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非墨娇软委屈的哭声,窝金的心狠狠地揪了起来。他很想再把非墨抱入怀中。可他知道不能。
因为,两百多年来他和飞坦、信长同处于这个黑暗空间,他们彼此都很清楚非墨的存在对他们意味着什么。
那已不是单纯的想要占有。而是不容任何人惦记得到,只要别人觊觎一下他们就会想要杀人的疯狂。
换言之,他们无法容忍任何人拥有她。哪怕是他们彼此也不行。
所以,他们唯有守着,护着,在这疯狂的执念中找到一个平衡。
这个平衡就是谁也不准动她。更不准对她做出任何亲密举动。只把她当成是可性命相护的同伴,无可取代的珍宝。
“信长,把她给我。”飞坦来到了信长身边。
信长没有犹豫,他把非墨松开。
飞坦弯腰把非墨抱起,他找到一个角落坐了下来,把非墨牢牢地抱在了怀中。
此刻,非墨还在哭。
听着非墨的哭声,飞坦没有说话,他只静静地抱着她,抬手抚摸着她的发丝。他的动作前所未有的温柔。
他们不知道非墨哭了多久。他们也没想着上前劝非墨不让非墨哭。
他们不劝是因为他们知道非墨需要宣泄一下她内心积压的东西。若是不让她宣泄出来,他们真的担心她会承受不住。
哭哭也好。这样她就能变回那个温柔单纯的小丫头了。他们如是想。
哭着哭着,身心极度疲惫的非墨昏睡了过去。
看她睡着,飞坦抬手抹掉了她脸上的泪水。同时,信长、窝金、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
“这么多年没见,小丫头还是一点改变都没有。”信长说。
她在他们面前还是那般的孩子气。叫人看着就想宠着她,疼着她,呵护她。
“这样很好。她不需要有任何改变。”飞坦冷冷的说。
“飞坦、信长、你们说小丫头是怎么突然出现的呢?”窝金说。
信长沉默了片刻:“如果我所料不错,应该跟她用的那个卍解有关。”
“卍解?小丫头救那个男人用的技能?”窝金双手环抱,他的眼中闪过一抹血腥杀意。
他现在都还忘不掉非墨说的那句话‘海燕,今天,我用他,用我自己的命来唤回你。’。
不止是这句,还有她说的除了那次,她从来都没把她的斩魄刀示于人前。不论遇到多大的困难她都没想过动用它。动用它她的心就会撕裂一般的疼。
及,她说她现在要动用它了。并说这个世上并不只有他会无奈,哀伤,绝望,悲痛。她也有。甚至于她承受的东西比他还要多。但她却从来都没想过放弃她的生命。
这些话,一字一句,如同炽热的火焰在一直的灼烧着他的心。叫他的心犹如怒火在烧,痛并疯狂着。那一刻,他真恨不能毁掉所有的一切。
怒是因为他的小丫头为了别的男人伤害她自己。
痛是因为她的小丫头把那个死去现在却以另一种方式陪着她的男人看的太重。
“嗯,卍解。从小丫头经常给团长读的那本书来了解,卍解就是外面世界那些死神所拥有的能力中最强的一种力量。是类似于飞坦的绝招一样的存在。”信长缓缓说。
这些东西窝金也是听过的,只不过他根本没有记住。
“也就是说小丫头是因为用了卍解才进来的?”窝金又问。
“不。确切的说进来的不是她的本体,而是她的意识。现在存在于这个空间的只是她的意识。她的身体被人带走关起来了。”飞坦说。
经飞坦这一提醒,窝金、信长的身上涌动起了杀意。
“那么,这是不是意味着小丫头随时都会离开?”窝金问。
飞坦‘嗯’了一声。
“但就外面的情况来看,我认为小丫头还是暂时不要苏醒的好。你们认为呢?”信长手扶刀柄问。
“等她醒来听听她有什么安排再说这个问题。”飞坦回答。
“这样也好。”信长不再说话。
安静的一刻,飞坦继续轻抚着非墨的发丝,窝金和信长眼神温柔的看着她,他们谁也没再说话。
外面。
十三番队刚举行完队葬。志波家的葬礼仪式也已结束。
此时是夜晚。京乐春水、浮竹、朽木白哉、都在十三番队的队长室坐着。他们谁也没有说话。
“京乐、朽木、这件事总队长做得对,我们只能暂时观望着了。等明天我们再一起去看看她吧。”浮竹说。
队葬过后,他和朽木白哉、京乐春水去忏罪宫看过她。她还昏迷不醒着。四番队的队员给她看过,卯之花队长也给她做了检查。给出的结果是灵力使用过度,致使意识陷入了昏迷。什么时候能醒来,还能不能醒来还是个未知数。
这个检查结果,连同她两百多年在流魂街的所作所为,及在瀞灵庭的所作所为,已经全部上交到了中央四十六室,作为证明她并不会给尸魂界带来危害的证据。只是中央四十六室还未给出判决。
在中央四十六室判决未下之前,山本总队长要求他们什么也不能做,更不能再有别的举动。山本总队长说的很清楚,若是他们有所动作,弄不好非但救不了她,可能还会给她带来未知的麻烦。
对此,他们心知肚明。只不过暂时还无法接受罢了。
“告辞。”朽木白哉站起来走了出去。
看着朽木白哉离去,浮竹咳嗽起来。
见他这样,京乐春水为他倒了杯非墨为他特制的养身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