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少能猜到一些,想必是俞子木去给打过招呼了。
而让俞子木这样做的背后之人,该是寂生吧。那一刻,她的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感,一方面,他对她那么的冷淡,好像往昔的那些感情,都已经灰飞烟灭了,可是另一方面,他却又会帮她解决那些麻烦。
又或者,这些只是他对她的一份同情而已吧,她在心底这样的告诉着自己。
她该死心的,在他说过,宁可从来都没有爱过她的时候,她就该死心的。
而此刻,何秀霞在看到了秦思瞳穿着一身孝服,站在灵堂里的时候,也是无比的惊讶。怎么可能呢,这死丫头怎么有资格穿着这身衣服站这里?
如今的何秀霞,已经是快被逼债的人给逼疯了,而更让她无措的是,银行那边也已经察觉到钱出了问题,这几天正在进行着查账。
她知道,要不了几天,也许就会查到她的头上的,她现在要不能把银行的账给填上,要不就真的只能跑路了。
可是儿子现在还在坐牢,再过些日子就能放出来了,她想着至少也等儿子出来后,再一起跑路,毕竟还是舍不得儿子。
而现在,秦家成了她唯一的希望。
只希望秦家能够念在丈夫的份儿上,借她一些钱去先填了银行的账,毕竟,她银行挪用的那几百万,对秦家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何秀霞走出灵堂的时候,倒是遇到了秦妍儿,何秀霞当即是一副献媚的表情和秦妍儿搭起了话,询问秦思瞳怎么会穿着孝服站里面。
秦妍儿自然是没好气地冷嘲热讽道,“你个女儿,还真是有能耐的,不知道的人看她站在那儿,还以为她才是秦家的大小姐呢!她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要不是她现在和君寂生的婚接不成了,不然大伯还得送她一份嫁妆呢!她凭什么啊!活该她被君寂生给甩了!”
何秀霞听了这话一惊,“什么,大爷要送给思瞳那丫头嫁妆?”
“可不是嘛。”秦妍儿又看了看何秀霞,“怎么,你这个当妈的难道还不知道?”
她当然不知道了,秦家本家的嫁妆啊!何秀霞的眼中顿时露出了贪婪之色,如果这些嫁妆到了她手中的话,那么那些债务,可全都不是问题了。
何秀霞脑海中又开始了疯狂的盘算。
晚上,秦思瞳在灵堂里守夜,她晚饭吃的不多,也没什么胃口去吃。看着秦老夫人灵堂里的那张遗照,她总会眼眶发热,往昔的那一幕幕,就会浮现在眼前。
在这个世界上,对她好的人,又离开了一个,那种孤独的感觉,又一次的席卷而来。
到了后半夜,秦凯松已经哈欠连连了,而他的那两个老婆,平日里也都是养尊处优的,这会儿也是精神不济。秦凯峰开口让自己二弟的那一家子都先去睡一下。
外室袁彤娟所生的儿子秦宁翔倒是在这灵堂里呆的早就无聊至极了,巴不得可以早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