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鼓声响,声音很低。
“咚咚……咚咚……”
吕布抬头一看,城门楼上,那是苓儿在擂鼓。
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有一个眼神:无论遇到多么大的险阻,记得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又有人与苓儿共同击鼓,抬头望去,那是岳父严瑜,岳母黄氏在他身旁。
城头上多出些许女眷,手持强弩,不退后一步。
这些是随军的军属,与党人的家属。
还有老人和孩子,一个个带着满腔的仇恨,守在支就塞城头之上。
他们不要南下,要亲眼看着,吕布为自己的郎君、儿郎、父亲报仇!
“咚咚……咚咚……”
四城战鼓,吕布对成廉说道:“领一百弟兄守城。”
“嗯!”
成廉是天生的军人,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无论他多想与吕布杀敌,他都默默地点齐人马,返回城中。
“杀!”
战鼓声中,支就塞吏卒的喊杀声,气势如虹。
复仇的火焰,燃烧在塞外草原上,融化了冬日的积雪。
苓儿看着吕布浑身赤红,渐渐远去远去,口中轻吟一曲《伯兮》:
伯兮朅兮,邦之桀兮。伯也执殳,为王前驱。
自伯之东,首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适为容!
其雨其雨,杲杲出日。愿言思伯,甘心首疾。
焉得谖草?言树之背。愿言思伯。使我心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