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
“我是太子,我要见父皇你们这些奴才谁敢拦我”太子李弘仁双眼发红,声嘶力竭地高喊着。
平时一言九鼎的太子,此时却只能依靠提高音量显示自己的权威。
皇宫太监首领,保龙一族第一高手张元良,张公公依然秉承着一贯的皇家礼仪,弓着身子恭敬地说道“殿下,刚刚圣旨您也看到了,皇上命您自行了断,老奴也是奉命行事,您还是快些上路吧”
李弘仁知道,眼前这个张元良也是先天高手,别看现在依然保持着奴才的本分,但只要自己想要逃走或者反抗,他马上就会出手,将自己击杀当场。
此时整座东宫早已经变成了屠宰场,那些忠心于太子的侍卫、仆人、门客都已经被皇帝派来的禁卫军一一灭杀了。
之所以没有让禁卫军将太子李弘仁斩杀,也只是顾忌着皇家颜面罢了。
就算是将要被赐死的太子,可他李弘仁毕竟是皇帝的亲儿子,是排名第二的皇子,更是嫡长子,怎么能跟那些低贱的奴仆相比这些个太监和侍卫又有什么资格斩杀他
可皇命难违,成王败寇,李弘仁想要弑父登基,现在计划败露,他也就走到了绝路之上,所有罪责都可以被原谅,唯独这条不能,他只有一死。
“好,我可以死,我死之后,正清和涵煦父皇打算如何处置一人做事一人当,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一人所为,与他们无关。”
到了穷途末路,李弘仁唯一担心的只有自己的结发妻子和幼子了。
“皇孙涵煦皇上他老人家还是很喜欢的,你去了之后,他依然享有皇族宗亲的待遇,皇孙年幼,皇上又怎么忍心让他这么小就没了母亲正清娘娘虽然没了太子妃的名号,但依然受公主待遇,这点太子殿下大可放心。”张元良平静地说道。
“希望你没有骗我,既然如此,我去也”李弘仁深深地看了一眼张元良,解开自己的黄缎腰带,向殿内的横梁而去。
“恭送太子殿下一路走好”张元良躬身行礼,对着李弘仁的背影拜了拜。
李弘仁上吊自尽,张元良会同禁军统领一起验看了尸身,最终在奏折上面签字画押,有负责传令的太监拿着折子回禀皇上去了。
张元良没有急着亲自回去复命,因为他还有工作没有完成,他说谎了,对于太子妃和皇孙的处置只是他的谎言。
皇帝根本就没说过如何处置这两人,简直如同忘了他们一般,但张元良是什么人他跟随皇帝几十年,皇帝什么意思别人猜不到,他还不知道吗
没说不代表不处置,没说不代表放过,没说的意思就是消失,永远在这个世界上面消失,再也不要出现在皇帝的面前,再也不要有任何消息传入皇帝的耳朵。
祸不及妻儿,何况是皇家事物,儿子犯了错需要惩处,那么儿媳妇和亲孙子如何处置这当然不能明说,需要心腹之人自行体会。
张元良绝对是皇帝的心腹,所以圣旨上面的事情他需要处理,圣旨上面没写的事情他也要处理。
张元良慢慢向东宫内部走去,一路上到处都是打扫血迹和尸体的禁卫军,看着原本金碧辉煌的太子住处变成现在地狱一般的景象,心中也是感慨良多。
皇家无情,为了那个至尊的位置,一切亲情都如薄纸一张,今日锦衣玉食,明日身首异处,唯有胜利者才能笑到最后,这是一场权利的游戏,赢家得到一切,输家一无所有。
这次他是赢家,可下次呢
张元良经过层层把守,终于见到了这对孤儿寡母。
太子妃施正清和皇孙李涵煦被软禁在寝宫之中,当张元良走进屋中之时,看到的就是这对母子紧紧抱在一起,眼神惊恐而无助地看着他。
一个弱质女流,一个未成年的孩童,在这血雨腥风的夜晚之中是那么的无助而彷徨。
“老奴拜见太子妃,见过皇孙殿下。”张元良拜倒在地说到。
施正清认得张元良,知道他是皇帝面前的红人,平时都不敢有丝毫得罪,更何况是现在,赶忙说道“张公公快快请起,太子殿下如何了这究竟是怎么了”
“父亲大人在哪里好多人,我不要这些人,让他们走我怕呜呜”小皇孙李涵煦在施正清的怀中怯怯地说道。
“我的儿啊,别闹,乖乖听张公公的话”施正清赶忙捂住儿子的嘴,在他耳边低声说道。
小皇孙嘴巴被捂住十分难受,想要挣脱,却发现原本对自己宠爱有加的母亲今天格外的用力,根本不允许自己有一丝一毫地反抗。
张元良没有站起身来,而是声泪俱下地说道“太子殿下已经奉旨自裁了还请太子妃节哀”
施正清虽然没有参与太子的计划,但多少还是听到一些风声,骤然看到今夜禁军杀入东宫,已经猜到了大概,此时听到张元良诉说前面的情况,真如五雷轰顶一般。
“这怎么会这样,怎会如此这”施正清已经语无伦次起来。
在妈妈怀抱中的李涵煦则更加直接,哇哇大哭了起来。
太子李弘仁就是这整个东宫的天,现在天塌了,覆巢之下无完卵,他们的结局又是如何。
张元良一动没动,一句话也没说,就那么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母子。
施正清终于恢复了一些方寸,看着眼前的首领太监,颤声问道“张公公是来杀我们母子的吗”
“不是,我怎么敢呢我只是来告诉你们接下来的事情,至于如何选择,全在你们自己。”张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