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斌呢?让他出来,与我答话!”
吕布一身金鳞甲,手持方天画戟,策马于三军之前,站在神农城下,狂傲无敌的霸气几乎让人窒息,可谁也没发现,再提起叶斌之后,他眼神有了那么一丝闪烁。
“据说他出去了……”
吕布暗暗想着,可别又回来了,每次碰到他,都没好事儿!
别看吕布说的嚣张,这个天下第一人,屡次受挫之后,对叶斌终于有了莫名的恐惧。
满宠看着吕布军容极为整齐,显然,是真的没有感染瘟疫,这事儿就比较奇怪了,不过,此时他也无暇细想,大喝道:
“温候所来何事?若与主公叙旧,可暂等几日!”
陈宫满宠早就商量好了,没必要隐瞒叶斌不在神农谷的事儿,他在洛阳闹得沸沸扬扬的,天下谁人不知啊?不如摆明车马,没准还有出人意料的好处。
“没在?”
吕布脸色不变,心里却犯了嘀咕,按理说,如果叶斌不在,满宠绝不会如此镇定啊……他从刘备那里得来的消息,应该不是假的……神农谷早就被瘟疫所害……根本不可能的当自己……
“不对,或许有诈!”
吕布是个莽夫,可不代表他不会思考,被人坑了这么多次,他还一往无前,那就真是疯子了,尤其是面对叶斌,他竟然开始多疑了。
“真的不再?”
满宠也傻眼了,这什么情况?这事儿骗你干啥?两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满宠终于开口:“果真不在。”
“唔……不会是叶斌使诈吧?”
吕布皱着眉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是否应该攻打进去了。
这一次之所以会奇袭神农谷,就是因为各路诸侯都对他敬而远之,不敢得罪,也不敢收留,实在是吕布的名声太差了。
认了丁原当义父,结果给丁原杀了,认了董卓当义父,结果差点儿又把董卓给砍了,这种人谁敢要啊?
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刘备突然是神农谷空虚,正是温候大展身手之机,想起貂蝉也在神农谷,吕布觉得自己又有机会了,还真的率兵攻打了过来。
看着城头之上,病病殃殃的士卒,吕布心中越发的疑惑,这神农谷简直不设防啊……可他却总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这吕布怎么回事儿?”
满宠低声对身边的陈宫说道:“军师,此人有些奇怪,按理说我神农谷空虚如野,他竟然不趁机攻打,难道真的是来游玩的?”
陈宫嘴角抽搐,游玩个p,那些士卒身上的杀气是不会作假的,可吕布为何止步不前,他也是不太理解。
这时候,还没人运用过空城计,陈宫也没有那个胆子,若非貂蝉就在身边,他早就命令人撤离神农城了。
“主母,你看吕布是什么意思?”
貂蝉的绝美的面容有些憔悴,她虽然没有感染瘟疫,但神农谷内忧外患,她身为主母,又怎能睡个好觉?
更重要的是,叶斌出兵在外,如今也没有了联系,也不知在这瘟疫蔓延之时,是否安康。
“他……应该是有些迟疑吧?”
只有貂蝉,能够从吕布霸气的双目中看出一丝迟疑,可她却不知道吕布到底迟疑什么。
“既然不在,那便将神农谷让出来吧……”
吕布双目寒芒闪烁,想起刘备所言的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吕布便不再犹豫,方天画戟高举:“儿郎们……”
“诺!”
一万士卒骑着西凉大宛马,高举铁戟,狂吼出声。
“随某杀进去!”
吕布雷吼,震天铄地,只听赤兔马一声嘶鸣,如同闪电一般,比风的速度还要快上几分,眨眼之间,便来到了城门之处……
“开!”
轰隆!
“什么?”
陈宫脸色大变,貂蝉在女墙之下,吕布根本没看到,他也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说打就打,一点儿征兆都没有。
木铁制作的城门,竟然在一戟之下,四分五裂,吕布哈哈大笑,纵马回头,他当然不会自己冲进去了,否则,他如何给予士兵加成?
“完了……”
很多士卒几乎都丧失了抵抗的勇气,这倒不怪他们,吕布的传说太多了,由不得人不害怕。
再加上叶斌带走了大部分精锐,而神农谷留守的,几乎都成了病秧子,这仗,还怎么打?
城内的百姓乱成一团,一个个不知所措,难道,神农城要换主人了吗?
现在的神农谷,由于洛阳百姓的入住,根本没有团结可言,这时候,吕布攻破城门,简直就是灭顶之灾。
“吕……师兄!”
貂禅犹豫了一下,终于又叫了一声师兄,她的声音并不大,但却让准备冲锋的吕布身形一僵……方天画戟高举,整个军队,如同一个人般,骤然停止了下来。
“蝉儿……”
吕布心中五味交杂,他以为貂蝉会躲在城中,却没想到,会是在这样一番情况下见面。
“神农城大门一开……你我再无半点情分!”
貂蝉的话语,使得陈宫一惊,这不是原计划啊……不是要拖延吕布么?这么说只能激怒他啊。
吕布脸色狂变:“到了这时候,你还执迷不悟吗?”
貂蝉没有理他,反而回过身来,对着陈宫歉意的一笑:“抱歉……”
陈宫微微躬身,无论如何,他也不能乱了长幼尊卑。
“神农的子民们!”
貂蝉站在城头之上,看着一个个慌张失措的百姓,声音轻柔,而又淡雅,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