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在三皇子的搀扶下走出来,泪水涟涟,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三皇子怒道:“萧燃何在!”
众人面面相觑。
“对啊,刚才怎么没有见到萧教主。”
“不是说他最近住在琴庄?”
“难不成和圣女受辱的事情有关?”
最后一个人口气很轻,听到的人却是不少,俱是目露狐疑。
三皇子将视线定格在谢鸣身上:“烦劳庄主带我去找萧燃。”
谢鸣垂下头,看上去很是顺从,眼中的冷厉狠辣被完美地遮掩过去。
“阿弥陀佛,你们不可以去打扰师兄,呃,萧施主的。”
寻着声音望过去,大家下意识低头,哪里来的小和尚?
小和尚搓搓圆脸盘,保持住严肃的神态:“师父和萧施主正在钻研房事,还请诸位不要打扰。”
“……”
最怕空气突然的安静。
小和尚确定自己是按照沈拂教的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再次心中崇拜起沈拂,不愧是师父,刚才这些施主还叽叽喳喳像是群居的麻雀,现在全体缄默。
圣女最先反应过来:“你这小孩在胡说什么,你可知侮辱我的就是萧教主?”
气氛依旧安静,却是带着一股肃杀之意。
小和尚双手合十,冷冷道:“施主慎言,萧施主身患隐疾,对女子起不了反应,天罗谷神医杨明都无法医治。”
说完喘了几口气,这么长一段话,差点没背下来。
谢鸣适时开口:“我可以证明,半月前便是由我陪同萧教主去的天罗谷。”
圣女一个女儿家,此刻到底是脸上有些挂不住,楚楚可怜道:“庄主的意思我在陷害萧燃?”
大庭广众之下,谢鸣自是不会点头,弄不好就是辱没皇族。
“呦,挺热闹的啊。”
温和的声音传过来,来人头发凌乱,衣襟半开,腰带松松垮垮地系着。
沈拂打了个呵欠,脖子上星星点点的红痕完全暴露出来:“出什么事了,这么吵?”
小和尚跑到沈拂身边,假意三言两语交代状况。
沈拂听后闷笑道:“撇去萧燃刚才在我床上不说,这黑灯瞎火的,圣女凭什么断定是他,尺寸么?”
不少人都惊讶地张大嘴,似乎不相信有人会如此口不择言,一直一言不发的谢老庄主老脸都是憋得通红。
三皇子勃然大怒:“来人,给我将……”
沈拂打断他的话,拍拍手,两个小厮拖上来一个披头散发之人。
沈拂蹲在这人面前,温柔地将他的头发拨到脑后,露出原本的面容。
谢鸣‘嘶’了一声,“这人好生面熟。”
装模作样回忆一番:“好像是三皇子身边的一个侍卫。”
三皇子皱起眉头,他是叫这人来寻找皇妹,但是迟迟未归。
沈拂:“我过来的路上看这人鬼鬼祟祟,就抓了过来。”
他话还没说完,侍卫双眼无神磕头道:“属下贪慕公主美色,一时没有忍住铸成大错。”
说话的同时,他还不忘盯着圣女的胸口看,做出咽口水的动作。
“混账东西!”三皇子一掌拍过来,侍卫当场七窍流血而亡。
圣女盯着侍卫遗容,皇兄刚才那一掌只用了三分力,断不可能将人直接打死。
沈拂叹道:“死有余辜啊。”
不知是不是错觉,都觉得他在说这句话时目光有意无意地从圣女和三皇子身上飘过。
沈拂并非圣人,更兼脾气不好,朝廷三番四次派人栽赃暗杀他,正不知火往哪里泄,他们就不长眼地自己送上门来,继续引导道:“这侍卫武功不算特别高强,轻功却是十分好,我之前与他交手的时候险些被他逃了。”
谢鸣突然弯下腰,侍卫衣服中有一截柔嫩的粉色衣角,他顺着拉出来,竟是一个肚兜,搜身后发现不止一个。
在场的姑娘纷纷别过头,凤仙子看得咬牙切齿:“莫非江湖上最近那个神出鬼没的cǎi_huā贼便是此人?”
死无对证也就罢了,这么多肚兜像是无声回应着一切。
再看向三皇子的目光明显没有那么和善。
三皇子:“你看本王是什么意思?”
凤仙子并不惧怕,声音一寒:“三皇子要治罪也得有个理由,殿下别忘了,南斗阁阁主的女儿,白马书院赵院长的孙女曾先后遭cǎi_huā贼毒手。”
被cǎi_huā贼祸害的人不少,但这两个势力都是一等一的,即便是皇上,也得忌惮三分,更何况一个皇子。
三皇子面上霸气,内心说不忧虑不可能,他和太子争锋相对多年,基本能做到各方面抗衡,一旦得罪这两个势力,少不了有一番麻烦。
唇枪舌剑看多了便觉得腻了,沈拂默默退出战场,任他们争锋相对。
院落里寂静无声,推开房间门的一刻才有翻书声传来。
“你倒是逍遥自在。”
沈拂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告知于他,当然省略了说萧燃和自己在一张床上的部分。
萧燃对事情经过不感兴趣,不过当沈拂说到‘控魂术’的时候目光有所变化:“我曾听教我武功的人说过,控魂术已经失传。”
沈拂:“只能说明他见识有限。”
“三皇子吃了个大亏,就不怕他暗中报复?”
沈拂一脸无所谓,吹了吹热茶:“这不是他正在做的事?”
萧燃继续看书,二人又一时无话。
沈拂偷瞄几眼,发现他看得书乃是《天工造物》,这本书讲的都是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