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根本就看不见啊!!!”
阵地里,操着机枪对着滩头不停的扫射,机枪手抱怨般的大喊着。
今天的天色比较暗,月亮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见踪影了,阵地上的机枪手根本就看不见滩头的敌人,只能凭着直觉去打,究竟能打中多少谁也不清楚——————或许一个都打不中也说不定…
其实不只是他这里,就连其他几个阵地也是如此,都是凭着零星的亮光外加本身的直接,朝着滩头进行扫射,然而实际战果如何谁也不知道。
他们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如果真的让对面的人在滩头站稳了根脚,那他们的麻烦可就大了…
另一方面,刚刚从河上下来的士兵也在军官们的带领下,发了疯般的朝已经被夺下的几个阵地冲了上去。
如果在渡河之前或许他们心底还有几分怯懦,但是在渡河之后他们却很清楚,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如果不想在撤退的途中被射杀在慈湖河里,他们就只有夺下阵地这一条路可选,自然,他们也可以像前两天的那3000多人一样选择投降,只是作为一名军人,哪怕只是混饭吃的,如果可能的话,又有几个会愿意投降?
眼见从河对面攻上来的敌军越来越多,剩下几个阵地的机枪手也焦急了起来。就在这个时候,从后方阵地上突然升起了一个个绽亮的亮点,将夜空照亮…
自然,河滩上那些正从船上面下来的士兵,也被照的一清二楚…
“可算他妈的看清楚了…”嘴里骂骂咧咧的,机枪手把枪口重新对准滩头上的士兵,只不过瞬间,已经有一排士兵被扫到在地,血流进旁边的慈湖河里,将刚刚才冲刷干净的河水再次染红,只是这时根本没有人在乎这些…
与此同时。在反应过来后。大批的援军也已经增援了上来。
带着一队人从后面冲了上来,在用手枪收拾掉一个敌人后,一名革命军的军官大声对身后的部下道。
“把这帮王八蛋给我赶下河去…”
说话间,十多个讨严军的士兵翻出战壕,端着刺刀冲了上来。
几声枪响,那十多个士兵倒下了三个,而军官这边也倒了两个。
在用手枪解决了两个后,军官一把抽出了腰上佩戴着的军刀,而在他身后的一队士兵也翻出了刺刀、工兵锹等武器,在喊杀声中迎了上去。
“给我死!”避过一个刺向自己的敌人。军官高举军刀,直接将军刀捅进了对方的身子里。这时另一个敌人也冲了上来。这时想把军刀从敌人身子里抽出来已经来不及了,军官也只好弃刀躲开,只是虽然躲避及时,但胳膊上依然被弄掉了半块肉…
眼见那个人还要再刺第二下,这时军官的一个部下冲了上来,手中的工兵锹对准脑袋猛的一砍,直接把对手的脑袋给剁了下来…
大概用了7、8分钟的时间。军官他们总算是解决了这批对手,只是自身也伤亡了不少人。擦了擦汗,还没等那个军官说些什么鼓舞一下士气,便见又有一批敌人端着刺刀冲了上来。
嘴里骂骂咧咧的,还没等那个军官把刚装好子弹的手枪举起来,就见一个黑咕隆冬的东西被扔到了那队敌人的脚底下,接着‘轰’的一声,那十多个人就再也起不来了…
“怎么样?!”另一队人跑了过来,为首的军官笑问道。刚才的那个手榴弹就是他扔的。
“多谢了!”对方的枪也不是烧火棍子,真要再来一次短兵相接的话,很难说会死几个人,所以军官连忙道谢。
摆了摆手,示意他别这么客气后,刚才的军官带着部下又朝着另一个方向跑了过去。而在喘息了一会后,军官也带着自己的部下继续往前面冲。
既然已经到了短兵相接的地步,那么机枪显然也就没多少用处了。这个时候阵地战的另一件‘强力’武器,手榴弹也就派上了用场。
这时河对岸,柏文蔚还在不断用船运送着部队过河,而防线后方,严绍也在调动着有限的兵力增援上去。在黑夜之中,两股人流猛烈的撞击在了一起,就像拍打在一起的两条海浪一般…
整场战斗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的天明,最终凭着装备上的优势,外加高过对方的战斗意志,在付出了巨大的伤亡后革命军总算是将对手赶出了阵地…
眼见原本夺下来的阵地正被人家一个个的夺回去,柏文蔚也明白这次的夜袭算是失败了。与此同时随着天色渐渐转亮,战场上的情景也暴露在了众人的面前。
本来因为天色够黑,只能凭着有限的照明弹来照明的关系,无论是革命军还是讨严军的官兵,对自己身边的情况都不是很清楚。然而等到天亮后,亲眼见着周围尸横遍野的样子,革命军的人到还好说,讨严军的士气却遭到了沉重的打击。
这个时候从后方由传来了柏文蔚要他们撤退的命令,几乎是丝毫没有停留的,乘着来时的船返回了河对岸。
3月8日,柏文蔚部于夜间发起突然袭击,起初进展顺利,但随着后方增援逐渐赶上,再加上装备上的优势,经过一夜的鏖战后,安徽革命军终于将讨严军赶出防线…
据事后统计,这次夜袭柏文蔚这边共有5000多人伤亡,严绍这边亦付出了2000多人的伤亡。虽然从表面上看,柏文蔚似乎比较吃亏,但实际上严绍很清楚,这次战斗是两败俱伤。因为柏文蔚的人多,就算死的再多也没关系,而严绍却没法和柏文蔚拼人。
如果不是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