾勾死死盯着罗刹使臣。
“贾珍,你哪怕一个人武功盖世,可也抵不过千军万马。”罗刹使臣勘勘站定了身形,迎着铺天盖地而来的杀气,再看看视线所在之处那火红的擂台。哪怕已经派了侍卫在灭火,可因此损失惨重!
眼眸蹙着熊熊燃烧的怒火,罗刹使臣咬牙切齿着:“莫要以为你们逞一时之能,诡辩几句便能占据道义。这世上还是靠武力说话的,就像你当初在鸿胪寺大堂,虽说我当初没有亲眼旁观,但也是听闻你手握西洋火、枪,才威慑住了一杆来使。既然你知晓火、枪的用途,那本将军也不用多说其他了。”
说完,罗刹使臣抬手配合唇畔,重重吹响了一声。当一声尖锐的口哨透过呼啸的寒风四处散开后,没多久,观赏台上所有人便见百米开外,一支早已埋伏的队伍从山坡后头展现出身形来,旋即身形矫健恍若猛虎,飞快的朝观赏台来袭。他们手中拿着的火、绳、枪,在阳光的照耀下,泛出幽幽的寒光。
见状,观赏台上一半欢喜一半阴沉沉的。不过所有人不管此刻何种思量,眼眸都不约而同望向了贾珍。
贾珍面不改色,抬手掏了掏耳朵,似乎掏出一坨耳屎,漫不经心的手指弹了弹,笑着开口:“一百三十人,藏一百九十米的刚挖出来没多久的沟渠里,是吧?还真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
罗刹使臣闻言,敛住心中的惊慌,硬声道:“不过马后炮而已。绕你神功盖世,恐怕也不过是**凡胎,挡不住这枪!”
话音落下,贾珍扫眼在三十米开外摆出射击动作的一支队伍,以及带着刀枪剑戟的众罗刹侍卫,笑了一声,朗声开口道:“我最近学习的时候听过有一个人叫做王玄策。”
此话一出,台上一片死寂,不解贾珍这话题跳转。
贾赦眼见着气氛如此剑拔弩张的,他大侄子还有心情说古,被枪、支、弹、药吓得噗通噗通通噗噗噗都跳紊乱的小心脏缓缓跳得规律了些。随着心脏噗通噗通跳规律了,贾赦感觉自己的豆腐脑也飞快转悠了起来。
他大侄子举例的这人谁啊?他一个大周人都不认识,就别提仗着武力行凶逞能的罗刹蛮夷了。
瞅着他们这边没个机灵的出来一唱一和,贾赦狠狠深呼吸一口气,看似压低了声音,实则用台上所有人都能听得到的声音,靠近贾珍,一脸好奇问:“这姓王的谁啊?王子腾他爹?我们大周没几个将军姓王的。”
贾珍看眼浑身都跟冰霜紫茄子似的贾赦,眼眸沉了沉。他确认过眼神,贾赦这回一是真不认识,二是捧哏。
于是,贾珍颇为耐心的解释道:“这王玄策是唐朝人,曾……”
贾珍话还没说完,便听得背后响起一道温润如玉的声音,不由得转眸瞧了眼。台上其他人也纷纷转眸看过去。只见宋学慈抱着汤婆子,恍若在家晒着太阳,躺在摇椅上,浑身上下都泛着一股子舒适慵懒之态来,活像一只惬意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