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没想到,青楼花魁,色艺双绝,这皇帝刘宏一直在褒贬人家唱曲。区区郝氏田庄,衣着华美的方及笄少女,仅有郝小妹一个。
俩人对上眼了!
“小姐,那公子好像名唤公子宏,老爷待若上宾。”
“这鞠踢得真好啊!”
……
丫鬟们七嘴八舌,郝小妹完全没听进去,眼神里都是刘宏拿踢鞠的身影。这个男子,隐隐中有一种非凡的气质。
郝小妹从未见过,却又说不上来。
“公子宏!”
吕布缓缓走向刘宏,向他伸手。
“接着!”
刘宏大脚将鞠高高调起,直从吕布头顶飞过。
刘宏脚底下功夫可以,这一球飞来,高度不是特别高,用头将可以接住。想要接得漂亮,这高度恐怕是不行。
这皇帝陛下,纯心想在郝小妹之前让某吕布出丑,显示衬托他球技高超,真是小瞧了某吕布。
倒挂金钩,对于习武之人不难。
但见吕布倒挂金钩,用脚尖和小腿直接将鞠夹住。落地之后,鞠在身后不停的颠起,细细看去,原来是吕布轻抬后脚跟。
“小姐,小姐,你这位公子,后脚跟颠鞠,真是前所未见。”
“是啊小姐,这位公子,容貌甚伟,比起公子宏,更高大呢。”
……
刘宏看着吕布,连连打眼色。朕是皇帝,怎么也不让让朕?
吕布微微一笑,一脚将鞠踢回去。高度拦腰,怎么接的都不好接。
别想难倒朕!
皇帝刘宏轻轻挑起,膝盖颠鞠,同时脚上令一只鞠不停的颠。
郝萌还有十数人,一脸鄙视的看着两个人,双人蹴鞠舞,有什么可以显得?鞠城之内,射鞠入门,那才是本事。
“公子宏,可以开始了吗?”
郝萌阴沉着脸,吕布、刘宏是他带来了,如今感觉颜面无光啊。尤其留意到刘宏时不时看一眼自己小妹,郝萌更觉得恶心。
父亲怎么将此人,作为上宾?
“好,开始吧!”
刘宏将鞠放下,然后头也不回的登台阶,走向郝小妹。
“奉先,陛下是看上那少女了,你拦不住的!”
王甫从旁低声提醒吕布,皇帝看上女人,再正常不过了。
作为皇帝,有许多特权,其中就包括,只要是看上的女人,都可以收入宫闱。有时候只需要一个眼神,自有人送到榻旁。
“拦不住?”
吕布直接抓刘宏衣领,粗暴的将刘宏拖离鞠城。有些事情,比想象中的简单。
王甫不可思议的看着吕布,那可是皇帝,岂能这么拖着走?
不怕杀头吗?
“你放开我!”
刘宏一声厉喝。
“放开啊,奉先。”
王甫从旁说道。
“放开!”
蹇硕拦住吕布去路,双臂阔起,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
刘宏仿佛看到了救星,刚要开口,却听蹇硕开口说道:“公子宏放心,某在,没人能带你走。”
“砰!”
吕布一拳打了蹇硕个满脸桃花开。
郝萌他们,看这群人好像看傻子一样。不一会蹴鞠开始,郝萌也懒得理他们,田庄里随处转转吧。
黄琬后至,一脸生无可恋,可不能让人知道,这是皇帝。
“吕布,放开朕,朕可是皇帝!”
刘宏一声高呼:“信不信朕斩了你!”
黄琬两眼一黑,差点没栽倒过去。这就是大汉的皇帝和北边最英武的将领,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好在刘宏的厉喝,没人在意。大家都忙着蹴鞠,就当他是信口雌黄。
郝萌心中暗想,若他真敢打小妹主意,直接报官,自称皇帝,那是僭越之举。户籍之上,有关联的人,都当诛之。
吕布不管那些,皇帝刘宏看上谁,喜欢谁都不重要。一路北上,时间最重要。
鞠城之外,不远处就是织造纺。
唧唧复唧唧,织机的声音传来,还有潺潺水声。
不远处,溪流有一水车。这织机是用水车转动带动,这水车是中常侍毕岚所创,不止在司隶校尉部内,并州也有。
水车之下,刘宏怒目而视吕布。
吕布与刘宏对视,丝毫不介意,面前之人是天子。
瞬间,剑拔弩张。
王甫心都凉到底了,生怕吕布出手打皇帝。届时自己该怎么办?吕布持刀敢闯北宫,脾气上来了,哪里会给他王甫面子?
想着,王甫看向蹇硕。
蹇硕身长八尺,容貌甚伟,有英武之气。
捂着脸,畏畏缩缩,不敢近前。
黄琬走得慢些,眼看吕布和皇帝杠上了,念及吕布对他有搭救之恩,满心思索着如何帮吕布解围。
“打点行囊,今晚启程。”
吕布几乎是命令的口吻,对皇帝刘宏下令。
“朕不,吕布你这一路所作所为,朕杀你十次都不多。”
刘宏恨得牙痒痒,死瞪着吕布,气得浑身直哆嗦。
时间仿佛凝固在这一刻,除了潺潺水声,和水车木轴发出的“咯吱”声。
屏气凝神,看着这对君臣。
三个人都知道,再不做些什么,后果不堪设想。
但是除了见观其变,随时保护皇帝,或者为吕布求情,又能做什么呢?
静静的听着吕布后面的话。
但见他嘴角上扬,居然笑了。
这是笑的时候吗?
王甫对吕布猛打眼色,记住了,你对面的是皇帝。
蹇硕豁出去了,缓缓走向皇帝刘宏。这是表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