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檀自是想起来,这一段时间过的又惊险又忙碌,上半个月病了一周,后来被祁牧救出来,又担心受怕了几日,再后来又是满心满眼的想多攒钱离开城中村,费眼睛费神地画了两幅画,现下全都发作了起来,生理期来的又急又痛。
她早些年在沉家娇养着,每到生理期都是各种补品,又有佣人伺候,也不觉得痛,被囚禁这一年,身体是彻底地败坏亏空了,一到生理期就痛的死去活来,而且日期越来越不准,有时候2个月才来一次,许是搬了家,工作又有了着落,一高兴就乐极生悲。
祁牧见她疼的小脸煞白,额头皆是冷汗,还以为是得了急病,鼻尖突然闻到血的腥味,男人高大勇猛的身子顿时僵了一下,他们这类人,多年训练,耳聪目明,嗅觉都异于常人,察觉到许是小姑娘的生理期来了,又见她一直捂着小肚子,顿时脸一燥热,想也不想地抱她上了床,然后起身去给她泡红糖姜茶水。
家里有现成的红糖,男人泡了红糖水,又去切了一片生姜,然后端进卧室,喂了阿檀喝了两口。
两口热水下肚,阿檀感觉浑身都暖了起来,然后不想躺在床上,怕弄脏了床,起身推了推祁牧,想到她什么都记得买,唯独卫生棉没买,于是乌黑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却是怎么都说不出口,只糯糯地说道“我生理期来了。”
“嗯,你在家躺着,多喝热水,我出去一趟。”男人到底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糙汉子,事实上祁牧的心思细腻,很多时候比阿檀还要细腻,诸事都想的周全,家里有什么,没什么,阿檀或许不知道,祁牧却是一清二楚的。
这也跟他的过往经历有关,男人习惯将一切事务都掌控在手中,即使是家中这些琐碎的事情也不例外。
已经晚上10点多,好在是泉城的繁华区域,便利店众多,祁牧不知道阿檀惯用的是什么牌子的卫生棉,便挑了最贵的,各种都拿了几包,又拿了两盒红糖姜茶一起付了钱,急急地往家里赶。
阿檀喝完热水,整个人感觉活过来了一般,以前在那城郊小屋里,她疼的死去活来都未必有一口热水喝,等到男人回来,就看到小姑娘蹲在沙发边,抱着杯子,小口小口地喝着热水,一边喝一边小声地哭。
男人虎躯一震,以为她是疼哭的,连忙进了门,想也不想地伸手一捞,将她纤细娇小的身子抱进了怀里,低沉地说道“多喝红糖水,出了汗就不会疼了。”
他从来没有安慰过这样花一般的少女,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将对方紧紧地抱在怀里,替她遮风挡雨,给她依靠。
阿檀被男人火炉一样的身子一抱,周身温度立刻就上来了,怀里还抱着杯子,白皙粉嫩的小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有些别扭地说道“祁牧,东西买回来了吗”
她动了动身子下来,看着他手上一袋子的卫生棉,这才松了一口气,将杯子递给他,然后就拿着一袋子的卫生棉进了浴室,换了衣服,收拾了一番,等出来时,脸色好多了。
男人已经重新给她泡了一杯红糖姜茶,将空调关了,见她出来,想也不想地抱着她上了床,手段强硬。
阿檀缩在夏被里,浑身都缩成了小虾团,睁着乌黑水灵的眼睛看着他不修边幅的脸,第一次觉得有个男人在身边是真的好。第一次觉得祁牧一点也不凶,即使眉骨上的疤痕,都透着男人味。
祁牧半蹲在床边,给她喝了半杯的红糖水,然后温热的大掌按在她柔软的小腹上,帮她轻轻揉着,低沉地说道“闭上眼睛睡觉,等睡醒就不疼了。”
阿檀点了点头,连忙闭上眼睛,卧室内一片沉寂,安静地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祁牧中途去看了看熬制的三十斤猪蹄,因猪蹄实在是太多,他换了比较大的炖锅,熬制的时间也比较久,看顾完厨房的伙食,他又回了卧室,调制了微烫的红糖姜茶,喂阿檀喝了大半杯,又帮她轻轻地揉着小肚子。
每隔半个小时就喝大半杯的热乎乎的红糖姜茶,阿檀觉得浑身都暖洋洋的,小肚子上也有热乎乎的小火炉,到后来一点也不觉得疼,就这样昏昏沉沉地睡着,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的红糖姜茶,睡了一年多来最暖的一觉。
祁牧睡眠浅,怕阿檀后半夜又疼醒,一直没敢去沙发上睡,男人小心翼翼地歪在了另外半边床上,大掌一直按在她的小肚子上,只是到底是距离过近,他又不敢动,这一夜竟然都没睡着,见阿檀紧皱的眉尖松开,睡得香甜,才松了一口气。
天色刚亮,男人就烧了热水,放在卧室的床边,然后将猪蹄热好,随意地浴室洗了个澡,将日常的家务活都做好,带着猪蹄出门去做生意了。
今日他是不打算接零散的粗活,只去昨天的那两家酒楼,若是生意能成自然不说,生意不成,他这三十斤的猪蹄他再送别的家尝试。
且说庆丰楼的老板这一天一夜都处在激动亢奋的状态,不仅自家酒楼安排了人守着,就连奢味那边也安排人守着,免得被对方捷足先登。
事关庆丰楼以后在泉城美食界的地位,覃年这一晚就直接睡在了庆丰楼,一大清早就被经理打电话吵醒。
“覃总,来了,人来了。”经理欢天喜地地说道,不仅来了,而且还又带了一大罐的猪蹄。
覃年连忙爬起来,漱口洗脸,然后就下楼来,看见祁牧时,顿时吃了一惊,这男人身上有股冷硬的气质,虽然不修边幅,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