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这个世界上貌似除了举办过一次的西河运动会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运会的存在了。
只不过,虽然马操的这一系列的动作很是漂亮潇洒,但是最后却因为“噗通”一声异响变得有些不那么完美了起来,也让马操忍不住眉头挑了一挑。
发出那声异响的自然不会是身手敏捷的马操,而看着距离自己不远处那团可以打上马赛克的东西,即使是马操知道那团马赛克意味着什么却也实在是无法将其与之前那个与自己一起谈天论地探讨人生哲理一脸英气的山东汉子联系在一起。
王义,正是那位来自齐国的山东大汉的名字,因为出身逃奴,所以并没有表字,而且为了表达自己对于那些世家豪强的不屑。哪怕到了现在依然没有找个夫子取个好一点的表字。不过因为他在家中排行老四,倒是在认识他的人中有了一个“拼命四郎”的美誉。
这的确是一份美誉。
因为王义这个人虽然看上去有些憨憨呆呆的,但是却是个武艺出众,作战勇猛。尤其是在战场局势的把握上屡有出色的表现。最为重要的是,他十分“善于”同友军配合——不论是个人还是指挥部队,战场上但凡看到身边的友军对敌发起攻击,只有力所能及都会施以援手。
这样的行为很容易落下“抢攻”的口实。可神奇的是,因为这种援手往往会使遇袭的敌人调转枪头转而攻击王义这支“捡便宜”的部队。从而使得王义的部队成为友军最为坚实的屏障,故此哪怕有的时候抢了一些功劳却也依然被广大友军所欢迎。
至于王义本人或者其所率领部队的战损情况?
嗯,不是有句老话叫做“久病成医”么,这样部队出身的士兵一定已经习惯于这种情况了吧。
总而言之,这两位如今在这青州黄巾军中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毕竟哪怕是王义这样的憨货也拥有不错的指挥能力,更别说马操这样不但作战勇猛指挥得当而且脑子也不错的优秀将领在现在这群黄巾军余部甚至更多不过是流民和匪盗的队伍中是多么的稀有。
比起使用冀州名士沮授和李历出使并州和右北平不同的是,前往游说黄巾军的冀州使节并不是什么名声响亮的人物,名字叫做赵沉,是冀州刺史韩馥手下从事赵浮的弟弟。虽然也属于家族出身,但是与作为文官向仕途发展的兄长不同,赵沉选择的是进入军界。
当然,虽然进入军队的赵沉是一个豪爽的汉子,但是比起那些纯粹的大老粗们,幼年就开始接受教育的赵沉显然眼界更加开阔。所以正因为这一点,才让他成为此行的领导者。
说起来比起沮授出使并州,李历出使右北平,赵沉与黄巾军之间的谈判反而直接了许多。
是的,是直接而非简单。
不论是现在这支高层基本上都是一些粗人少有几位脑袋灵光的黄巾军。还是性格比较直率的赵沉,他们的谈话方式都比较直白,很少有绕弯子的时候,可以说一上来没说几句客套话就已经让话题进入到了核心地带。但是这样直接的交谈方式却并不能减少谈判的难度。
毕竟现在的这群黄巾军高层之中有着太多对作为豪强世家代表的官府完全不信任的家伙。面对作为官府代表的赵沉提出的建议,哪怕这些建议明明也是他们之前的想法,但是现在为了一股子意气之争却也要表示自己对这样的建议毫无兴趣甚至是想要反其道而行之。
可以说,如果没有马操这个脑袋里的脑浆比较多的家伙加以周旋,或许双方已经从嘴皮子之争变成了抡胳膊踢腿之争——哪怕赵沉无论是手下的数量还是战斗力都无法与处在老巢的黄巾军相比,但是来之前得到了某位冀州智囊的叮嘱。他必须要保持自己在某种程度上的强势,也只有这样才不会让此行不但没有完成任务还会为冀州引火烧身。
只是很可惜的是,马操虽然看上去是整个黄巾军高层里最为冷静的那一个,只不过他的做法与其说是缓和气氛,还不如说是借助其他人爆裂的性格来对赵沉施压以获取更多的好处。
但是因为赵沉不卑不亢的表现,马操虽然费尽心机却也收效甚微,局面一时之间陷入僵持。
“司马,你说我们在这闲扯他干嘛,既然那个冀州刺史有求于我们,说明他们现在的情况应该并不容乐观,反而是那个济北鲍信还有兖州刘岱都有些棘手,我们干脆……”
“老徐,你可要想清楚了。我们的战斗力到底有多少你我都已经很清楚了。如果没有这一大片群山,就凭我们的队伍完全无法与官军对抗。那个冀州刺史虽然说或许陷入到了某种危机之中,但是他手下的部队可是当初那个屠夫麾下的军队。当初卜己大人麾下精兵数万,勇士数千却也无法抵挡那个屠夫的进攻。更别说现在我们这些乌合之众。如果我们进攻冀州而不成,我们又该如何选择,我们麾下的青壮还好说,可是那些老幼妇孺呢?”
“这正是我想要说的。如果实在坚持不下去了,我们也并非完全没有后路可言。”
“老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有办法解决我们现在的困境?你也知道我们现在手上的粮食已经有些紧张,群山里虽然便于防御可是却养活不了太多人。只要这一次我们能够从那个冀州刺史手上得到足够多的粮食,我们就立于进可攻退可守的处境,而不是像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