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杨西惊慌的喊道,她进来房间看到杨忘**着上身忙用手盖住眼睛,却又从手缝里看到傻小子上身那些那么多的伤痕,她连忙喊:“快换上衣物,快!快些!”
杨忘赶紧从床上抓来衣裳披在身上,他这才喊了一声:“小姐。”
杨西将一木盒扔到杨忘的床间:“喏,这是那个你喜欢的王家小姐送来的人参。”说完便朝着房间外走去。
“小姐!”杨忘喊住杨西,他说:“小姐,送来人参的人可还有其他转达王姑娘的话?”
杨西背对着他说:“她让你病好时去王家的画坊去寻她。”杨西心中觉得傻小子真的很傻,那王小姐是这江城首富王家之女,怎会看得上他呢?她本不想说,让傻小子好死了这一份心,可看他先前对那王家小姐的那份痴心,便还是与他说了。
她跑了出去,她想不通,傻小子自己都已经危在旦夕了,还要顾着他不可能追求到的王家小姐。先前杨西躲在房门外偷听到了父亲与大夫所言,自然知晓杨忘体内中毒之事,当她亲眼看到父亲所说的傻小子身上的伤痕才真正清楚那一种触目惊心。
杨忘看着小姐离去,心中满是有些疑惑。
“小姐这是怎么了?”
他捧着那个盒子,打了开来,一只体型硕大的人参躺在里边,又关上盒子,回想着那个额上挂着水晶吊坠的姑娘。他不明白,他站在高台上第一眼看到王心竹之时究竟是什么让他无比动心,杨忘说不上口,莫非这世上真有一见钟情?
……
“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将我房里的银子偷走?”王老爷一见到前来的杨忘便大声质问他。
杨忘站在远处平静的说:“我没有。”
“那为何数百两银子会平白无故出现在你的屋子里?”
杨忘摇了摇头,王老爷便唤了一声:“管家!”
大堂外候着的管家便领着一群拿着棍棒的人冲了进来。杨忘轻笑一声,他挑着眉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拿下他!”管家刚说完,他身后的那群人便朝着杨忘冲了上去,操着棍棒,妄图控制住似乎手无缚鸡之力的杨忘。
杨忘却抓住其中一人的棍棒,连带着那人,横扫着众人,在一道道的惨叫声中,那些围着杨忘的人们都被打倒在地间直喊痛。
一时之间,像乱了套。
谁能想到以往只会作画看似弱不禁风的杨忘,竟有着一身不俗的蛮力。
“杨忘,你放肆!”王老爷当即怒喊道,他重拍了一下桌案,使得桌案上的茶杯都因抖动摔在地间,碎成一片,他道:“你偷了纹银竟不承认,莫非要老爷我将你送官才肯罢休吗?”
“你大可一试。”杨忘淡然的说,瞥了那管家一眼,那管家便害怕的退了一步,他向前一步,管家退一步,待他走了好几步才道:“王老爷好心好意地将我从画坊接来王府居住叨扰,我不胜感激。但若这是王老爷的待客之道,我便自行离去。”
“你,你偷盗银两可还有这番理由?”蔡老爷怒哼一声,他站起身来,用手指着杨忘,又道:“你当真以为我王家能任你这般胡闹?”
“其实王老爷想知纹银何去也不难,只须派管家前去查看打扫老爷房间的几位小厮丫鬟便可知晓真相如何。”杨忘说。
“好,我这就让管家去查,若是查不出来个所以然来,你便给我滚出王家!”王老爷挥了挥手道:“刘管家,你去查!”
那管家便戚戚然去了,那些被扫倒在地上的人也都迅速站起身来退将出大堂。
不一会儿,刘管家便领着一哭泣的丫鬟归来。
那丫鬟抹着眼泪慌乱地朝王老爷跪下说:“老爷,都是江家少爷让我所做,他让我想办法让老爷你赶走杨公子。”
“闭嘴,来人,把她拖下去!”王老爷命令道,外头便很快进来二人将那跪在地间的丫鬟拖了出去。
此时,杨忘看见那丫鬟消失不见的大堂门口,落下第一颗像沙粒那般大小的雨珠,很快,连成一片,他又看到,门窗外有很多隐藏着的身影。
王老爷挑明了话说:“杨忘,你太像太子殿下了,若不是府衙的人寻到了来江州探访的真正太子殿下,不然,我至今仍然认为你便是那从京都远道而来的太子殿下,可你却不是。”
杨忘起步走向一旁侧坐的桌几旁,他用右手端起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凉水,得体的托起茶杯底部,他轻抿了一口,这才说:“原来如此。”
王老爷走至他身前说:“一个普通人一辈子能过了这么多些天的好日子应该也不枉此生了罢?你杨忘若是愿意留在画坊,我倒是可以让你从此活的像个体面人。”
“若是我想要心竹嫁给我呢?”
王玄墨咧开嘴不屑的笑,看着长相极为平凡的他说:“竖子也配?”
杨忘轻放下茶杯,起了身,他说:“若是她愿意跟我走,又如何?”
王玄墨笑的更加精彩,他说:“我从不干涉她的决定,她若是愿意跟你走,我绝不阻拦。但我要告知你,竹儿绝不会与你而去。”
杨忘在王玄墨的默许下来到王心竹所在的阁楼,他慢步走上阁楼,先行站在阁楼门外敲了敲,听到有一位丫鬟回他:“杨公子,你走吧,小姐不会跟着你走的。”
杨忘不理她,只是轻唤了声:“心竹。”
王心竹已从昏迷中醒来,她听得父亲说真正的太子殿下已经被