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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一处大殿内。
李北玄微眯双眸的望着下方脆着的金衣侍卫,淡淡道:“抓回来了吗?”
“属下无能!”
下方金衣待卫的头紧紧低下,恕罪道。
“嗯?”
李北玄双眸眯成一条缝隙,目光中透着丝丝危险的光芒,一字一字地问道,“怎么回事?就算王卫能躲过监控,但本太子不是让你带上金衣卫了吗,这样也能让他逃掉?”
“属下等人本已追察到蛛丝蚂迹,但却被人拦往了,对方不弱,当属下带人再次追上去的时候,王卫已不见了!”那金衣卫咬着牙应声道。
“是吗?是什么人?”李北玄眼神一凝,淡声道。
“对方的手段实在太过高明,属下根本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在追击途中,亳无征召的出手,纪律严明,瞬间便缠住了金衣卫,片刻之后,便又集体消失,一点痕迹也没留下!”那跪着的金衣卫依旧低着头,恭声回答道。
“线索是在什么地方断的,本太子还不信这王卫能飞了不成!”李北玄再次沉声道。
“在郊外,离城百里处,当属下突破阻挡,带人追上去,到达王卫踪迹消失处,王卫消失,但现场有打斗痕迹,十分明显!”金衣侍卫回答道。
“你是说王卫被人抓走了!”李北玄淡淡道。
“是!”金衣待卫肯定道。
说完,又继续道:“殿下,这王卫肯定是被人抓走了,而且抓走他的人,绝对不是一般人!
“不然,绝不会一点痕迹都留不下,况且,我们在其衣服上洒过‘隐香粉’,他想逃脱追捕,绝不可能!”
“抓走他的人,应当十分熟悉我们的手段,各方面皆是想到了,连‘隐香粉’这类追踪法门,他们也防着!”
李北玄听完,阖上双眸,淡淡思索,下方跪着的金衣卫一动不动!
“说到底,还是你们废物,这样布控都能让王卫逃掉!”
片刻,李北玄睁开双眸,厉光一闪,冷声道。
“属下无能!”金衣待卫闻言,惶恐道。
“哼,看样子,赵凤图是不肯罢休了,这样也好,本太子也不想就此罢手!”
李北玄淡淡出声,随既猛然下令道:“张进!”
“属下在!”金衣侍卫恭声应道。
“查!既然跳出来了,我不信留不下一点痕迹,给我把宣京四周查个底朝天,把躲在暗处的东王城暗子给我揪出来,一经发现,杀无赦!”李北玄杀气四溢的说道。
“是!”金衣侍卫张进大声应道。
李北玄霸道的双眸紧紧盯着张进,狠声道:
“这次,你还给我办砸了,你就不用回来了!!”
语气之中,带有一股极度的森寒之气,让得张进情不自禁地脊背一凉!!
“滚吧!”李北玄出声道。
“是,属下告退!”
张进恭敬的退出大殿,片刻身影消失不见!
李北玄望向张进消失的大殿门口,目中极度阴寒,喃喃道:“赵凤图,本太子还不信你能在宣京翻了天,冒头的这批人,我吃定了!!”
声音满含杀意和冰冷凶狠之气,似乎都让得大殿的温度都降下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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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洲。
一处古林,深处有着一座仿佛黑云压山就会被风雨破败枯朽的木屋,木屋四周参天古树林立,呈拱卫之势包裹着木屋!
木屋门前有一小块空地,有一棵苍老巨树,树下有一张石桌和两张椅子,两位白发老者正在相互对弈。
“踏,踏,踏!”
一步步脚步声从古林外围传来,片刻,一身穿儒服的中年儒雅男子出现。
片刻,男子在棋盘不远处站定,猛然双膝跪下,沉默不语。
那下棋的两个老者中,其中一人淡淡扫了一眼下跪的中年男子,又看了一眼对面好似毫无所动的老者,淡淡一笑:
“雨兄,你我这盘棋下了十几年了,算和棋如何?”
那面无表情的老者抬头看了一眼淡笑的老者,手中棋子从手中脱落掉下!
棋子刚落在棋盘上,白光一闪,整座棋盘便化为虚无!
随既,面无表情的老者侧首看向跪在前方的儒雅中年,淡漠道:“回来了?”
跪地的儒雅中年正是消失在东荒的雨化田,其依旧死死紧跪,默然不语。
面无表情的老者望着自己曾经最满意也是最叛逆的倔强子孙,心中掠过一丝柔和,但语气依旧平淡道:“说吧,是什么事能让发誓永不回雨氏,并且从不跪人的你,回到雨氏来求我!”
“爷爷,求你救救孙儿的女儿,她被真武残魂反噬,命悬一线!”雨化田死死跪着,低着头说道。
“你娶妻了?!”
白发老者闻言,心中一喜,身影消散,再出现时,已在雨化田身旁,扶起他,目光死死盯着雨化田的面目,激动道。
老者的独生儿子与儿媳在中洲一次闯荡中,被一处势力乌龙般的杀掉了,只留下雨化田这一独苗!
虽然后来这处势力被暴怒的老者抹掉了,但已挽回不了爱子与儿媳的泯灭,所以他不留余力的培养雨化田,并且为其定下一门亲事!
但在新婚之夜,中途不知发生了何事,雨化田留信出走,从此消失!
新婚之夜,新郎逃走,这让得身为中洲四大神族的雨氏颜面尽失!
这让得当时身为雨氏族长的老者暴怒,宣称雨氏从此不认雨化田这个不肖子孙,踢出族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